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璨氣得轉身就走,用力過猛將身邊的藤編小茶几都帶倒了,上面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

    “哎?你....”喬綿綿見裴璨已經出了門,你生氣歸生氣,玉佩不喜歡還給我呀!

    蘇卿回來之時,剛好與氣沖沖的裴璨擦肩而過。

    “他怎麼啦?”

    喬綿綿跟蘇卿閨蜜兼姑嫂,自我感覺沒什麼不好說的,當即將方纔之事講了一遍。

    “你說,他是不是腦補過度了?”

    “我拿他當哥哥一樣看待,覺得他沒有家人,和陳家也不怎麼親近,怕他年紀太小承受不住,給他一點家人關懷,怎麼就覺得我對他有啥想法呢?”

    蘇卿無語了,感覺這兄妹兩個是不是對感情方面都有些遲鈍。

    與喬家人相處久了,她也能察覺出來,他們想法各方面都與大多數人不一樣,就像她明明是個中途加入的,喬芸偏就能拿她當親女兒看待,對她和喬澤遠之間的暗流涌動,沒有絲毫懷疑。

    喬家人從一開始對裴璨,就沒有什麼身份上的隔閡,就跟普通人交往一般,壓根沒有身份等級的概念。

    喬綿綿給裴璨做衣服鞋襪,甚至寫信送東西,喬芸和喬澤遠不是不知道,而是他們覺得這都不是事。

    蘇卿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點一下喬綿綿。

    “那你知不知道,好多事情,在外人眼裏看來,確實是有些端倪的!”

    喬綿綿不解道:“哪些呢?你好好給我講講!”

    蘇卿舉列道:“比如說你給他做四季衣服,這都是妻子亦或是未婚妻纔會有的舉動!”

    “可我給猴哥、莽哥也做了啊!”

    “他們給你娘敬茶磕頭認了乾親,裴璨有嗎?”

    “這......還有呢?”

    “未婚女子於公於私都不能給男子寫信的,除非是兩廂情願有默契!”蘇卿說到這裏有些臉紅了,她和喬澤遠來往書信可不少!

    “呃.......”這誤會貌似有點大了。

    “至於玉佩這種東西,若非心上人,是不會輕易送出手的,本來就是定情之物的象徵!”

    “啊?”喬綿綿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和裴璨這諸多事蹟加一起,如蘇卿所說,那就是妥妥的私相授受啊!

    “你爲什麼不提醒我?”喬綿綿欲哭無淚,難怪裴璨那麼生氣,搞半天以爲是自己故意吊着他玩呢!

    蘇卿有些心虛道:“那,我以爲你心裏喜歡他的嘛,畢竟你也不是一次兩次說他長得好看!”

    其實她內心深處,是希望喬綿綿與裴璨成一對的。

    她娘雖說間接因爲裴璨而死,可到底是喫着一個孃親的奶,打小一起長大的。

    她一直拿裴璨當親弟弟看待,自然也希望能有個人真心疼他愛他。

    “話說,你這人好美色,他長相不差,不能考慮考慮?”蘇卿試探着問道。

    喬綿綿哀嘆道:“長得帥那也不能當飯喫啊,你看他舅家姐姐妹妹的,還有他爹那一攤事,我是有多強大無畏,纔敢去招惹他一家子啊!”

    蘇卿聞言也是一時沉默,裴璨身邊圍繞的麻煩確實太多。

    “對了,你之前想跟我說啥來着?”喬綿綿不再想裴璨那事,轉頭問起蘇卿。

    蘇卿似笑非笑道:“他爹是不是什麼好人,令尊也是個大麻煩啊!”

    喬綿綿一聽這話隨即蹙眉:“他又搞什麼幺蛾子了?”

    “還能幹嘛,無非就是看咱們生意太好,眼紅想搞事唄!”蘇卿不緊不慢跟喬綿綿講起京都之事來。

    許德妃眼饞花想容的生意,到底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花想容做的是有錢人的高奢保養品,這種東西來錢也最快了。

    面對許德妃的伸手,花想容老闆無奈只好分了她一成乾股,瞬間解決了經濟危機不說,連裴榮和裴萱都過的滋潤無比。

    人心總是得隴望蜀,許德妃不再滿足這一成乾股,要求花想容交出配方,要得到花想容整個銷售渠道。

    “陛下,德妃娘娘乃是後宮之人,若是想要做點生意,掙點錢花也是無可厚非的,便是與民爭利咱們也能睜隻眼閉隻眼,可這般直接上手搶,未免就有些.....”

    老臣話沒說完,裴致敬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他對錢財向來不是太過看重,如今公然被人指着鼻子罵,縱妻猖狂斂財,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

    有人甚至問他,莫不是寧氏皇后爲人不賢,這才讓許德妃缺錢至此,要以這種方式收刮錢財,喫相也太難看了。

    寧皇后也來找裴致敬哭訴:“陛下,臣妾初掌宮中事務,雖是有些生疏,可對於各宮妃嬪月銀賞賜,臣妾不敢有半分怠慢,便是一文錢都不曾苛刻!”

    “如今居然被人傳言,說什麼都是臣妾太過苛刻,德妃姐姐生活艱難,纔會做下這等事。”

    “陛下,若是臣妾失德也就罷了,可如此冤枉臣妾,臣妾心中委屈啊!”

    寧皇后說到最後,居然說要去寺裏懺悔修身養性,嚇得裴致敬是又哄又保證,這纔將事情平息下來。

    開玩笑,他如今全靠寧家支撐,要是沒了寧皇后,他要怎麼辦?

    裴致敬在寧皇后面前說不起話,轉頭去了許德妃宮裏,生平第一次將許德妃罵得狗血淋頭。

    “你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豬油蒙了心,跟你兩個哥哥一個德行,爲了金銀這類阿堵之物不擇手段,朕的顏面都被你給丟光了!”

    “許氏,這不是從前的晉陽王府,也不是可以任你一手遮天的地方,從前你乾的那些事,朕並非不曉得,只是不想給你難堪,你要還是執迷不悟,可別怪朕對你不客氣!”

    “別以爲你生了一兒一女,自此便可以高枕無憂,朕能給你這個德妃,也能讓你回去過你寡婦娘一般的日子。”

    許德妃指甲幾乎摳斷,她自從跟了裴致敬之後,從前那些屈辱都似乎遠去。

    裴致敬這一番敲打,讓她又回到了初到陳家之時,那種惴惴不安的尷尬之地。

    “陛下,妾身冤枉啊!”她不好過,有些人也別想好過。

    “啪!”孫雪蘭見着下朝回來的李成剛,剛迎上去就被扇了一巴掌。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