雖然柳煙只是勒令井南清趕緊回來,井南清也並沒有答應是否回來,但她得先把傅銘深穩住,大不了不行一會再打個電話,或者她裝頭疼,就不信這樣井南清,還不回來。
“阿九,你現在和我家南清發展到哪步了?上次她說你出差了,等你出差回來再帶你回來,你這怎麼突然就住院了?還鬧矛盾了?”
此時柳煙還不知道傅銘深的身份,只記得他以前的名字,阿九,傅銘深又突然大晚上穿着病號服出現在家門口,柳煙難免要問上幾句。
“阿姨,我和南清在一起還有幾個月就快半年了,目前我們同居,南清說了,我出完差回來,就帶回來見您,結果我做了個小手術給耽誤了,因爲做手術瞞着南清,鬧了點矛盾,我就不請自來了,還希望您不要見怪。”
傅銘深一個一個耐心地回答柳煙的疑問,但至於手術內容,他還是依舊沒有如實告訴柳煙。
他要是說了,估計下一秒肯定要被轟出去。
“不怪!不怪!我怎麼會怪你呢!哦對了,你的身體恢復了嗎?手術嚴不嚴重?”
柳煙打量着傅銘深問道。
傅銘深:“沒事,不嚴重,闌尾手術,一個星期,差不多已經恢復了。”
“那就好!那就好!”
柳煙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我再去催催南清,這孩子怎麼這麼慢呢!”
傅銘深:“好的,阿姨,不急,我可以等。”
柳煙已經和傅銘深又聊了好一會兒,按理來說,打電話那會井南清就出發,早該到家,這還沒到,柳煙又進屋去催。
“你到哪了?”
井南清:“媽,我說了我有事走不開,回不來,我還在外面,你讓他回去就行。”
井南清還在公園,繞着小路走完一圈,這會正找了個椅子休息,順便接柳煙的電話。
“南清,阿九可全都告訴我了啊,你要真不回來,我就直接去他家,見他父母。”
井南清執意不回來,柳煙只好拿出殺手鐗,激將法,威脅井南清。
井南清從小到大,軟硬不喫,但最怕激將法,百試百靈。
“不是,媽,他都跟你說什麼了?我告訴你,他說的話,你可不能信。”
不出所料,井南清果然急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阿九都已經告訴我了,包括你們同居半年,該做的事,發展的程度,我都知道了,總之呢,我現在很生氣,你要不回來也可以,我就繼續問,說不定還能知道點別點的。”
柳煙繼續添油加醋描述。
“媽,我真的走不開,我事情還沒處理……”
“媽!媽!”
井南清還沒說完,柳煙依那邊已經掛斷電話。
“到底誰纔是你親生的!”
井南清嘟囔着,轉撥傅銘深電話,警告他不要亂說,沒事就趕緊回醫院,但電話裏傳來的卻是墨玉宸的聲音,“嫂子,你知道三哥去哪了嗎?護士來查房,人不在,這電話也沒拿。”
電話沒拿?
井南清語塞,傅銘深到底想幹什麼?
“我知道他在哪,放心,死不了。”
墨玉宸道:“這我到不擔心,不是有嫂子你呢,我比較擔心的事,他住院費用還結,這兄弟也不能賴賬,是不是?”
井南清:“……”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沒良心的人才能做兄弟。
“這就是你們的事了,先掛了。”
井南清不想和墨玉宸多廢話,現在和傅銘深有關的人,她一個都不想理。
“壞了!”
井南清一直催司機,司機開到最大限速,一路狂奔,不到二十分鐘,就開到馨園,井南清下車,急匆匆往往公寓趕。
“叮咚!叮咚!叮咚!”
井南清連按三下門鈴。
柳煙來開門,“喲,捨得回來了。”
“哎媽,您別擋着我,傅銘深呢?”
井南清擠過柳煙進門。
“這會知道找人,剛纔幹嘛去了,現在知道着急了。”
柳煙一邊關門回屋,一邊數落井南清,但隨即反應過來,剛纔井南清問的是傅銘深,不是九。
傅銘深又是誰?
柳煙快步進屋,問井南清,“南清,這傅銘深和阿九什麼關係?”
傅銘深咳嗽着站起身,和柳煙表明身份,“阿姨,我就是傅銘深,阿九是我畫畫時的藝名,剛纔沒說,是怕您不讓我進門,抱歉。”
“那,這這,你不畫畫了,那你現在幹嘛?”
柳煙有點急了。
傅銘深:“阿姨,我現在是傅氏集團總裁,管理家族產業。”
“傅氏集團!”柳煙驚呼,“c市最大的家族產業,你是總裁!”
傅銘深:“阿姨,是的。”
“哎喲!哎呦!”柳煙捂着胸口倒向沙發,“她王姨,扶我一下,讓我緩緩。”
柳煙有點不敢相信,一時難以接受,當年畫畫的毛頭小子,搖身一變成了公司大總裁,還和自己的女兒處上了對象。
“媽,您沒事吧!媽!”
井南清趕緊給柳煙撫着胸口順氣。
“沒事,沒事,讓我消化一下。”
柳煙靠靠着沙發擺手,平息了一會,起身看着傅銘深,指着沙發,讓傅銘深坐下,“阿九啊,你,你先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好的,阿姨,您說。”
傅銘深併攏雙腿,雙手搭在膝蓋上,端正坐好,標準見家長姿勢,等着柳煙發話。
“阿九,哦不對,銘深。”
柳煙改了稱呼。
傅銘深:“阿姨,不用改,您想怎麼喊就怎麼喊。”
“還是銘深吧,正式些。”柳煙沉了口氣道,“你和南清處對象,你家裏人,父母知道嗎?”
“知道。”
“哦。”柳煙繼續問,“那他們同意嗎?”
傅銘深:“同意。”
“都同意嗎?又或者說,他們不介意南清的職業和身世嗎?”柳煙稍微停頓了一下,“包括你爺爺,傅老將軍,他也歡喜嗎?”
“阿姨,我爸媽都很喜歡南清,他們不在意這些。至於我爺爺,他暫時確實還有些不同意,但是沒關係,我會讓他同意的。”
傅銘深沒有隱瞞柳煙。
“哦這樣啊。”
聽到傅榮華不滿意,雖然早猜到了答案,但語氣還是暗淡了下去。
“阿姨,這個您不用擔心,一切有我,我不會讓南清受委屈。”
傅銘深又補了一句。
“銘深啊。”過了一會,柳煙又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讓南清受委屈,但是,阿姨看,趁你們處的還不長,還是算了吧。豪門水深,就算沒有你家裏的壓力,你這麼優秀,c市有的是姑娘想嫁給你,南清我只想她找個普普通通的人,安穩過日子就行,我怕最後她跟我一樣,最後淪爲笑話。”
“阿姨。”
傅銘深臉沉了下去,語氣也沒有了剛纔的溫柔,緩緩說道,“現在說不行,恐怕已經晚了。”
柳煙:“爲什麼。”
傅銘深:“我和南清已經領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