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璨啊!”喬澤遠都快氣死了,老爹不當人,他這個兄長不就得擔起嚴父職責。

    喬澤遠看喬綿綿一副迷迷瞪瞪喫驚樣子,語重心長道:“哥也不是反對你戀愛,可好歹也得等你成年吧!”

    “年紀太小,容易被顏值這些皮相迷惑,咱得多經歷些事,才能透過表象看實質,你懂不懂?”

    “呵呵~,說得可真是好聽,你跟卿姐表白的時候,咋不顧忌人家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喬綿綿譏諷道。

    喬澤遠氣急敗壞道:“那能一樣嗎,人家是土生土長的土著人,十三四就要定親,十五六就要成親,我要是表白太晚,人家等不及,纔會誤會我沒想法好嗎?”

    “可你能一樣嗎,你是新時代的人,按年齡不過是個初中生,你見過哪個初中生談戀愛的?”

    喬綿綿已經不想理他了:“我看你就是自己不正經,還以爲旁人都跟你一樣,我跟裴璨能有什麼交集,再說我才十四歲,他能看上我這麼個小孩子?”

    “怎麼就看不上?人家古代人可沒咱們的想法,何況你這兩年個頭躥的極快,這都一米六幾了,哪裏像個小孩子了?”

    喬綿綿深吸一口氣:“你指定有啥大病,說我還是個小孩,不適合戀愛的是你,這轉頭說有人看上我,不像個小孩的人也是你。”

    “大哥,你老人家該不會是得了什麼戀愛綜合症吧?”

    “我....我.....”喬澤遠被妹子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這孩子咋就這麼不好溝通呢。

    秋遊結束後,喬澤遠回了軍營。

    裴璨給喬綿綿尋了個作坊,安排好了人手,他那頭已經跟葛家的當家人搭上線,就等着男士用品的上線。

    喬綿綿摩拳擦掌投入到了新產品的研發之中,她前世雖然做過幾個男士用的,到底沒有深入研究過,畢竟男人體質與女人不一樣,皮膚狀態也差別很大。

    “你別動啊,一炷香過後就可以了,你就當睡會瞌睡!”喬綿綿對躺在躺椅上的裴璨道。

    她需要一個體驗客戶,可猴子跟莽子兩人壓根不上道,認爲這些女人用的東西,他們這種糙漢子爺們用着娘們嘰嘰的。

    她哥去了秦將軍的東郊大營,壓根沒時間給她機會。

    喬綿綿無奈,只好抓住過來跟她說事的裴璨。

    裴璨其實也不喜歡弄這些東西,看喬綿綿一副懇求模樣,鬼使神差就答應了下來,任由她將這黏糊糊的玩意給貼在了臉上。

    一炷香過後,喬綿綿給他揭開面膜,一邊用手指輕輕扒拉他的臉頰,一邊問道:“有沒有諸如刺痛、幹癢之類不舒服的感覺?”

    她纖細如玉的手指滑過,裴璨不自在的閉上眼:“極好!”

    喬綿綿摸着他細嫩的肌膚,有些挫敗道:“用你做實驗不好,你皮膚本就細嫩白淨,這用不用有什麼區別?”

    “下回找陳彥斌那小胖子過來試試,他皮膚不太好,還有痘痘和粉刺,這樣才能看出效果來。”

    裴璨一聽她想這般對陳彥斌,猛的睜開眼睛,恰好與低頭研究的喬綿綿對個正着,他甚至能清晰看到,濃密彎彎的睫毛下,那如黑葡萄一般的瞳孔裏映出的自己神情。

    “哈~”他猛然睜開眼,把喬綿綿給嚇了一跳,趕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你這眼神看着有點嚇人,先閉上!”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人,剛睜眼那一剎那,眼裏閃過的殺氣,讓喬綿綿有些措手不及,心都跟着一縮。

    裴璨捉住她的小手拉開,眼睛直視喬綿綿:“喬綿綿,我有話想跟你說!”

    喬綿綿看着他眉眼深邃,如刀劈斧鑿的精緻五官,和那比女子還要細滑的肌膚,心不在焉道:“嗯,你說吧!”

    真是遭人嫉妒啊,一個男孩子皮膚居然這麼好,臉上沒有絲毫瑕疵,還沒用過任何化妝品,這上哪兒說理去。

    裴璨深吸了一口氣,耳尖微紅道:“你的心意我是知曉的,等你及笄之後,我便與你娘提親!”

    “嗯~”喬綿綿還在打量他的肌膚,這手感可真好!

    “啊,不對,你剛纔說啥了?”

    “我說,等明年你及笄之後,那時候我的前途也能定下來了,我便尋你娘提親!”裴璨這一次說的很利索了。

    喬綿綿像是被什麼燙到一般,猛的縮回手,瞪大眼看着裴璨道:“這怎麼就扯到提親之事了,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何況她纔多大啊,滿打滿算也才十四歲,這麼小的年紀就說婚事,莫不是三十左右就得當奶奶了。

    不對!想得有點遠了,怎麼就莫名其妙說起了提親之事了?

    裴璨見她如此反應也是一愣:“咱倆都這樣了,不提親難不成還想私定終身?”

    喬綿綿見他這模樣不像是開玩笑,正色道:“裴璨,你今兒是吃錯藥了嗎?我跟你咋樣了?”

    裴璨見她這反應不似作假,當即臉色微沉道:“你與我書信往來一年多,四時衣服鞋襪也都是你包攬的,甚至脣脂那種私密物件都送與我!”

    “如今還送了我那般貴重的玉佩,不是心中有我是什麼?”

    喬綿綿瞠目結舌,許久纔回過神來:“不是,大哥你這誤會有點大了,咱們一道患難過來,我拿你當我親哥一樣看待。”

    “再說衣服鞋襪,猴哥、莽哥他們都有啊,實在是我娘手藝不行,我不得不做啊!”

    “再說脣脂,你們邊境地方乾燥風沙大,我哥讓我做的呀,怎麼就私密了?”

    裴璨有些惱怒了,猛地扯下脖子上的玉佩:“那這個呢?”

    喬綿綿也來氣了:“你送我那麼貴重的生辰禮,我不給個同等價值的東西,我心裏能過意的去?”

    裴璨咬牙切齒道:“所以,你給我的東西,都是基於同等交換的人情往來?”

    “不然呢?”喬綿綿很莫名,本來就是當家人一般關心送東西,怎麼到他這裏,就變成曖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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