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琛站起身就要走,傅銘深說道,“正合我意。”
“你!”
齊琛指着傅銘深,氣得發抖。
“傅總。”齊言這時開口,“我爸說得不無道理,以後齊家就是南清的孃家,兩家來往必定比現在多,你就算不爲你自己,也該爲南清着想,我想她應該很高興,也很期盼回家。”
齊言搬出了井南清,傅銘深沒有立即接話,臉色陰沉,齊琛重新坐下,和傅銘深眼對眼,在等傅銘深迴旋。
包廂內的氣氛暫時還劍拔弩張,就在齊言準備再次出聲時,一道清脆的鈴聲響起,傅銘深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老婆”兩個字異常顯眼。
傅銘深當着齊言和齊琛的面拿過電話接聽,“我很快回來,你和媽先喫,不用等我。”
“好。我知道了。”
“嗯。”
傅銘深說了一句後,後面都是一直在回答“嗯”和“好”。神情和語氣都異常溫柔,完全把齊言和齊琛當空氣,兩人也不知道井南清電話到底說了什麼,讓傅銘深這麼高興。
齊琛看着傅銘深和井南清打電話的畫面,心想也許齊言的話能勸動他,爲了井南清做出退讓,而且他要的這個退讓不是爲了齊家,是爲了柳煙更是爲了井南清考慮。
齊琛心情稍微緩和。
傅銘深將手機從耳邊拿開,就在齊琛以爲傅銘深掛了電話,打算再心平氣和聊一次時,傅銘深又將手機放在桌子正中央,開了擴音。
“我可以說話了嗎?”
井南清的聲音放大在包廂內響起。
“嗯,我已經給他了。”
傅銘深說道。
齊琛和齊言一臉不理解,傅銘深把什麼東西給誰了?他們手上可沒拿傅銘深任何東西。
其實井南清是讓傅銘深把他的手機遞給齊琛,她和齊琛說,但傅銘深不想手機被齊琛碰,便放到了桌子上,開了擴音,反正只要聽得到,目的都一樣。
“那個……”正當齊琛和齊言疑惑之際,井南清結巴道,兩人回神。
過了片刻,井南清喊齊琛,“舅舅。”
“南清,你,你喊我什麼?”
齊琛愣了幾秒,不確定的問井南清。
“舅舅。”
井南清沒有停頓的又喊了一遍。
井南清早知道了柳煙的身份,還主動認他這個舅舅,齊琛內心的喜悅已經壓不住,都表現在臉上了。
“舅舅,你別爲難銘深,媽答應做親自鑑定都是他說服的。您要是用不答應我嫁給他,要帶我回國外,還有讓他入贅齊家,這些東西威脅他,我就再也不見您了,我媽也不讓見。”
“沒有!哪有!舅舅哪有用這些事情威脅銘深。”
一聽井南清不見自己,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外甥女和姐姐,還沒正式相認,眼看又要失去,齊琛慌了,“我們只是在商討生意上合作的事情,絕對沒有威脅,舅舅保證!”
井南清:“那就好。”
齊琛繼續道,“南清,那你和你媽媽什麼時候見舅舅,你姥爺還在等消息。”
“嗯……”井南清想了一下,“後天吧,給我媽兩天時間適應,她現在可能還不太相信,沒反應過來。後天,我一定帶她去醫院,咱們先醫院見。”
“好好好!舅舅等你電話!”
只要柳煙答應做親子鑑定,拿到結果,法律上確認兩人爲親屬關係,之後其他的一切都好辦,齊琛當然沒意見。
“好,舅舅再見。”
井南清說完,還沒等齊琛再說,傅銘深已經將手機收回。
傅銘深關掉擴音,又聽井南清說了一會。
“他們不需要。”
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通話結束。
傅銘深站起身,朝齊琛說道,“南清和媽還在等我回去喫飯。至於您的條件,前一個我不同意,後一個可以考慮,但您也聽到了,最終也得南清同意。”
“我先走了,齊總和令公子自便。”
說完,傅銘深擡腳出了包廂。
“小言,咱們齊家註定還要虧欠你姑姑。”
包廂內,齊琛苦笑着和齊言說。
齊言:“爸,還有爺爺呢,說不定南清會同意。”
“希望吧。”
“走吧,咱們也該回去了。”
齊言和齊琛隨後也離開。
兩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到了和齊琛約定的日子,早上九點,井南清和傅銘深帶着柳煙來到醫院。
柳煙手裏緊緊握着井南清交給她的玉佩,眼睛在四處搜尋,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