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蘿將君殊安頓在了平安酒樓,意外碰見了一個人。

    熟知雲蘿的人都知道,在平安酒樓是最容易碰見她的。

    沈行舟也是來試試運氣,沒想到她真的在這。

    “雲蘿姑娘。”

    自從上次那件事情過後,兩人有很久沒有見面了。

    沈行舟一直在反省自己哪裏做錯了,還是暗七點醒了他。

    “我們方便單獨談談嗎?”

    君殊偏過頭詢問道:“這位是?”

    該不會又是雲姐姐的追求者吧,長的還行,年紀看上去可比他老多了。

    君殊瞥了一眼,收回目光。

    “我是…”沈行舟的身份也解釋不清楚。

    與此同時,沈行舟也在打量君殊。

    十七八歲的少年是最有朝氣的,生的脣紅齒白,很討人喜歡,也容易讓人產生危機感。

    雲蘿接過話頭,不偏不倚,“這位是攝政王,這位是我的朋友。”

    簡單的給兩人做個介紹,但是君殊和沈行舟眼裏都閃着火花。

    他們從彼此身上都嗅到了相同的氣息,對於雲蘿都有獨特的佔有慾。

    “雲姐姐,那我先上樓啦!”

    君殊不會自討沒趣,很有眼色的爲他們騰出了空間。

    他可不是逞一時意氣的小孩了,這樣只會讓雲姐姐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他纔不會這麼傻,讓對方撿便宜呢。

    雲蘿帶沈行舟進了廂房,“攝政王有話直說吧!”

    “我們之間,怎麼變得這麼生疏客套了。”沈行舟心裏彷彿被針紮了一下。

    雲蘿卻不以爲然,“我們似乎,從來沒有很熟稔過。”

    那段時間的相處,彷彿一下子被打的破碎。

    除了孩子的事情,雲蘿真沒有什麼好說的。

    沈行舟也不擅長哄人,“我也不知道哪裏惹你生氣了,可是除了你之外,我真的沒有過別的女人。”

    直到碰到雲蘿,他纔有想娶妻的想法。

    哪怕是沒有孩子,他也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會將他們兩個人的姻緣線牽扯到一起。

    有的人一旦遇見,就足以驚豔半生。

    “攝政王言重了,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婦人,擔不起攝政王的厚愛,如若攝政王想要娶一位賢惠的妻子,滿京城的貴女都在等着你挑選呢。”

    沈行舟反駁道:“你對我,沒有動過心嗎?”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雲蘿,想從她的眼裏辨別真假。

    “沒有。”

    雲蘿平靜的說着最殘忍的話。

    不知是今晚的月色動人,還是被刺激的,沈行舟一把摟住雲蘿的腰,將她壓在牀榻上。

    嘴脣與嘴脣的碰撞,讓雲蘿忘記推開沈行舟。

    沈行舟一步一步探入她的口,與她脣舌相依。

    “唔…沈行舟…”

    這種感受是雲蘿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不同於傅修煜帶給她的是厭惡,沈行舟這麼做卻令她生不出反感。

    沈行舟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這個漫長的吻,下顎靠在雲蘿的肩膀上。

    “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氣喘吁吁的喘着粗氣,呼吸吐在雲蘿的耳朵邊,有些癢。

    雲蘿臉上閃着不自然的紅暈,偏過頭去,試圖離沈行舟遠一點。

    “攝政王就是這般作君子的?”

    外人要是看到攝政王摁着一個女人親,怕是會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

    世人眼裏的沈行舟,當得上君子二字。

    “爲了你,做一回小人又何妨。”

    “蘿蘿,我也不強求什麼,只想有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沈行舟喊出了,在心裏唸了百遍的親切暱稱。

    聽得雲蘿耳熱,“你打算一直這樣和我說話嗎?”

    溫香軟玉在懷,沈行舟當真是捨不得鬆手,卻還是替雲蘿整理好衣裳,撫平了她衣服上的褶皺。

    雲蘿嘴脣還有些紅腫,眼底像是含着一汪春水,令人移不開眼睛。

    沈行舟愣愣的坐好,“方纔是我唐突了,蘿蘿莫怪。”

    蘿蘿這兩個字越喊越順口。

    雲蘿也不和他計較名字的事,剛纔的事情都令她還沒緩過神。

    她和小侯爺做夫妻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親密的舉動,雲蘿不習慣和人這樣相處。

    “你離我遠一點,我就謝天謝地了。”

    “平心而論,你也知道因爲墨涵,我們兩個人不可能沒有交集。”

    “可是我雲蘿也不是那種隨意的女子,不會無名無份的跟着一個人。”

    話說到這,沈行舟連忙表露真心。

    “我也從未這樣看待你。”

    “你和那些女子很不一樣,你就應該活的這樣肆意,活的像你自己。”

    想做的事情去做,不用顧慮太多。

    雲蘿輕笑,笑意未達眼底。

    “攝政王就不怕,我這個滿身污名的人玷污了你。”

    沈行舟搖了搖頭,滿眼的疼惜,“這件事的起因也是因我而起,我一定會早點查出當年的幕後主使是誰,還你一個清白。”

    他身爲男子,沒有剋制好自己,還在心裏冤枉了她這麼多年。

    是他的不是。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雲蘿驚訝於他的坦然。

    “如果你願意,我回去就跟母親講我們的事。”沈行舟想將墨涵的童言童語變成現實。

    沈老夫人是一個很開明的人,可是也不能保證,她在看待雲蘿是大夫,還有兒媳上,是同樣的態度。

    沈家這樣的門楣,哪怕是雲蘿沒有這檔子事,也是高攀不上的。

    雲蘿並不是對自己不自信,只是覺得世人不過如此。

    “你大可以試試。”

    算是鬆了口。

    沈行舟就像是一個得到糖的孩子,高興的開懷大笑。

    “一言爲定。”

    沈行舟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年郎,相反她考慮的事情也很多。

    他想要明媒正娶,想要給她一個身份。

    這些光靠嘴巴來說是不夠的,他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今天那個小少年是…”

    舊事重提,沈行舟心裏還是有醋意。

    既然話都說開了,雲蘿也不瞞他。

    “我與他們私交甚好,他算是我的弟弟。”

    沈行舟很想吐槽一句,他可沒有把你當姐姐呢。

    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他不想讓雲蘿覺得自己在猜忌她。

    “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往後有事,可以直接到攝政王府來找我。”

    沈行舟摘下了自己的腰牌,送到了雲蘿手中。

    雲蘿嘴角勾了勾,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男人都這麼喜歡送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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