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好人。”
徐長生撓了撓頭。
“其實也因爲你姓名與我一位故友十分相像。”
他初聽到趙思怡這個名字之時。
腦海當中,便想起了趙思雅!
遙想當時,趙思雅,爲救自己,身受重傷。
現在也不知如何了。
徐長生在心底安慰自己道。
“當時已經穩定住了傷勢。”
“更何況,凌風皇朝,也會出盡全力,救治趙思雅,應該不會有大礙。”
趙思怡,看着陷入回憶當中的徐長生。
心思細膩的她。
能夠看得出來徐長生神色當中的牽掛。
她輕聲道。
“公子所牽掛的故人,一定對你十分重要。”
徐長生點頭,坦然道。
“確實如此!”
隨後,把自己手中玉牌,交給了趙思怡。
讓她前去居住。
趙思怡,掩去淚水。
對徐長生又道謝。
“多謝公子,若小女子有日後,必定重謝公子今日大恩!”
徐長生淡然道。
“不必多謝。”
隨後安慰。
“你既然,不想失身於楊傲。”
“那麼一直呆在他身邊,也不是辦法。”
“還應當尋一條出路!”
趙思怡神色淡漠。
“公子所說,我又何嘗沒有想過?”
“只不過我家族,此時全靠楊家扶持。”
“若是我公然違抗了楊傲,打了楊家臉面,只怕家族不保。”
徐長生倒對趙思怡,多了幾份好感。
此女子,能爲家族忍辱負重,實在難得!
“放心,一切都會過去的!”
“你先回屋吧,也省得,惹來閒言碎語!”
畢竟他們是孤男寡女。
夜晚相會,萬一被人亂傳流言,可不好!
更何況,趙思怡,還受制於楊波。
趙思怡聞言。
拱手行禮。
“也祝公子,早日見到思念之人。”
隨後,告別徐長生,前去房間當中。
徐長生看着皎潔的月光。
倒也沒有爲讓出房間,而後悔。
他並不太在意,顏面,縱然是露宿街頭,也沒什麼不可。
一夜很快過去。
徐長生本還在樓頂之上,遙望太陽初升,頗有感悟。
忽然聽得院中,叫罵聲響起。
他飛身下樓查看。
只見得,已然有不少看客。
而被圍觀之人。
赫然是楊傲和趙思怡。
楊傲面對楚楚可憐的女人。
竟然,狠狠一巴掌打出。
不留餘力,甚至衝散了趙思怡的盤發。
“你這個賤人,竟然寧可藉口逃出,露宿街頭一夜,都不與我同住一間!”
原來,趙思怡,爲了不讓楊傲,知曉她居住在徐長生房間。
爲免他喫醋發怒,故而,清早便回來找楊傲。
纔會發生眼前這一幕。
只見得。
趙思怡俏臉之上,浮現出一個紅印。
雙眼含淚。
讓周圍看客無心不忍。
掌櫃開口阻攔道。
“客人,望天城,有天樞教規矩,不允許……”
楊傲這幾日,心中已然存了不少火氣。
一直不得發泄。
此刻自己身邊的一個女人,難道還教訓不得了?
他怒吼一聲。
“規矩是不允許私鬥,可這乃是我的家事,天樞教也管不得!”
儘管這一句話跋扈,可也確實沒錯。
掌櫃啞口無言。
無法可管。
楊傲也看出來這一點!
他獰笑道。
“你這個賤人!”
“哼,一夜未歸,說是在樓頂過夜,誰又知曉,你是不是去勾搭什麼男人了!”
楊傲此言實在過分!
趙思怡,不願意委身於他。
又怎麼可能會是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被如此污衊。
趙思怡,兩行清淚流下。
一旁修士。
實在看不過眼。
一人怒喝道。
“道友未免太過分!”
楊傲卻根本不給他面子。
“你是何人?也敢管我的閒事!”
這人被噎住。
楊傲,接着說道。
“各位拿到忘記了望天城不能私鬥?”
這一句話。
讓周圍衆人也無法上前幫忙。
楊傲得意道。
“這女人依附於我,與我而言,不過一個如同侍女一樣的存在。”
“竟然也敢和我耍心眼!”
趙思怡好歹也是一方世家的小姐。
也曾是金枝玉葉。
現如今竟然被形容爲侍女。
心中已然絕望。
徐長生,本想出言相助。
但卻被趙思怡,用眼神阻止!
徐長生心中頓時明白。
自己能夠幫得了趙思憶一時。
可如果被自己這個楊傲的仇人幫了。
只怕趙思怡,往後的生活會更加悽慘。
所以只能夠一旁觀望。
楊傲一番羞辱之後,這才帶趙思怡離開!
剩下一衆修士。
紛紛罵這傢伙,實在是禽獸不如!
而徐長生,也離去。
掌櫃,卻忽然叫住了徐長生。
他道。
“這一塊玉牌,是那女子,叫我交給你的!”
“剛纔確實是一位好心人。”
“只不過,那姑娘命苦!”
徐長生一看,原來是自己房間的玉牌。
趙思怡確實想得周道。
但徐長生一想到。
趙思怡,這麼小心翼翼,兢兢戰戰的過日子。
都是因爲生活所迫。
又只覺心中填了幾分憂愁。
他回到了房間當中。
剛剛進來,便嗅到了一陣幽香。
房屋當中,一物未動,
而這一陣,香味則是由牀上傳來。
看來,趙思怡,只是睡於牀上。
爲免擾亂徐長生的部署,並沒做其他。
徐長生看向牀邊。
卻看到一條,頗有韻味的紫色紗巾。
徐長生乃真龍血脈,五感比常人,不知強了多少。
自然能夠嗅到其上獨特香味。
看來,這是趙思怡貼身的帕子。
只是不知爲何落下。
徐長生可不是猥瑣之人。
自然不會坐什麼猥瑣之事。
並沒有觸碰。
到了正午。
望天城之中,忽然一聲沉重鐘聲響起。
徐長生第一次參加收徒大會,自然不知事何意義。
但散開靈識。
見到,客棧之中,人流涌動。
也知曉是有事發生。
故而,趕忙出去。
對掌櫃打聽。
“掌櫃的,這鐘聲是何寓意,怎麼大家都這麼忙碌?”
掌櫃哭笑不得。
“公子,天樞教,乃是西域公認陣法第一宗門。”
“你前來拜師,難道對天樞教收徒,一竅不通?”
徐長生並非西域人士。
對天樞教,都只是打聽而來,一知半解。
更何況,是其收徒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