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四等人不知喬澤遠兄妹賣的什麼關子,卻依言趴下,就聽砰砰兩聲,隨後有白色煙霧瀰漫。
“啊,我的眼睛!”院裏有人不停叫道,好些人捂着眼睛慘叫。
喬澤遠見狀趕緊道:“裘四哥,趕緊帶人走啊!”
裘四不敢大意,旋即招呼衆人:“趕緊的,聽我喬兄弟的,趕緊走!”
二憨子眼睛也中招了,模模糊糊什麼都看不清,那股刺熱的灼傷感讓人難受至極,他揮着砍刀,嘴裏叫着:“啊,你們這些該死的外鄉人,我不會讓你們活着離開的!”
見喬澤遠他們出去了,喬綿綿又給扔了幾個石灰彈下去,這後面的溫度下去了,沒有之前的威力大,但石灰水濺在身上,那滋味並不好受。+
院裏的人自顧不暇,外面的人忙着救火,裘四等人便趁着這當口逃了出來。
“兄弟,咱往西邊走,那邊靠官道,只要上了官道,他們便不敢來追了!”裘四對喬澤遠喊道。
“好!”喬澤遠對裘四道:“大哥你走前面,我斷後!”
裘四人多在前面好開路,而他們有弓箭有祕密武器,在後面方便斷後。
“快點上車!”喬芸把女兒從石磨上抱了下來,剛放進車裏,
後面就傳來三婆子帶着哭腔的嚎叫:“死女娃子,你害得我沒了家,我跟你們拼了!”
她手上不知是什麼東西就砸了過來,喬芸來不及躲避,只好將女兒先摁進車裏,自己頭上卻被重重一擊,人搖晃着就倒了下去!
“娘!”
“嬸子!”喬綿綿與蘇卿齊齊叫道。
喬綿綿回頭,抓起手邊的小弩,一箭就射了出去,見三婆子中箭靠在石磨上,心中尚且不解恨,又是一箭射了過去,三婆子頓時倒地,再也沒能起來。
喬澤遠回頭道:“綿綿你趕緊看看娘傷哪兒了,咱們得趕緊走!”
一家人到這裏之後很是不容易,喬澤遠這會心裏火急火燎的,可也知道這事必須等出村之後再說。
喬綿綿這時候也顧不得其他了,從揹包裏掏出了手電筒,交給蘇卿:“你給我照着,我看看我娘傷到哪兒了。”
蘇卿這時也沒注意手電這玩意,依言將光亮照着喬芸頭部,光亮所及之處,兩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喬芸後腦勺淙淙流血,顯見應是被什麼鐮刀之類的傷着了。
喬綿綿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忍着心裏難過,憋着淚強自鎮定下來:“你把弓箭給裴璨他們,讓他們斷後,我要趕緊給我娘處理傷口!”
蘇卿聞言隨即打開車後窗對趕車的猴子道:“弓箭給你們,讓裴璨斷後!”
弓箭筒扔了過去,裴璨一把接住,對猴子道:“你注意速度,跟在他們身後,估計是誰出事了!”
猴子與莽子隨之心神一凜,這要是誰出事了,在這個時候真的是要命啊!
前面趕車的喬澤遠到底不放心,對蘇卿道:“讓莽子過來趕車,你去後面幫裴璨!”
他將車速減緩,蘇卿藉機跳到了猴子的車上,莽子也跟着過來接替了喬澤遠。
喬綿綿顫聲道:“你先給娘止血,我去把能用的醫療物品都給先拿出來!”
說完就閉眼進了空間,虧得喬芸收納整理的好,喬綿綿見着有寫醫藥兩字的東西就一股腦的拿出來。
喬澤遠拿酒精給老孃清洗了傷口,發現沒有見骨,只是皮外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兄妹倆給喬芸止血包紮,弄好之後又給餵了幾片消炎藥下去。
“哥,要不給娘掛個消炎藥水吧!”喬綿綿提議道。
喬澤遠搖頭道:“先不掛,等出村再說,只要沒有傷筋動骨一切都好辦!”
裘四在前方殺開了一條血路,他的商隊一共有八輛騾子車,這時也顧不得其他,揮鞭驅動騾子,先趁亂逃出村裏再說。
中途不停有人想要上前拖住車子,不是被騾子撞開,就是被人活生生砍去手臂,一路慘叫不斷。
處理好喬芸傷口的喬澤遠,心中怒火中燒,將餘下幾個石灰瓶子都給扔了出去。
瞅着那離得近的,又是辣椒水一陣狠噴,此時也顧不得這些東西被人看見是不是會引起麻煩,東西能不能再生啥的了。
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傷了他老媽和妹妹的人,定然是死也不會放過的。
一行人也不知跑了多久,天色逐漸發白,後面已經沒了追兵,最後一輛車裏的裴璨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背上、鎖骨處的傷口似乎都裂開了。
此時的他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了,渾身又痛又軟難受的厲害。
裘四過來對喬澤遠道:“喬兄弟,咱們跑了約莫一個時辰了,應是逃脫了村裏人的追擊,這已經靠官道附近,想來他們也不敢再追擊了。”
“不妨歇息片刻,喫點東西,處理一下傷口再走!”
蘇卿也在後面喊道:“喬澤遠,裴璨他不大好了,傷口都裂開了!”
喬澤遠擡頭看天,見這會雨勢稍緩,這一隊人馬也確實人困馬乏,傷員不少,不停下處理一下不行了。
“歇着吧,莽子你跟四哥的人過去幫忙看着戒備一下!”
已經處理好傷勢的喬芸還昏睡着,喬綿綿探了下喬芸的額頭,見沒有發熱,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
在這古代,她最怕的就是發燒了,尤其是這種外傷引起的發燒。
裴璨情況卻比喬芸要嚴重的多,被雨水浸透的傷口一片發白,好些地方甚至隱隱有潰爛痕跡了。
喬澤遠也忍不住吐糟,再這麼折騰下去,裴璨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還真說不清了。
讓蘇卿幫忙打下手,給裴璨處理完傷口之後,裘四帶着些喫食過來給喬澤遠:“兄弟,多謝了啊,大恩不言謝,你這恩情哥哥是記下了!”
“以後但凡有事,到咱們四海商行,報我裘四的名兒,一準不會讓兄弟失望!”
幾人寒暄一番,再次準備上路,可走了一段路程之後,喬綿綿這心裏就開始不踏實了:“哥,這不對啊,按道理,娘這傷不是很嚴重,也該醒了啊!”
“爲啥這麼久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