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舟往她這邊看了一眼,井南清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江淮舟可別這個時候喊她,她不想成爲關注點,更不想成爲他的小迷妹們的公敵。

    “自由活動五分鐘,五分鐘後訓練正式開始。”

    江淮舟沒有喊她,目光掃過方隊,自然收回。

    井南清長舒一口氣。

    其他人擁着,癡笑着,看着江淮舟散開。

    井南清在場地內張望,訓練要求軍事化管理,不能帶手機,她只能以此找尋傅銘深的身影。

    環看了一圈,場地除了教官,參加軍訓的人,沒有看見傅銘深。

    一大早上就不見人,去哪了,一句話不說,一條信息沒留。

    難不成提前回了C市,沒告訴她?

    井南清沮喪地低下頭。

    “滴!”

    一聲清脆悠長的哨聲響起,拉回井南清的思緒。

    “集合!準備訓練!”

    江淮舟一聲令下,所有人立馬跑回自己的位置站好。

    算了,不想了,走就走了吧,原本就是要她一個人承擔的,傅銘深不在也好,降低依賴度,順利通過完成軍訓,拍好電影。

    井南清整理好思緒,挺起腰桿,筆直站立。

    等所有人集合完畢,江淮舟稍稍整理隊伍,訓練便開始。

    其他方隊也開始,上午的訓練,一直持續到11點才結束。

    “中午兩點,準時到這裏集合。”

    “解散!”

    江淮舟指令發完,其他人都還沒動,井南清第一個想走,都被江淮舟喊住了。

    “井南清留下!”

    該來的還是來了,井南清收回還沒來得及邁出去的腳,與此同時,所有女生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她現在已經千瘡百孔,爲了避免下午被盯成篩子,井南清硬着頭皮走到江淮舟面前,弱弱喊了聲“小舅舅”。

    “小舅舅!”

    在場所有人都很驚訝,兩個人姓都不一樣,怎麼會是親戚關係?

    江淮舟又異常淡定,證明井南清不是亂喊,人羣中知悉井南清家庭背景的更加好奇,兩人是哪方的親戚關係,紛紛八卦起來。

    “還不去喫飯,誰想留下來加訓,我可以等。”

    江淮舟眼神凌厲,望向八卦的人。

    加訓!那可不行!

    沒一會兒,場地上就只剩下了井南清和江淮舟。

    “江大哥,你,你找我什麼事?”

    人都走了,井南清才改回慣用稱呼,小心地問江淮舟。

    江淮舟睥了她一眼,“這會兒怎麼不喊小舅舅了?”

    “不是不合適嗎。”井南清乾笑兩聲,要不是我舅舅逼着我喊,我也不會喊。”

    “所以江大哥,你把我留下,有什麼吩咐?”

    井南清又問了一遍。

    “沒事,一起喫頓飯。”

    “哦哦哦,那行,走吧,我請你。”

    只是喫飯,還好,不是什麼大事。

    井南清是怕江淮舟的,即使他只比自己大了五歲,至於爲什麼怕,這個還得從兩年前說起。

    兩年前,她剛入行不久,新人想要好的資源,難免會被一些齷齪的導演潛規則。在當時那一批新人裏,她算混的比較好的一個,人長的也最標緻好看,便被一個小有名氣的導演看上了,當時她的經紀人還不是蘇云溪,那個經紀人也是見錢眼開,合同那個導演給自己下藥。

    爲了避免被人發現,還把地方特地選在了一個不太起眼的酒吧。

    儘管她一直小心,但那次還是中了招,她奮力反抗,拿起桌上的,捅傷了那個導演跑出包廂,結果那家酒吧是一個情色,販毒,吸毒,賭博窩點,警方實施圍剿,負責帶隊的正是江淮舟。

    她被帶走,在警局呆了三天,由江淮舟負責審訊,三天,她見識了江淮舟的手段,還好最後查清真相,她是被騙進去的,還差點失身,才放了她。

    也正是因爲江淮舟扣了她三天,查清了真相,那個導演也纔沒有追究她的責任,經紀人也被公司辭退,換成了蘇云溪,她因禍得福。

    自那以後她就認了江淮舟當大哥。

    爲什麼後面又喊小舅舅,這個與齊琛有關。

    江淮舟休假,遇見被人搶劫的齊琛,幫他追回了錢,還把受傷的齊琛送到醫院,撿回一條命。

    齊琛醒後,非要和江淮舟拜把子,結爲異性兄弟,喝醉了讓她把江淮舟也當成親舅舅。

    她擰不過,但喊舅舅實在喊不出口,就加了個小子,聽起來不那麼彆扭。

    她和江淮舟,不經常見面,一來是江淮舟工作特殊,大部分時候不在家,聯繫不到,二來避嫌,三來她捉弄過江淮舟,攪黃了他的相親,這也是最只主要的一個原因,她怕江淮舟記仇,報復回來,所以儘量避着,可是誰能想到,軍訓教官會是江淮舟。

    還好傅銘深不在,不然看見又得喫醋,她又得解釋,哄好久。

    “到了,先進去,我馬上就來。”

    井南清回憶間,已經到了江淮舟訂的包廂外,江淮舟讓她先進去。

    井南清哦了一聲,推開包廂的門,霎時間愣住了。

    傅銘深,沈墨白,陳高達都在。

    看見她,傅銘深起身走過來,自然摟過她的腰,帶着她走向座位。

    “南清來了啊,趕快坐,就等你和江教官了。”

    陳高達滿臉通紅,說話一股酒味,看來是喝多了。

    “好的,陳導。”

    傅銘深替她拉開凳子,朝着陳高達微微頷首後,她才坐下。

    傅銘深坐她旁邊,也喝了酒,她聞見了酒味。

    再看看沈墨白,臉色正常,身上還穿着軍訓服,看樣子也剛從訓練場地回來。

    傅銘深消失一上午,不但沒有回去,而是和陳高達喝了一上午的酒,難怪不讓她知道。

    井南清有點生氣。

    察覺井南清的生氣,傅銘深靠過來,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我的錯,晚上回去跟你解釋,別生氣。”

    “南清,別怪傅總,是我拉着他喝的,傅總給我們提供這麼大的幫助,我應該請他喝一杯。”

    都是熟人,她肯定不會給傅銘深難堪,只不過她還說話,陳高達開了口。

    井南清笑了笑,“陳導,我不是生氣,是銘深胃不好,想讓他少喝點。”

    “哈哈哈哈。”陳高達大笑起來,“要不怎麼說,傅總喜歡你呢,我偏就選你演宋佳呢,直爽聰明。”

    “謝謝陳導賞識。”

    陳高達一個勁誇自己,井南清還是隻笑笑,她確實話中暗示,讓陳高達少灌傅銘深酒,她不太高興。

    “好好演,一定讓你拿個大獎!”

    “好。”

    和陳高達的對話結束,江淮舟也進來。

    “淮舟哥。”

    沈墨白先站起來打了招呼。

    江淮舟嗯了一聲,拍了拍沈墨白肩膀,隨後面向傅銘深,“三哥。”

    “三哥!?”

    江淮舟和傅銘深也認識?

    她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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