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南清拿出玉佩,告訴她,這個玉佩和齊琛手上的是一對,她是齊家失蹤多年的女兒,齊琛是自己的弟弟。

    柳煙不僅一開始不相信,就連現在走進醫院,等着齊琛來,她都還不相信,自己都過了半輩子了,成了半輩子笑話,現在一躍成爲了齊家大小姐,躋身到了上層貴族圈,也不知是喜是憂。

    柳煙雖然答應來做親子鑑定,但心中也藏着疑惑,年幼時她是因爲什麼走失,齊家一直在國外,她卻被帶到國內成爲了柳家的女兒,而且齊家的勢力和地位,爲什麼這麼多年,現在才找到自己?

    到底是天意弄人,還是有人從中作梗?

    柳煙答應來醫院不僅是爲了解開這些疑惑,更是爲了確定給井南清一個保障,她一把年紀,身份,地位早已經不重要,但是井南清既然嫁給了傅銘深,不能一直頂着“井傢俬生女”的身份。

    “媽,到了,沒事,別緊張。”

    柳煙還在失神之際,已經和齊琛一行人碰面,只是沒想到,還多了一個人。

    傅銘深和井南清一怔。

    柳煙更爲震驚,呆呆定住了,站在原地。

    看着齊琛攙扶着,走過來的人,臉一點一在自己眼中放大,柳煙腦子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炸開,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開始在腦海中翻滾,涌出。

    柳煙擡腳,一步一步往前走,老人顫抖伸出雙手想要牽她,柳煙沒有躲避,將老人的手握住,緊緊包裹在自己掌中,嘴脣微顫着出聲,“爸。”

    “哎!”齊誠儒激動不已,“歡歡,我的歡歡,你還活着,整整十二年,我終於找到你了。”

    “咳咳咳!”

    齊誠儒因爲太激動咳嗽起來,柳煙趕忙給他順氣,“爸,我回來了,好好活着呢,不僅活着,還給您添了外孫女和女婿。”

    “爸,您注意身體,姐姐回來了就好。”

    齊琛也趕上前,給齊誠儒拍着後背,詢問的眼神看向柳煙。

    “南清,銘深,這是你們姥爺,過來,喊人。”

    柳煙暫時沒理齊琛,朝身後的井南清和傅銘深說道。

    “姥爺,我是南清。”

    “姥爺。”

    傅銘深,井南清即使詫異柳煙突然恢復記憶,但還是乖乖上前打了招呼。

    “好好好!”

    眼前怎麼看怎麼般配的一對人,齊誠儒連連叫好,接着看向傅銘深,滿意地笑,“銘深,當初我還遺憾自己沒有孫女和外孫女,不能嫁給你這樣優秀的孫女婿,現在看來,你註定還得是我齊家的人,改口喊我姥爺。”

    “姥爺,能娶到南清是我的福分。”

    “哈哈哈哈!”

    聽到傅銘深的回答,齊誠儒放肆大笑。

    傅銘深和齊誠儒的對話,其餘三人聽得一頭霧水。

    “姥爺,您和銘深什麼時候認識的?”

    井南清代表衆人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哦。這個說來話長。”齊誠儒收住笑,“銘深還畫畫的時候,大概是十一歲,給我當了幾天學生,那個時候便認識了。具體的,回家姥爺再慢慢講給你聽。”

    傅銘深畫畫的時候就認識,那不就是傅銘深在鳳凰村療結束回去後,所以一直以來她和傅銘深的緣分就沒有斷過,冥冥之中,羈絆早已經無法解除,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兜兜轉轉還是繞了回來。

    井南清忽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傅銘深還在身邊就好。

    “走走,回家,咱們回家。”

    齊誠儒拉起井南清和柳煙就要走,被齊琛攔下,“爸,爸,您等等,鑑定還沒有做,做完再走。”

    “還做什麼鑑定,玉佩在,你姐姐記得,我還能認錯?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一聽還要做鑑定,齊誠儒不高興了,衝着齊琛就是一頓吼。

    “不是,爸,我沒有懷疑姐姐不是,也不是要氣您。”齊琛趕緊解釋,“這份鑑定不是給我們看的,是給外人看的。”

    “什麼給外人看!我齊家的女兒難不成還得別人說是纔是?”

    齊琛這麼一說,齊誠儒火氣更是上漲。

    “不是,爸,是……”

    “姥爺。”

    齊琛還在努力想解釋,但沒組織好語言,傅銘深接過了話,“媽離開齊家十多年,這期間經歷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了,現在如果突然對外宣佈,沒有實質性說服證據,難免有人會認爲是騙局,媽故意想要攀上齊家,這對南清,媽。還有齊家來說,都不是好事情,所以鑑定還是做了的好,到時候直接連同鑑定一起公佈。您放心,醫院我已經打過招呼了,趙醫生信得過。”

    “爸,我就是這個意思。”

    齊琛跟着說道。

    “對,還是銘深想得周到,鑑定是得做。”

    “走,做鑑定,南清也一起。”

    齊誠儒拉着井南清要一起進去,傅銘深剛要再次阻攔,柳煙先了一步,“爸,南清是我女兒,鑑定也得和井家做,齊家不用,她爸已經去世了。”

    齊誠儒愣住了。一高興,倒把關係搞亂了,這一鑑定,不成了懷疑井南清不是柳煙親生的了嗎,連帶自己的女兒一起懷疑了。

    “歡歡,我……”

    “爸,沒事,進去吧。”

    柳煙知道齊誠儒想說什麼,打斷了他,和齊琛扶着齊誠儒走進鑑定室。

    井南清,傅銘深,齊言在外面等,不一會兒,鑑定室的門打開,趙震也跟着出來。

    趙震摘下口罩朝幾人說道,“結果晚上能出來,到時候我會通知傅總來取,這個絕對保密,你們大可放心。”

    “好的,趙醫生,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應該的。那我先去忙了。”

    “好的,趙醫生。”

    齊琛對着趙震微微頷首,趙震重新戴上口罩回了鑑定室。

    一行人也隨之出了醫院。

    “爸,我們就先回去,等結果出了再說其他的。”

    齊誠儒病剛好點,不宜在外面呆太久,齊琛要帶其回國內的家休息。

    齊誠儒擺了擺手,“暫時不回去。”

    “不回去,您還有什麼事沒做,告訴我,或者小言,我們去辦。”

    齊琛還是擔心,可也還是沒有說出必須帶齊誠儒回去的原因。

    “不,這件事,得我親自走一趟。”

    齊誠儒堅決不回去。

    “來了,總得去會會老朋友。”

    “你說是吧,銘深。”

    傅銘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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