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蘿回來,映入眼簾的就是雲槐星窩在沈行舟懷裏,滿臉的孺慕。

    “爹爹好厲害,爹爹能教我下棋嗎?”

    沈行舟還未察覺雲蘿進門,帶着笑意點頭,“你想學就教。”

    雲槐星得意的握着手中的棋子,“墨涵,下次我就能超過你了。”

    “我纔不會被你打敗呢。”沈墨涵嘟着嘴囔囔道。

    雲蘿心頭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孩子還是希望有父親的吧。

    但是沈行舟此人太招蜂引蝶了,同許多女子都有牽扯,實在是…

    “槐星,我們該回去了。”

    雲槐星喜笑顏開,乳燕歸巢的衝進雲蘿懷裏,“娘,爹爹說了教我下棋。”

    沈墨涵不甘示弱也跑過來抱着雲蘿的手臂,“孃親能不能跟我們回王府啊,我捨不得孃親。”

    他也想天天和孃親睡,孃親的懷抱是想的。

    “可是孃親有自己的家啊。”雲蘿暫時沒有提出,讓墨涵同自己回去的想法。

    沈行舟臉上泛着苦澀,“墨涵乖,以後想孃親了可以隨時去看她,好不好?”

    沈墨涵也不是無理取鬧的性格,懂事的點着頭。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快回去吧。”雲蘿心中異常愧疚。

    雲蘿帶着雲槐星迴到院子裏,發現四處的東西被人動過,臉色一凝。

    四處檢查了一番沒有少東西,放下手中的藥材。

    “槐星先躺會兒,孃親去煎藥。”

    雲槐星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不舒服,“娘,我想沐浴。”

    “好,娘讓錦夏姐姐備水。”

    雲蘿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撒在四周的藥粉只剩下一丁點。

    這下又有好戲看了!

    雲蘿燒好了藥爐,四處轉了一圈沒瞧見錦夏,還有些疑惑。

    “主子,你快去前廳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錦夏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語氣中透着焦急。

    “發生何事了。”

    錦夏大口喘息着,“雲蔓她今天氣勢洶洶的來找你,我攔也攔不住。”

    雲蘿不急不緩,沒將雲蔓這個跳樑小醜放在心上。

    “你去準備些熱水,爐子上在煎藥,槐星感染了風寒,等他服完藥,給他擦擦身子。”

    錦夏謹記着雲蘿的囑咐,“我這就去。”

    雲蘿行至大廳,雲庭柏今日不在府中。

    大堂只有雲蔓和胡氏,地上還有一堆碎裂的杯具。

    “你到底給侯爺吹了什麼耳邊風,侯爺居然要休了我。”雲蔓目呲欲裂,瞪向雲蘿。

    胡氏上前就準備給雲蘿一個巴掌,手還未落下就被雲蘿緊緊攥着。

    “你這個小賤人,和你母親一路貨色,都喜歡盯着別人的男人。”

    雲蘿容不得她說自己母親壞話,猛地一鬆手,胡氏跌坐在地痛呼一聲。

    “小賤人,你不得好死。”

    雲蘿淡淡的瞥向胡氏,不疾不徐的說道:“你死了我都不會死,你們母女可真夠噁心人的,自己做了什麼勾當還不清楚嗎?”

    “還有你,你惹不起傅修煜,就拿我來撒氣,我看上去就這麼像軟柿子?”

    雲蔓腥紅着眼,十分屈辱。

    侯夫人的位置她惦記了這麼久,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憑什麼!

    “侯爺今天只見了你,你不是都消失了這麼多年,爲什麼還要回來?”

    雲蔓撕聲揭底的大叫,眼淚糊滿了臉,暈開了臉上的胭脂,活像一隻女鬼。

    “我又不是傅修煜他娘,我說什麼他聽什麼”

    “至於我回不回來,雲府不是雲庭柏自己請我回來的嗎?你不服找你爹說去啊!”

    胡氏坐在地上大嚎道:“我可憐的蔓兒啊,雲蘿你太惡毒了。”

    當初就應該殺了小賤人,如今平白多了事端,胡氏眼裏彷彿淬了毒。

    “雲蘿你對我娘做了什麼?”雲楠楓聽見聲響,大步衝了進來。

    “你們都是死的嗎,把她給我抓起來。”

    雲府的下人面面相覷,他們都見識過雲蘿的厲害,不敢貿然上前。

    雲楠楓加大了砝碼,威逼利誘道:“誰能打她一頓給我解氣,賞銀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幾個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其餘人的眼裏也冒着金光。

    他們一個月的月例不過一兩銀子,一年下來除去喫喝嚼用,也存不下來多少。

    一百兩銀子,夠他們一家幾口好幾年的花銷了。

    “大小姐,得罪了。”

    這些下人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常年幹活力氣十分的大。

    雲蘿用了撒了一把藥粉,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還是被幾個人用棍子打到了。

    “我看你們是找死。”

    還裏五顏六色的小瓶子,全部給她掏了出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不知名的味道。

    剛纔還堆積成羣的下人,全部暈倒在地,嘴裏還口吐白沫。

    雲楠楓嚥了咽口水,害怕的瞪大着眼睛,“你別過來啊,你殺了這麼多人,是要被抓進大牢的。”

    不過是閒來無事做着玩的小玩意兒,就是有點副作用罷了,罪不至死,雲蘿可沒這麼好心給他解釋。

    胡氏也慌了神,沒想到雲蘿動真格,連忙上前護住雲楠楓。

    “老爺馬上回來了,你不能傷害我們。”

    雲蘿伸手拍了拍胡氏的臉,“雲庭柏都得讓我三分,你覺得他會爲你做主?”

    雲楠楓嘴硬道:“娘,不用怕她。”

    但是身體的動作出賣了他,雲楠楓腿抖得厲害,面上還在強裝鎮定。

    “雲蘿,我要殺了你。”雲蔓忽然間拔下頭上的簪子刺了過來。

    雲蘿背對着她,未有防備,猛地被她刺中了手臂。

    鮮紅的血順着手臂流了下來,一整片的衣袖都被染紅了,在往地上滴血。

    “很好,你成功的惹怒我了。”雲蘿眼睛也不眨一下,拔下手臂上的簪子,冷靜的彷彿沒有痛覺。

    “不吸取教訓,你們還真蹬鼻子上臉了。”

    雲蘿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把掐着雲蔓的脖子,力道大的驚人。

    “你…你放開…”雲蔓窒息着掙扎,求救的看着胡氏。

    胡氏嚇懵了,眼睜睜的看着雲蘿受傷的手拿着簪子,往雲蔓臉上劃去。

    “不…住手…”

    胡氏臉上滿是驚恐,可還是晚了。

    雲蘿就這麼站在原地,比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閻羅還要嚇人。

    “我的臉,我的臉好痛!”雲蔓摸着臉,失神的大叫。

    雲楠楓早就嚇得腿軟,一股黃色的液體從他身上留出。

    一個大男人,被女人嚇得尿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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