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不愧是神醫谷谷主的在傳大弟子,就是如此果敢!”
“我倒覺得她沒有好果子喫。”一個閨女撇撇嘴,“即便她是神醫谷谷主的弟子怎麼樣?”
“在這府裏,再大能大的過王妃去?”
衆人紛紛覺得說的有理,那人繼續不屑:“就算黎王妃看重她,那也是她的福氣,佔了人家的便宜,還想打人家的人,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先別急,我倒覺得事情不太對。”
一個溫溫柔柔的聲音插了進來,“才那位姑娘說自己被冤枉之前,我正好在處同幾位夫人說話。”
“這姑娘慌慌張張跑進來的時候,一直在向後看,似乎有什麼人在追她。”
“但是一到了人堆裏,她就開始找雲姑娘,這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
“而且我與雲姑娘也打過交道,她絕不是那種魯莽行事之人,何況她又爲何爲了一個婢女同黎王妃交惡呢?”
“依我看,這姑娘的身份並不簡單。”
之前不屑的姑娘聞言,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就知道會裝腔做勢!
“橫豎與你我沒關係,看熱鬧就是。”
衆人又把目光投向了雪茜一行人。
趙湘頭疼不已,她萬萬沒想到,她這個妹妹竟然和雲蘿扯上了關係。
驚訝之餘,更多的是緊張。
本以爲這次雪茜必死無疑,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雲蘿!
本想借此機會,讓雲蘿幫自己瞧瞧身上的病,看看有沒有根治的可能,可是如今形勢如此劍拔弩張,她和雲蘿就再也沒有交好的可能。
自己確實需要拉攏她,也是看在雲蘿神醫谷谷主弟子的身份上,但這份利益在黎王面前,就顯得不值一提起來。
一想到黎王,趙湘的眼神都柔軟了幾分,她絕對不能失去她的王爺!
爲了除掉雪茜,雲蘿不拉攏也罷!
“雲姑娘來的正好,你手下的這個丫鬟偷了王爺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問她她還不承認,一時氣的狠了,這才讓侍衛把她帶下去。”
雪茜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人還在顛倒黑白,一時間氣的白了臉:“雲姐姐,我沒有!”
“她污衊我,我解釋了好久……”
雪茜心中十分着急,她身無長物,若是受罰也沒什麼,但她千萬不能連累了雲姐姐。
雲蘿已經救過她一命了,不能因爲自己的過錯,又讓雲蘿陷入兩難的境地。
雲蘿寬慰似的摸摸她的肩膀,“我明白。”而後摸上了雪茜的臉,“你這傷……是誰打的?”
雪茜搖搖頭,她知道雲蘿是想給自己出氣,“沒事的雲姐姐,我此番來找你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我們快些回去便是。”
雲蘿卻抽出手來,皇親國戚又怎麼樣?
敢欺負她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更何況,她和雪茜朝夕相處,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她在雪茜身上體會到了久違的親情,就像她的親妹妹一般,眼下妹妹受了欺負,做姐姐的豈有忍氣吞聲的道理?
雲蘿面無表情,她本次同意前來,不過是看在黎王的面子上,你趙湘算個什麼東西?
她櫻脣輕啓:“敢問王妃娘娘口口聲聲說雪茜偷了你的簪子,那簪子是何時丟失,又是何形狀?”
趙湘慌了。
今日看到雪茜本就是偶然,那簪子也是空口白牙諏出來的,她去哪圓回來?
一旁的珍珠也不知所措,若是趙湘有什麼吩咐,她能把事情辦個大概,可若是遇上這需要反應能力的事,她就慌了神。
珍珠也只慌了一瞬,然後她便鎮定下來,橫豎現在是在黎王府,她說簪子在哪就在哪!
況且,這時正是自己能不能得到重視的好機會。
“想必雲小姐也是個明事理之人,今晨王妃娘娘起來,恰好帶了那簪子,可是宴會開始的時候就不見了,這纔派我前去尋找。”
“沒想到正好碰到你的丫頭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又一副心虛的模樣,這纔派侍衛帶下去,想問個清楚。”
“哦?是嗎?”
雲蘿輕輕捏起雪茜的臉衝向她們,“這就是所謂的問個清楚?”
“沒有證據,便濫用私刑,今日我可真是好好見識了一番黎王府的氣派!”
珍珠被雲蘿的氣勢嚇得腿軟,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雲……雲姑娘見諒,實在是那簪子意義非凡,王妃娘娘極度重視,所以才……”
“若是極度重視的話不應該好好珍惜嗎?又怎麼會不經意丟失?”
雲蘿敏銳的抓住了其中的關鍵,“更何況,這簪子既然作爲王爺和王妃的定情之物,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印記,我這丫頭初來乍到,左顧右盼是因爲在尋我。”
“黎王妃這待客之道,可真是讓在下佩服!”
趙湘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愣了半天的她終於想出了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
“雲姑娘如此細緻,本宮欽佩不已,只是我堂堂黎王府雲蘿人,又何必冤枉她一個小丫鬟呢?”
黎王府的雲蘿人?
雲蘿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可那想法轉瞬即逝。
眼下先幫雪茜出了這口惡氣纔是,剩下的她就不細細探究了。
雲蘿不動聲色:“那不然我們請諸位在座的貴女們做個見證,也好還王妃娘娘一個清白。”
趙湘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絲毫不顧珍珠在後面遞來的眼神。
“好,如何見證?”
“若王妃娘娘當真冤枉了我身邊的這個丫頭,我想請您答應我做一件事。”
趙湘看着雲蘿信誓旦旦的樣子,也被激發了鬥志,“若沒冤枉呢?”
不就是打個賭嗎?
論身份,自己還沒怕過誰!
“若真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她任憑王妃娘娘處置。”
此話一出,四下皆驚。
“聽這雲蘿的口氣,她是有幾分把握的!”
“有把握又如何?別忘了這是在黎王府。”
幾個貴女們各執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