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程助理,你趕緊幫我們去和傅總求求情。”
傅銘深說一不二,高層平均年齡都快五十,讓他們這個季節去工地視察調研,實在喫不消,都求着程峯去和傅銘深求情。
但程峯也沒辦法,誰讓你們非要得罪太太呢。
“各位,這個是總裁的決定,我也沒辦法更改,你們還是趕緊先回家,準備東西吧,工地現在挺冷的,多準備幾件厚衣服。”
程峯善意提醒之後,拿着文件離開。
“哎,這都叫什麼事!”
“誰家公司股東去工地視察的。”
“別說了,要想保住位置,還是趕緊回家準備東西吧。”
“哎,走吧,走吧。”
股東們儘管再不願意,但比起一個星期的視察,能換來之後幾年的分紅,硬着頭皮也要去,都紛紛散去,回家整理行李。
傅銘深接着井南清電話回到辦公室,“醒了?蜜餞夠喫嗎?”
“沒喫。”
井南清還是沒好氣,但其實她已經吃了好幾個了,這會手裏還拿着沒喫完的半個。
傅銘深笑道,“嗯,那吃了再告訴我,不夠我再給你買。”
“不用。”井南清拒絕,接着說道,“我打電話就是問問你,媽突然給我轉那麼錢幹什麼,四十萬,你回去都說什麼了?”
井南清一覺醒來,突然多出四十萬塊錢,她給鄭茹榕打去電話,沒人接,她想把錢退回去,發現鄭茹榕把她拉黑了,她這纔不得已聯繫傅銘深。
“沒有,媽就是問了基本情況,給你你就拿着,她不缺錢。”
傅銘深猜到了,鄭茹榕大概是電視劇看多了,劇中總裁媽媽給兒媳婦錢,再配上經典語錄“拿着這些錢,離開我兒子。”
但鄭茹榕恰好把它倒過來,“拿着這些錢,不要離開我兒子。”
可惜微信和支付寶限額,單日最高合起來只能四十萬,不然會給井南清更多。
傅銘深沒告訴井南清鄭茹榕用意。
“那不行,這是媽的錢,給我幹什麼?我轉給你,你還給媽。”
這錢,井南清不要。
傅銘深有也不要,“那是媽給你的,要還你當面還,我不經手。”
“行啊,不還就不還,我拿着這錢,還有你給我的卡,我出去找幾個小帥哥玩。”
“嗯,喜歡什麼樣的,公司裏的你隨便挑,讓陸默給你安排。”
“掛了。”
井南清就是故意想刺激傅銘深,傅銘深不但不上當,還給她安排了起來,氣得她當場掛斷電話。
聽着井南清氣呼呼的聲音,以及手機裏的忙音,傅銘深抿脣一笑。
程峯敲門進來送名單,“總裁,以及安排好了,請您過目。”
“嗯。”
傅銘深拿過名單,十個工地,二十個股東,一個工地去兩人,和工人同吃同住,對於程峯的安排,傅銘深沒有意見,“就按你這個來,安排保鏢,親自送過去。下午六點,務必安排把人全部送到。”
“好的,總裁,我這就去安排。”
程峯拿着名單離開。
傅銘深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六點還有一個小時,公司事情也都處理完,丈母孃還在等他喫飯。
“南清啊,應該是我買的東西到了,我和你王姐都走不開,你去開一下門。”
門鈴響起,柳煙知道傅銘深來了,從廚房探出頭,騙井南清去開門。
“哦,好。”
井南清放下手機,門一開,傅銘深站在門外。
井南清:“你來幹什麼?”
“媽喊我過來喫飯。”
“我可沒同意,這是我家,你回家喫。”
“好,媽。”
傅銘深被柳煙拉着進門,柳煙還不忘提醒井南清,“南清啊,把門關上啊。”
井南清:“……”
胳膊肘這麼明目張膽往外拐,除了鄭茹榕,她親媽是她見過的第二個。
井南清“咚咚”一下把門大力關上。
“輕點!幹什麼呢!”
毫無疑問迎面就迎來了柳煙的呵斥。
井南清回到客廳,沙發上氣呼呼坐下,瞪着傅銘深,“我不是說不想見你,你來幹什麼?”
“媽,喊我回家喫飯。”
傅銘深還是那句話,接着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盒子放到井南清面前,“順便來和夫人道歉。”
“別想拿東西賄賂我,我不喫這一套。”
井南清轉過臉堅決不看。
“你不看看怎麼知道不喜歡?嗯?”
傅銘深把盒子打開,再往井南清放近些。
“汪。”
一聲細小的狗叫聲,吸引了井南清的注意力,她轉頭,盒子裏探出一個雪白的毛茸茸的小腦袋,正伸着舌頭衝她搖尾巴。
是她一直喜歡的茶杯犬!
小白團子從盒子裏爬出來,汪汪叫着朝井南清走近,一下跳進她懷裏,歪着腦袋賣萌。
井南清心都被萌化,不自覺將它抱起,放到嘴邊親了一口。
“怎麼樣?喜歡嗎?”
傅銘深在旁邊問道。
井南清收回喜色,“還,還行,一般。”
傅銘深:“嗯,夫人喜歡就好。”
“誰說我喜歡了,我就是看它可愛,抱一會。”
井南清還在嘴硬,但擼狗的動作已經出賣了自己。
傅銘深也不拆穿,只是笑着寵溺地看着井南清。
“喲,這哪裏來的狗?”
柳煙從廚房裏出來,看見井南清懷裏抱着一條狗在玩,驚訝道。
傅銘深回道,“媽,南清想養,我帶過來的。”
“哦哦,好。”柳煙招呼兩人喫飯,“先喫飯,喫完飯再說。”
“南清,你先把狗放下,喫完飯再去看。”
“知道了,來了。”
井南清把小傢伙放回盒子裏,稍微蓋上盒子,防止它出來亂跑。
……
喫過晚飯,井南清趕傅銘深走,“已經很晚了,你還不準備回去?”
“沒事,明天不用去公司,我再陪你一會。”
傅銘深本就沒打算走。
“不用,它陪我就夠了。”井南清指了指懷中的小狗,“你回去吧,家裏沒房間了。”
井南清言下之意,今晚狗陪它睡,傅銘深沒位置,讓他回去。
傅銘深:“沒事,我睡沙發或者地上都行。”
井南清:傅銘深臉皮什麼時候這麼厚了?怎麼趕都不走!
她準備再想理由趕人,柳煙打着噴嚏,捂着鼻子從房裏出來,“南清啊,我鼻子怎麼突然這麼難受?是不是什麼過敏了?”
“沒有啊,家裏又沒有什麼東西。”
井南清用鼻子吸了吸,沒發現什麼異物。
“哎,你忘了!”柳煙突然驚呼,“我對狗毛過敏,不行,不行,你快點把狗弄走。”
說着,井南清就被柳煙從沙發上抓起,推着往房外走。
“媽!媽!”
井南清喊着,抵着,已經被柳煙推出公寓外,連帶傅銘深一起。
“乓!”一聲。
柳煙把兩人關到門外,“銘深啊,媽沒辦法養狗,你帶回去一起養吧。”
傅銘深:“好。”
井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