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傅銘深接住毛巾,一臉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表情,溫聲問井南清。

    “你流氓!”

    井南清一想起剛纔,臉就發燙。

    傅銘深不知道哪裏學來的花樣,最後居然讓她那樣幫忙,褲子,衣服全弄髒了不說,關鍵是很羞恥。

    她以後真的得離傅銘深遠點,免得哪天就算不用等身體恢復,她也被傅銘深折磨沒了。

    “不是阿清說想我,想要幫忙嗎?我只是按照你說的做,怎麼成了耍流氓,阿清可不要冤枉我。”

    “我,我,我那是……”

    的確是自己惹出來的禍端,井南清理虧,想了半天也沒找到反駁的話。

    算了,這次她認栽,但是傅銘深必須負責。

    井南清氣鼓鼓在浴缸裏環抱起雙手,讓傅銘深過來抱她出去,“我腿疼,手痠,沒力氣,起不來。”

    傅銘深毫無怨言,把井南清從浴缸裏撈起,裹上浴巾抱回了臥室牀上,轉身去給井南清找衣服來給她換。

    井南清是真的沒力氣,這會她也不害羞了,比換衣服更臉紅心跳的都經歷了,還矯情什麼,任由傅銘深忙活,她手都懶得自己擡一下,都是傅銘深給她提起來套衣服。

    換到褲子時,傅銘深剛要給她穿上,卻停了下來。

    “怎麼了?”

    井南清伸手自己去拉褲子,她怕傅銘深又突然把持不住。

    傅銘深按住她的手,“別動,我去拿藥。”

    “哦。”

    井南清轉過大腿內側一看,長髮現蹭破了點皮,難怪剛纔洗澡的時,她覺得有點痛,還以爲是水太燙,這裏皮膚太敏感,過了會確實不燙了,她也就沒管,沒想到是真受傷了,水泡過後,這會有點紅腫,但她卻不覺得疼。

    傅銘深拿了藥膏過來給她塗,井南清拒絕了,“給我吧,自己塗。”

    受傷的位置有點尷尬,不害羞也得看情況,更何況她現在就穿了個底褲,傅銘深給她塗,未免有些不妥當。

    “嗯。”

    傅銘深也看出了井南清的顧慮,尊重井南清,把棉籤和藥遞了過去,怕井南清覺得不自然,他走開了,拿走了褲子放回衣櫃,給井南清重新找了一條冬天穿的厚裙子。

    井南清快速塗完了藥,還好只蹭破了一邊,面積也不大,很快便塗完。

    在傅銘深轉身回牀邊之前,井南清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

    傅銘深拿着換找好的裙子重新回來,井南清依舊朝傅銘深伸手讓他把裙子給自己,“給我,我自己穿就行。”

    “你不方便,我給你穿。”

    但這次傅銘深沒有答應。

    井南清最後還是讓傅銘深給她穿上了裙子。

    傅銘深審美還是過關,也很細心,特意找了和衣服看起來比較搭的一條,井南清心裏還是挺滿意。

    兩人下樓已經是一個小時後,還都換了衣服,齊歡和鄭茹榕看他們的眼神多多少少有點曖昧,誤會了什麼,眼神中透露的一清二楚

    井南清總算是知道,她和傅銘深這某些方面的性格是哪裏來的了。

    這不是妥妥的遺傳來自親媽嘛!

    井南清沒打算解釋,解釋只會越描越黑,誤會就誤會吧,反正都是過來人,經驗可比她足。

    井南清自然的坐到了兩人中間,開始和兩位母親聊天。

    傅銘深自覺退去書房,給母女溜出談心的空間。

    書房裏,傅銘深撥通了江子安的電話,“都準備好了嘛?”

    江子安:“好了,銘深哥,只要你有時間,隨時可以簽署發佈。”

    “嗯,你自己小心,一個星期後簽署。”傅銘深叮囑江子安。

    “放心吧,銘深哥,我好歹也是警察,別擔心。”

    “嗯,注意安全。”

    傅銘深沒有多聊,說完便掛了電話。

    只要周祥供出的窩點被清掃,除了江氏,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再威脅到井南清。

    江家,撒了這麼久的網,差不多了,該收網了。

    只要掃除這些障礙,他才能全身而退,以另一個身份陪伴井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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