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轉過身問井南清。
“半年前。”
傅銘深做了回答。
“半年前!所以,所以,你剛纔說同居半年,是領證合法夫妻同居?”
柳煙急得話都快說不利索。
“是。”
傅銘深坦然。
“哎喲!哎呦!”柳煙又捂着胸口向後靠,“我又不行了,讓我消化一會。”
“傅銘深,你閉嘴!”
井南清吼傅銘深。
傅銘深低頭,垂眸,暫時不說話。
“媽,你別聽他瞎話,現在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
“什麼?離婚協議書!”
井南清話一落,柳煙嗖一下驚呼挺起身,一巴掌打在井南清身上,“你們什麼時候又離了婚?你這孩子,你是不是存心要氣死我!”
井南清摸着喫痛的手臂,避開柳煙的巴掌,“媽,你打我幹什麼?你怕我受委屈,現在離了,問題不是解決了嗎?”
“解決什麼解決!你離了,你就是二婚了,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名聲多重要!”
柳煙簡直恨鐵不成鋼,她以爲兩個人總是單純談戀愛,沒想到早已經領了證,這會又說離婚,氣得她頭又開始痛了。
“大不了,我這輩子都不嫁人了。”
井南清小聲嘟囔。
“你說什麼?”柳煙聽到了,“你再說一遍?”
柳煙擡手又要給井南清一巴掌,傅銘深出聲攔下,直喊了柳煙,“媽。”
柳煙手懸在半空,轉頭看着傅銘深。
傅銘深接着說道,“離婚協議我沒簽,南清單方面說了不算。您放心,南清不會變成二婚。”
“你沒簽就好,沒簽就好。”
柳煙拍着胸口,長舒一口氣。
“媽,您到底站哪邊的?到底您想我嫁,還是想我離?”
柳煙上一秒對傅銘深說算了,下一秒聽到沒離,又高興,井南清徹底搞不懂,柳煙到底想她怎麼樣。
“哎,她王姨,你別忙活了,快快,我咋感覺頭有點暈呢,快扶我進屋休息。”
柳煙拒絕回答井南清的問題,扶着頭站起身,讓王霜送她回房休息。
“好,好。煙姐,你慢點。”
王霜也很上道,配合柳煙,扶着她回了房間。
王霜在旁邊聽了一晚上三個人的談話,傅銘深和井南清領證的事情她知道,離婚剛剛聽說,就這段時間和傅銘深的接觸,以及井南清和傅銘深的相處,從i太一個外人的角度來說,這段婚姻,她也不贊成離。
“哎,媽,王姐,你們等等!”
井南清去拉兩人回來,迴應她的是柳煙的關門聲,接着柳煙的聲音從房內傳來,“南清啊,不早了,媽不舒服,就先睡了。”
“銘深啊,這麼晚了,你也別回去了,今晚就睡住這了,南清房間我已經給你們收拾過了。”
“好的,媽。”
不回去,傅銘深求之不得。
“好什麼好?我同意了嗎?”
被柳煙拒之門外,井南清折回來,瞪着傅銘深。
“媽同意了就行。你要趕我出去,得先問問媽答不答應。”
傅銘深一口一個媽,喊得尤其順口。
“行啊,你要留下可以,就睡沙發吧,沙發適合你。”
井南清堅決不會讓傅銘深進自己房間,傅銘深也沒有強行要去,“嗯,手機借我,我讓程峯送套衣服和手機過來。”
傅銘深身上的病號服確實扎眼,井南清把手機遞給傅銘深。
程峯秒接起,“總裁。”
傅銘深:“送一套衣服到馨園,順便去墨家醫院,找墨玉宸拿上手機,一併帶過來。”
程峯:“好的總裁,我馬上去辦。”
“嗯。”
傅銘深把手機還給井南清,一句話沒說,回了房,把門關上。
傅銘深一個人在客廳,等程峯過來。
二十分鐘後,公寓的門鈴再次響起,程峯到了,傅銘深開門,程峯把傅銘深要的東西交到傅銘深手中,“總裁,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這幾天,公司事務事物交由你代理,需要我審覈文件發我郵箱,審覈完,你直接蓋章。”
“好的,總裁。”
“還有。”傅銘深繼續道,“這幾天,你只需要管理公司,不用接我,也不用接夫人。”
“好的,總裁。”
“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是。”
程峯離開,傅銘深回到客廳,去敲井南清的門,“南清,開門,我進來換一下衣服。”
“衛生間在隔壁,你自己去那裏換。”
井南清不開門,傅銘深繼續敲,“媽和王姨在,不方便,我想洗澡,一個星期沒洗,難受。”
“忍着,要麼你自己回景苑去洗。”
井南清依舊不開門。
“好吧,那我再忍忍,你睡吧,晚安。”
傅銘深假裝失落,拿着衣服退回沙發。
柳煙從房間裏出來,把傅銘深推回去,柳煙敲井南清的門,“南清,你出來幫我看看這藥,墨醫生說怎麼喫,我忘了。”
“哪個?您直接說名字?”
井南清隔着門問柳煙。
“這個字太複雜,我不會讀,你直接出來看。”
“哪個?”
井南清打開門,露出一條縫。
柳煙抓過傅銘深,刷一下把人推了進去,迅速把門關上,“你好好和銘深談吧,藥你王姨已經幫我看過,吃了,門我反鎖了,明天早上再給你開。”
井南清不知道柳煙哪裏找來了備用鑰匙,從外面把門反鎖了,必須從外面才能打開。
算了,出也出不去,傅銘深還能把她吃了不成,井南清回到牀上,對傅銘深說道,“要洗澡就趕緊洗,你睡地上,我睡牀,別越界。”
“好。”
傅銘深進了房間浴室,不一會兒水聲傳來。
“他那裏可以碰水嗎?會不會發炎?”
井南清擔心傅銘深傷口,但隨即又想到這都是傅銘深自找的,拉過被子蒙過頭,逼迫自己不去想。
反正都要離婚了,怎麼樣都和她沒關係,今天晚上,只是看在柳煙的面子上,沒辦法才收留傅銘深一晚。
井南清堵上耳朵,不去聽浴室的水聲。
傅銘深只是簡單沖洗了一下,傷口還不能太過於噴水,出來時,井南清正縮成一團,蒙在被子裏。
傅銘深沒有上牀,擦乾頭髮,乖乖睡到地上,給陸默發信息。
「德瓦的電影,提前上映,把熱搜頂上去,還有剛殺青的張意遠那部,一起上映。」
陸默:「三哥,你這是要動用權利,給嫂子開路了?」
傅銘深:「你嫂子不需要,她有那個實力我不過是推波助瀾。」
陸默:「ok。明白,我保證明天熱搜前十並排都是嫂子。」
傅銘深:「嗯。」
安排完,傅銘深翻身看向牀上的井南清:南清,你執意要離婚,我只能用我的權利,不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