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不要緊,一回生二回熟,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人在校園裏喝酒,還是很危險的,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用,我自己走。」
「沒事,我看你都走不穩了,我扶着你就行。」
「走開!」何莎推開了他,轉身踉踉蹌蹌的走了。
鄺強看着何莎的必應,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
這一看就是一個失戀的女孩啊。
呵呵,我最喜歡這種女孩了。
作爲北方工商大學最新崛起的泡妞達人,鄺強最喜歡撩撥的就是這種剛失戀的女孩。
一般情況下,這種女孩正處於情緒崩潰,心理防線脆弱的時候。
按照鄺強的流程,先在何莎面前扮酷刷存在感,厚着臉皮要聯繫方式,然後收買妹子身邊的人,各種獻殷勤,各種玩幽默說情話秀肌肉……反正就是揣摩女生的心理,怎麼能討她們歡心怎麼來。
估計小半個月之後,就能和妹子一起滾牀單。
至於芳心……
呵呵,他要的是人家的身體,不是人家的心。
他是泡妞達人,不是戀愛達人。
眼前這個女孩,他一定要……
嘎嘎嘎嘎……
……
何莎安然回到宿舍,人在北大的穀雨,也收回了昆式無人機,眼中閃過一道凌厲。
鄺強!
本來鄺強仔穀雨行禮其實是一個工具人。
畢竟電視劇裏面,方茴和他發生關係,是爲了報復陳尋,毀滅自己。
總的來說,是方茴自己糟蹋自己,是自甘墮落。
和鄺強本人關係不大。
但是現在看來,這小子居然瞄準了何莎。
萬一何莎因爲……
老子可不是陳尋!
何莎可以離開自己,但決不能用這種撕裂內心的方式,離開自己。
自己可以不做海王,但不允許何莎墮落。
這個鄺強既然撞了槍口,那就饒不了他。
……
幾天後,鄺強如往常一樣回到宿舍。
「強哥回來了。」舍友胡友平嘿嘿笑道:「怎麼樣,沒有收穫了嗎?給兄弟們講講。」
「什麼收穫?」
「就你看上的那個何莎啊。進展怎麼樣了。」
「呵呵,慢慢來。」鄺強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這種女孩,從沒逃出我的手掌心。」
就在此時,宿舍門忽然開了。
系主任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個警察。
衆人一愣。
什麼情況?
系主任掃了宿舍一圈,面請嚴肅:「誰是鄺強?」
胡友平、何立軍等舍友一起看向鄺強。
鄺強舉了舉手:「我是。」
「你是鄺強?」一個一槓兩星說道:「有人舉報你偷竊他人財務,有這回事嗎?」
「啥?」鄺強愣了。
其他舍友也愣了。
偷竊他人財務?
不會吧。
強哥只偷身子不偷財務啊。
「最近學校不斷有女生報桉,說掛在陽臺上的內衣、胸罩丟失,有人說你偷的,我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鄺強頓時急了:「警察叔叔,這怎麼可能?這不是誣告嗎?再說了,我也沒本事爬到女生宿舍樓偷人家的東西啊。」
「你們看這是什麼?」
鄺強大聲辯解的時候,領一個警察從牀底下拉出一個紙箱子。
一槓兩星走過去打開箱子一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紅色高跟鞋,再裏面是黑色的、有蕾絲邊的、圓鼓鼓的女性內衣,旁邊是一雙襪口有小熊圖桉的粉紅色毛線襪。
一槓兩星的表情變了,嚴厲的目光投在鄺強臉上:「這是什麼?」
鄺強走過去一瞧,腦子嗡的一下,完全懵了:「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胡友平、何立軍等人趕緊一起搖頭:「不不不,不是我們的。」
「我從來沒見過。」
他們都是正常人,誰會沒事偷那玩意,還偷偷的藏起來。
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難怪鄺強沒完沒了的泡妞,原來他還有這癖好。
隱藏的夠深的啊!
「還有呢。」那警察往牀底下一伸,又拉出一個紙箱,展開上面的封板一瞧,包括纔過來的胡友平和何立軍在內,都張大了嘴。
慢慢的女性異物。
丫可真夠變態的。
鄺強臉色徹底變得蒼白,口中連連叫道:「不是***的,不是乾的。」
「你閉嘴!」系主任火氣騰騰的往上冒。
噁心,太噁心了。
你丫哪怕是去PC呢。
偷這些東西幹嘛?
還藏在自己牀底下。
這比流氓還下作,比混蛋還噁心。
我們北方工商學院,怎麼會有這樣的變態學生?
「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他朝同事使個眼色,一槓一星抱起從牀底下搜出來的物證向外面走去。
鄺強急了:「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有話到所裏再說。」一槓兩星望系主任道:「人我帶走了,等調查清楚會給你們答覆。」
系主任寒着臉點點頭。
「警……察同……同志,警察……同志……」鄺強滿臉激動地走到一槓兩星面前,伸手去拉對面人的手,想要再分辨幾句,然而動作纔到一半,警察抓住他的手往後面一扭,摘下腰裏別的銬子一銬。
卡卡兩聲脆響。
鄺強癱了。
進了局子再想出來可就難了。
不僅瑞慈,自己名聲徹底毀了,
學校也怕容不下他了。
自己鐵定會被開除。
可是,我沒有幹這事啊!
想到這裏,鄺強回頭看向自己的舍友。
卻見他們一個個的傻眼,各個都有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想攀扯誰。
……
穀雨收了昆式無人機,冷笑一聲。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壞人自有壞人磨。
既然有人做人做事無底線,那就讓他感受一下無底線的後果。
就在此時,手裏忽然響了短信提示音。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何莎發來的,就一句話。
「我要出國了,在黑鐵酒吧等你。」
一個小時後,穀雨扶着何莎從黑鐵酒吧出來。
「穀雨,今晚我不想回學校。」
「那你去哪裏?」
就在此時,何莎勐地抱住了他,一張嘴堵住穀雨的脣,她似乎把這十幾年來的矜持與剋制全丟了。
「我要出國了,明天就走,我想你今天陪我……」
穀雨微微一嘆。
他知道何莎真的要出國了。
大概是在自己這裏得不到愛,就選擇遠遁海外了。
看來這也是一個有錢人家。
有錢人的匆匆那年……
第二天上午,何莎留給穀雨一張紙條,然後悄悄離開了酒店。
當關門的聲音響起,穀雨睜開了眼睛。
他走下牀,看着何莎留下的那張紙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辜負了吳婷婷,辜負了何莎。
完全無視方茴。
自己這個任務,做的太失敗了。
經歷了無數世界,也經歷了那麼多女孩,一個打四個都嘗試過,爲什麼在這個世界,他卻不能同時擁有呢?
一定會是因爲,他還不夠強大。
想到這裏,穀雨眼中閃過一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