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妃緊鑼密鼓去打花想容的主意。

    這事她熟,從前在晉陽城之時,她兩個哥哥就是用這種手段撈錢的,讓她坐着不動都能日進斗金,如今換了個地方與身份,這業務熟練度自然還是一樣的。

    孫雪蘭冷眼旁觀許德妃向花想容伸手。

    許德妃是她試探奶酪周圍是否有老鼠夾的棋子,若是許德妃得手,那她必然也是要上手分一杯羹的。

    畢竟喬芸將錢送上門來,她不取之以謀利,好像都說不過去。

    李芯蕊還是與吳家六公子定親了,對此雙方也算是皆大歡喜。

    李成剛很快就在吳家人的舉薦之下入了六部的兵部,一躍成了三品大員。

    裴致敬對李成剛這個鐵桿粉是樂見其成。

    而這其中寧家的態度很是奇怪,他們對此似乎不置可否。

    寧家的態度讓李成剛心中略有不安,他總覺得似有什麼風暴在等待着自己,而自己一無所知。

    所有人對此都無異議,只有太皇太后對此不鹹不淡的說了句李成剛德不配位,自此就再沒有其他聲音了。

    時間長了,李成剛仕途越發順利,對此也就不是太在意了。

    而孫雪蘭的糧食布匹生意,得力於商老闆的前方開拓,一時間也是風生水起。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給家裏人知道,包括一雙兒女都不曾知曉,李成剛也只知道她在買房子,辛辛苦苦想要開個酒樓。

    “這時代不比現代,炒房這種事是炒不起來的!”李成剛難得閒暇之時,抱着小兒子與孫雪蘭說道。

    孫雪蘭不以爲然道:“炒不炒房有什麼關係,將來恩浩成家也是要房子的,不準備着,總不能將來再去計劃吧!”

    夫妻倆轉頭說起李恩浩與裴萱之事。

    “裴萱性格蠻狠跋扈,委實不是什麼妻子人選,不知恩浩是個什麼心思,一天盡圍着這姑娘轉!”孫雪蘭蹙眉道。

    她不喜歡許德妃,更不喜歡裴萱,都是破落戶出身,老是在她面前秀優越感,當誰不知道誰呢。

    李成剛將小兒手裏的東西拿了出來,免得他放進嘴裏,漫不經心道:“裴榮的太子不一定,可裴萱的長公主地位卻是穩妥的。”

    “這大魏朝沒有駙馬不得參政或是領兵的說法,既如此,恩浩看上她,將來一步登天有何不可?”

    孫雪蘭轉念一想,宮中如今成年皇子只有個裴榮,李成剛如今綁定了裴榮,兒子跟裴萱在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要是將來對妻子不喜歡,那不是還可以納妾的嘛,反正這是古代,以她兒子的本事,便是多娶幾個又何妨。

    對於京都裏的風雲變幻,喬家人一無所知。

    八月初,喬澤遠在空間裏告訴母女倆,軍隊已經上路,約莫九月初便可以到家了。

    爲此,收到信的蘇卿開始甜蜜期待,掰着指頭細數喬澤遠回來的日子。

    反而是喬芸母女壓根沒那回事,隔三差五都在空間裏見面,喬澤遠上午吃了啥,晚上準備要喫啥都一清二楚,還有啥好期盼的。

    搞得蘇卿有些不高興:“你哥對你那麼好,可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惦念他!”

    喬綿綿無語了,啥呀,昨晚還在空間裏跟她哥大吵一架,氣得早上起來火還沒下去,結果,這轉頭蘇卿還埋怨自己不關心哥哥,天理何在啊!

    “嘖嘖~,都說女生外嚮,這都還沒成家呢,你就開始偏心他了,話說等你成婚之後,是不是就得開始排擠我這個小姑子了?”

    蘇卿羞紅了臉伸手就去捶打喬綿綿,兩人胡鬧一陣子,蘇卿有些忐忑問喬綿綿:“你說這樣瞞着娘,回頭她知道了,會不會不喜歡我?”

    喬綿綿白了她一眼:“這會就擔心婆母不喜了,我告訴你,這種事你就該討好小姑子了。”

    “比如說未來小姑子這會想喫德福樓的烤鴨,你就該趕緊帶小姑子去喫飯,而不是在這裏關心那個還沒回來的人!”

    兩人說着,小手一挽嘿嘿一笑,隨即轉身往德福樓去了。

    今日恰逢說書人講關東大俠血戰遼西悍匪,德福樓一樓人滿爲患很是熱鬧。

    兩人見一樓座無虛席,便上了二樓尋個靠欄杆的僻靜處,安靜坐下一邊喫東西,一邊聽說書人講故事。

    “這也是你寫的?”蘇卿低聲問道。

    喬綿綿點點頭,小聲回道:“蚊子肉再小也是肉,閒着也是閒着,寫個話本子賺個零嘴錢!”

    蘇卿遲疑道:“可要是讓人知道是你寫的,萬一有人對號入座之類咋辦?”

    喬綿綿靠近她笑着道:“話本子是陳彥斌賣出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彥斌是陳家人,雖是個庶子,地位卻不比嫡子差多少,如此一來,自然沒人敢打啥壞主意了。

    兩人竊竊私語,就聽一旁有人道:“你倆揹着我說我壞話?”

    兩人喫驚擡頭,可不就是陳彥斌本人嘛。

    陳彥斌今年滿十二喫十三的飯了,身量拔高了不少,居然比喬綿綿高出了半個頭來,爲此他很是高興。

    只是他身量雖是長高了,嗓音也跟着變得難聽了,額頭上還冒了幾顆小痘痘。

    喬綿綿本着大家生意往來是朋友,給他調製了祛痘的洗面奶和擦臉的,讓他恢復了之前的白淨,這讓陳彥斌很是感激。

    “綿姐,你那花想容生意好到爆,不如加我一個唄!”陳彥斌不請自來坐在二人一側道。

    喬綿綿不屑道:“滿雍州城一半的生意,差不多都是你家的,居然還來問我要生意?”

    “陳彥斌,你莫不是來寒磣我的?”

    陳彥斌隨即一臉苦笑:“綿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錢家生意再好跟我有啥關係,再說了,像我們這樣的家族,沒分家之前是不許有私錢的,靠着每月那點月銀,如何應酬開銷?”

    “背地裏誰不想法子賺點錢,貼補一下腰包,我要不是跟你賣話本子,如今這日子不知有多難過呢!”

    喬綿綿一臉疑惑看着陳彥斌,他堂堂陳家五公子,至於如此落魄嗎?

    陳彥斌見她不信,這才與她講起自己的爲難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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