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深。”

    沉默了片刻,井南清出聲。

    傅銘深:“你說,我聽着。”

    “我現在腦子很亂,我沒辦法回答你。你公開,無非是想用輿論困住我,讓我同意,但我們這段婚姻,真的還需要認真考慮,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吧。”

    井南清靠着座椅,整個人顯得十分疲憊。

    傅銘深嘴皮動了動,話到嘴邊又收回,最終沉聲答應了井南清,“好,我送你回景苑,這段時間,我住公司,你什麼時候想見我了,我再搬回來。”

    “不用,我不去景苑。”井南清拒絕了傅銘深,“你送我回馨園,我也好趁這段時間,照顧我媽。”

    “好。”

    傅銘深把井南清送回馨園,掏出一張卡遞給她,“卡不限額,之前給你,你沒要,現在我希望你不要拒絕,就算你最後還是選擇要和我離婚,也能算是我的一點補償。”

    “行,我收下了。”

    這次井南清沒有絕境,接過了卡,“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還有……”

    井南清想了一下,補充道,“注意傷口。”

    傅銘深:“好。”

    井南清轉身進小區,傅銘深看着她進入單元樓,才放心開車離開。

    車上,傅銘深撥通了雲朔電話,“加派人手,暗中保護夫人及其家人安全,你停止外勤,立刻返回,貼身保護夫人。”

    “是。”

    雲朔收到命令,立即從西南返回c市。

    ……

    “哎,南清,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銘深呢?”

    門鈴響,柳煙去看門,只見井南清,朝門外掃了一眼,沒看見傅銘深的身影。

    “媽,他回家了,您讓我一個人靜靜。”

    井南清拖着身子,把身上的包往客廳沙發一丟,回了自己房間,把門反鎖。

    柳煙去敲門,“南清,你有什麼事,你跟媽說,不會憋着。是不是銘深欺負你了?還是他爺爺嫌棄你了?你出來,告訴媽,媽去給你撐腰。”

    “媽,沒有的事,他沒有欺負我,我就是累了,想一個人呆幾天。”井南清的聲音從房內傳出來,“您別擔心,我睡會,晚飯再叫我。”

    “真的沒事?”

    柳煙還是不放心地又敲了敲門問道。

    井南清說沒事,柳煙才離開門邊離開。

    “不行,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我得問問。”

    柳煙跑到臥室,翻出手機,給傅銘深打去電話。

    傅銘深沒有回景苑,也剛到老宅,井南清沒去,正在挨訓。

    “我剛纔還誇你總算辦了件讓我們放心的事,這纔多久,一轉眼,你又把它搞砸了!除了惹南清生氣,你還能幹什麼?”

    鄭茹榕已經換好衣服就等着井南清來,高高興興出門,結果傅銘深非但沒把人帶回來,還把人惹生氣了。

    鄭茹榕簡也要被傅銘深氣死了。

    ”好了,好了。彆氣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銘深和南清也不是小孩子,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你當心氣壞自己的身子。”

    傅正庭攬過鄭茹榕的肩,忙打圓場。

    “他要能處理好,能惹南清生那麼大氣,要跟他離婚!”鄭茹榕拿傅正庭撒氣,“就你佛,要是失去了南清這麼好的兒媳婦,我跟你沒完!”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傅正庭趕緊哄,跟着一起教訓傅銘深,“你,趕緊和你媽道歉,想辦法把南清哄回來,聽到沒有?”

    傅銘深:“媽,我知道了,您別生氣,我先接個電話,南清母親打過來的。”

    “那你快接啊!愣着幹嘛!開免提!”

    一聽是親家母的電話,鄭茹榕讓傅銘深趕緊接。

    傅銘深按鄭茹榕要求開了免提,“媽。”

    “銘深啊。”柳煙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你和南清到底怎麼回事?她一回家就把自己關進房間,話也不說。”

    傅銘深:“媽,沒事,南清說她想冷靜幾天,讓我不要打擾她,我就把她送回來了,您別擔心,我們沒離婚。”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離就好!”柳煙放心地拍了拍胸脯,接着說道,“那沒事,我在家看着她,你要過來,偷偷提前告訴我,我給你開門。”

    “好的,媽。”

    “沒事了,我掛了。”

    柳煙說着就要掛電話,鄭茹榕及時出聲,“哎,親家母,你先別掛,我是銘深的母親,南清的婆婆,我有話要跟你說。”

    柳煙反應了幾秒,哦了一聲,“親家母啊,不好意思,前面我生病,沒正式跟你們見面,南清就和銘深領了證,是我禮數不周,還請你們不要見怪。”

    傅家是名門望族大家,雙方家長沒見面,女兒就和別人領了證,柳煙怎麼都覺得失了禮數,有些對不住井南清和傅家。

    “哎,親家母,你不要這麼說,我們還要感謝南清不嫌棄銘深年紀大,容忍他的壞脾氣,願意嫁給他。”鄭茹榕也是發自內心深處說道,“兩個孩子現在鬧了點彆扭,主要還是銘深的錯,是我沒教育好他,讓南清生氣,還請您不要和他計較。”

    “但是您放心,無論怎麼樣,南清這個兒媳婦,我認定了。”

    柳柳也自責起來,“南清自小脾氣倔,她決定的事情,不等她想通了,任何人都拉不回來,這也是我的責任,自小沒好好教她。”

    “但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南清能嫁給銘深,嫁到你們這樣的人家,是她的福分。讓她冷靜兩天,再讓銘深來接她回去。”

    鄭茹榕還生怕柳煙接着說,離就離了吧,沒想到柳煙想法和她一致,過兩天讓傅銘深再把井南清接回來。

    鄭茹榕高興得合不攏嘴,“好好,親家母,就這麼說定,過兩天我一定來家裏拜訪您。”

    “好,一定,我等你們過來。”

    本來是一通了解情況的電話,最後卻成了兩個母親,愉快約定見面的電話。

    鄭茹榕和柳煙似乎還忘了,井南清正在和他鬧離婚,而且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他現在是半離婚狀態。

    “你回去吧,這裏不用你了。”

    井南清沒來,鄭茹榕對傅銘深下了逐客令。

    傅銘深:“……”

    他果然是撿來的。

    傅銘深起身準備離開,又被鄭茹榕喊住,“哦,對了,你別南清說她自己冷靜,你就真讓她一個人冷靜。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你要多關心關心她,公司不去幾天,不會怎麼樣,讓你把去看聊兩天就行。”

    突然被點名的傅正庭,瞪了傅銘深一眼。

    “我知道了,媽。”

    傅銘深從老宅離開,開車去往榮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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