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深和鄭茹榕好似在商量什麼重要的事,很明顯又不讓她知道,井南清便假裝沒聽到。

    井南清走向傅銘深,“我收拾好了,走吧。”

    傅銘深從沙發上起身,拿過井南清手裏的袋子,“嗯,我先陪你去,媽和爸待會再過來,他們也要準備東西。”

    “好。”

    “念念。”井南清喊沈安念。

    沈安念擡眼,“嫂子,怎麼了?”

    “你不用陪我去醫院了,在家等銘晨吧,銘晨難得有假。”

    原本傅銘深求婚那天晚上,傅銘晨要休假一起來的,但臨時接到任務,假期延遲了兩天,沈安念先回來了,算時間應該是今天回來。

    傅銘晨和沈安念領證纔不久,井南清深知兩人婚姻的不易,去醫院有傅銘深就行,沈安念就不用去了。

    沈安念:“嫂子,沒事,銘晨到家,我再回來。”

    雖然有傅銘深,但手術有些檢查的地方,傅銘深可能不方便跟去,她和井南清差不多大,過去可以幫忙。

    “就聽你嫂子的吧,你在家等銘晨,醫院有我就行。”

    “好的,大哥。”

    “那嫂子,你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需要什麼我給你送過去。”

    傅銘深一開口,自帶威懾力,沈安念立刻乖乖答應。

    井南清:“好。”

    “爸媽,我們先走了,你們不用着急。”

    “好,我們準備好東西就來。”

    “念念啊,你就在你大哥別墅等銘晨,我跟你爸先回去收拾收拾。”

    鄭茹榕拉着傅正庭走了,傅銘深和井南清也出了別墅,先去醫院,只剩下沈安念一個人在客廳。

    沈安念內心:總覺得哪裏怪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裏怪。

    哦,對了!

    過了一分鐘,沈安念眼前一亮,她知道哪裏怪了。

    她和傅銘晨有婚房啊,爲什麼要她在大哥的別墅等自己老公?

    不行,她也得走。

    想通的沈安念帶上井南清給的禮物也離開景苑,回了她和傅銘晨的婚房。

    三撥人,前前後後離開景苑,路線各不相同。

    井南清,傅銘深最先出發,傅正庭,鄭茹榕,沈安念還在路上,他們已經到了醫院,直接去找蔣林聽取手術安排。

    手術前需要禁食四小時,井南清早上吃了東西,不能馬上做,原本蔣林把時間安排在明天早上八點,比較方便,但井南清想盡快,尊重病人意願,手術安排在下午五點,即四個半小時後。

    商量完手術方案,兩人從診室出來,前往病房,走到走廊拐角處,剛要轉去住院部,鄭茹榕一行人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

    “媽,姥爺,您們怎麼來了?”

    齊歡和齊誠儒也來了,井南清有些驚訝。

    “南清啊,是我告訴你媽和姥爺的。”鄭茹榕隨後走過來,在齊歡之前開口,對井南清說道,“原諒媽自作主張通知了你媽媽和姥爺,不是小手術,除了我們,理應讓你家裏人知道。”

    “你這孩子,要不是親家母說,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們?”齊歡接過鄭茹榕的話,“什麼都報喜不報憂,你媽我還在,閨女生病做手術,當媽的不來像什麼話。”

    齊歡嘴上責怪,心裏滿是愧疚。

    自從被井泉拋棄,一度傷心沉迷,精神錯亂後,她就沒管過井南清,錯過了井南清成長最重要的時間,一轉眼,等她恢復正常,女兒也已經嫁人。

    青春期,半大的孩子又要上學,又要照顧她這個瘋癲的老媽,井南清的病根多半是那時落下的。

    齊歡承認,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甚至可以說不是一個好母親,沒有盡過一天做母親的責任。

    齊歡慈愛的撫摸着井南清的臉頰,滿眼心疼,“南清,對不起。”

    “媽,您幹嘛突然給我道歉,是不是提醒我,要認錯的應該是我。”

    “我錯了,我不該瞞你們,齊大美女,看在我一會兒要挨刀子的份上,您就別跟我計較了唄,行不行?”

    井南清俏皮地說道,她知道齊歡的意思,但這不是她母親的錯,當時齊歡也只是她現在這般年齡,掏心掏肺付出,本以爲真能海誓山盟,一生一世一雙人,和井泉恩愛兩不疑,結果滿心期待等來的卻是井泉另娶別人,與自己從此兩不相見。

    井南清能理解齊歡,她也心疼自己的母親。

    “等你挨完刀子,再算賬!”

    “行行行,到時候你怎麼算都行,只要你高興。”井南清傻樂。

    “好了,別貧了,趕緊回病房,好好休息。”

    被井南清樂天派的一鬧,齊歡也意識到,現在她不能把負面情緒帶給井南清,露出一個微笑,催着井南清回病房休息。

    井南清:“好。”

    一行人繼續往住院部走,齊誠儒突然停下腳步,有些不高興出聲,“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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