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真聲明一發,網上更加熱鬧,井家的動機一清二楚,主要目的求和,希望坐下來好好談談,網友和粉絲們紛紛吐槽,井家喫相過於難看,就是想攀高枝,希望不要再蹭熱度,還有不少粉絲在微博艾特了井南清,希望井南清給出正面迴應,不要慣着這虛榮的嘴臉。

    網上鬧得如火如荼,井南清此時正在警局做着筆錄,手機被暫時收管,全然不知井家的動靜。

    半個小時後,井南清從詢問室裏出來,傅銘深在外面等她,陸戰聲也從關押周祥的審訊室出來。

    “走到到裏面說。”

    “好。”

    三人來到會議室,一起的還有負責審問周祥的兩位警員。

    “你猜的沒錯,這小子作案之前嗑藥了,據他自己交代,第一次吸食是在兩個月前,還好堵,欠了一屁股債務,又染上這個東西,就是想要點錢,藥物作用刺激神經,造成了過激舉動。”

    陸戰聲說的這些都是目前周祥交代的,也做了測試,確實吸食了違法藥物,周祥現下情緒已經沒有那麼激動,陸戰聲可以保證證詞的真實性,但傅銘深存有疑惑。

    “炸彈是怎麼回事?”傅銘深問道。

    如果只是單純想要錢,完全可以只拿井南清的事情做威脅,跟他談判,沒必要放炸彈,很顯然每一步計劃都是周祥策劃好的,周祥說了慌。

    “哦。”陸戰聲也剛要說炸彈的事,傅銘深提醒了他,“那個炸彈是他自己做的,他也交代了,排爆組和拆彈組檢查過,炸彈確實是自製炸彈,會爆炸,有一定殺傷力。”

    “自己做的?”

    傅銘深更加懷疑,據他調查,周祥高中都沒有畢業,製作炸藥需要很強大的化學背景知識,他不相信周祥能做到。

    “嗯,自制。”

    陸戰聲很肯定。

    “也許,他真的有這個能力。”

    井南清也忽然出聲,傅銘深擰着眉看向井南清,井南清繼續說,“周祥化學一直很好,初中的時候他就很喜歡研究化學,有一年我生日,他摸索製作出了簡易的煙花放給我看,除了顏色沒有那麼多,其他和市面上的普通煙花沒有什麼不同。”

    “天賦這個東西,有些人生來就有。”

    井南清說完還誇了周祥一句。

    在聽見周祥親自給井南清製作煙花時,傅銘深臉色已經沉了下去,井南清又誇周祥,傅銘深臉直接黑了。

    “陸叔。”傅銘深向着陸戰聲說道,“如果後面還有什麼情況,需要我配合的您再通知我,今天我們就先回去,還有一些家事要處理。”

    “好,我送你們出去。”

    陸戰聲站起身。

    傅銘深拒絕了,“陸叔,不用,您忙,我們自己走。”

    “也行,路上慢點,最近出門多帶幾個人,以防萬一。”

    周祥沒有完全交代犯罪動機,又基於他的化學天賦,以多難的從警經驗來看,陸戰聲斷定這個案子沒有那麼簡單,囑咐傅銘深注意自身及其家人安全。

    “好,多謝陸叔。”

    幾分鐘後,傅銘深,井南清離開警局。

    “給爸媽,我媽,姥爺,還有舅舅,也多安排幾個保鏢吧,我隱約覺得,周祥還隱瞞了什麼。”

    陸戰聲的話提醒了井南清。

    傅銘深嗯了一聲,“我會安排。”

    過後幾分鐘,車內無言,傅銘深開車,井南清手機一直響,便拿出來查看,打開全是微博艾特自己的信息,井南清隨便點開一條,井真聲明呈現眼前,再看評論,都是想聽她的迴應的。

    井南清看着井真的發文。

    “很高興,大嫂和我侄女找到自己的父親和姥爺,我以及井家表示由衷的祝福,對於大家所說的要回遺產,我承認之前井家確實有過這個想法,也找南清談過,但那畢竟是我大哥的遺願,也是對大嫂和南清的補償,南清不歸還有她的道理。之後井家也絕不會再提及此事,還請大家不要再妄加猜測。當然我和井家也不敢奢求大嫂和南清的原諒,但是隻要哪天他們願意回來,回來認我這個弟弟和二叔,還有南清的奶奶,井家永遠歡迎。”

    井南清看到最後笑了,不愧是井真啊,千年的狐狸,話都能說得滴水不漏。

    她正面迴應接受那就說明她還念親情,只要鬆了口,遺產還是屬於她井家去,因爲他承認自己是井家人;要是她說不會原諒,就是無情無義,貪慕虛榮。不得不說,井真這步棋真是機關算盡。

    想算計她,她偏不如意,井南清打算先不迴應,手術將近,不能影響她心情,先晾幾天,等手術結束,正好一次性解決,一勞永逸。

    井南清乾脆退出微博賬號登錄,讓它收不到任何消息。

    “怎麼了?有消息怎麼不回?”

    傅銘深餘光看着井南清盯了好久的屏幕,消息提示音也一直在響,井南清神色凝重的看了一會兒,卻沒有要回的意思,便問道。

    “沒必要回,井真故意使的絆子,給我挖坑,過幾天再說。”

    井南清沒有隱瞞傅銘深。

    傅銘深依舊嗯了一聲,收回餘光,不再說話,車內再次陷入安靜。

    下個路口快要轉彎走馨園,傅銘深卻轉沒有轉,直接開了過去。

    “不是回家嗎?你還要帶我去哪?”

    井南清本來靠着,她發現路不對,坐直問傅銘深。

    “買菸花。”

    傅銘深一腳油門,只留給井南清一個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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