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好像有好些天沒見着她了!”

    喬綿綿回道:“估計是太累了吧,別說是娘了,我都累的不行,活多的要命!”

    喬澤遠趕緊道:“你年紀小,沒事多幹點,可別累着你嫂子了!”

    “滾!”這還是親哥嗎?

    喬綿綿話都不想再和他說,直接下線睡覺去了。

    此時的喬芸被人擄到了後山上,她驚恐摟着野人的脖子:“你還真特麼是個野人,一天到晚都在想啥呢,居然摸到這山上來,要是遇到了狼咋辦?”

    野人摟着她的細腰輕笑道:“狼可沒我厲害!”

    家裏人太多了,喬芸又要面子的很,可他不能抱着人睡覺,心裏就不踏實。

    喬芸又羞又惱打他:“這還真成了偷漢子了,居然在大山上......”

    她說不出口了,野人很喜歡山上的無人打擾,整個人都似乎得到了盡情的放縱,完事之後抱着喬芸很是酣暢淋漓。

    滿足之後的野人幹起活來,似乎有用不完的勁兒,工坊裏扛木料,幫人擡石頭,讓村裏一衆漢子表示自愧不如。

    野人心中暗爽,你們當然不如我了,不管是幹活還是那啥肯定都是不如的。

    夜裏他偷摸進喬芸房裏小聲嘀咕。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打明兒開始,你不準再摸進來了,家裏人多眼雜,要是被人發現了,我還要不要活了?”

    野人委屈的要死,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啊。

    工坊完工了,野豬灣的人打算抽時間過來打掃收拾,誰曉得,他們還沒過來,工坊裏錄取的工人,個個家裏人帶着工具過來幫忙收拾了。

    十幾間工坊裏擠得滿滿當當都是人,擦窗戶,洗地板,個個不要人說,忙得熱火朝天。

    喬綿綿叫住杏花婆母,“陳大娘,你咋過來幫忙了?杏花姐可還在坐月子呢!”

    這陳大娘雖說想要兒子,可到底對頭一個孫女還是很看重的,喬綿綿那天與喬芸一道過去送禮,見她嘴上嫌棄抱着孫女倒是逗得開心的很,心知這婦人雖說有些重男輕女,倒也不是杏花娘那樣的人。

    陳大娘拉着喬綿綿的手:“妮兒啊,大娘感激的話沒法多說了,我曉得你是看杏花的面兒上,給了我家兩個名額,大娘心裏記着呢!”

    “以後啊,這工坊裏也好,你家裏也好,有事你吱一聲就是,別覺得不好意思,大娘家裏別的沒啥,就人最多。”

    其他人家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情況,畢竟喬家工坊開的工錢不算低,雖說城裏也能掙這個錢,可哪有在家裏來的輕鬆自在呢。

    早晚還能顧着地裏活,這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工作,杏花爲啥早產,村裏人嘴上不說,可誰不知道呢。

    不就是爲了杏花娘想給她家小弟掙個名額嘛,也不看看,就算人家杏花樂意給,人姚里正能不給自己村裏人,去給外村人?真是個四六不分的。

    等野豬灣的人過來,這工坊已經打掃的乾乾淨淨了。

    姚大伯將人叫在一起當着喬綿綿的面訓話。

    “這工坊是喬家的,人家家裏有的是族人,壓根不缺人手,爲啥會用咱村裏的人,大家心裏都得有個數。”

    “人喬家是爲了照顧村裏人,常言說的好,做人不忘本,咱們既是來了這裏,就得盡心盡力做好本分。”

    “要是誰敢偷奸耍滑,或是想在工坊裏手腳不乾淨,帶點啥東西回去,被我知道了,就算人喬家不說,我也饒不了人!”

    姚大伯這人做事還算公平,村裏人對他也還算信服,大家聽他講完之後紛紛表示不會幹那事。

    “里正大哥,你說這話埋汰人了是不?”當即就有婦人表示:“喬家大姐看得上咱們,都一個村的,還能幹出那缺德事,以後還咋見人呢!”

    “就是,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娃子,要還能幹出這事來,不得叫人羞死了!”

    陳武蹲在板凳上咧嘴喊道:“里正大伯,您放心,小子我眼尖着呢,準保不讓人搞事。”

    他老孃一巴掌拍他背上笑罵道:“臭小子,會不會說話,別回頭把叔伯嬸子都給得罪完了!”

    周圍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姚大伯見大家笑完,這纔對衆人道:“現在咱們讓喬坊主給咱說幾句吧!”

    喬芸落落大方的站了出來:“各位鄉親,正如姚大哥所說,大家都一個村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醜話我就先說前頭了。”

    “既是來上工,就得聽從工坊安排踏踏實實做事,遵從工坊裏的規矩,要是誰個不聽話,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到時候來說什麼都是一個村的人,做事不講情面了。”

    野人站在窗外看着,她可真是好看,那些城裏女子再漂亮,可有幾個如她這般對着老爺們訓話不怯場的。

    喬芸最後對衆人道:“三個月之後,我會選出一個管事來,這個管事不以親疏論本事,只憑個人能力爭取,誰都有機會,大家努力吧!”

    衆人一聽這話,隨即摩拳擦掌想要爭取一番了。

    趙氏聽聞之後撇撇嘴不屑道:“說得那麼好聽,還不是最後會選她喬家人!”

    陳武娘聽了不樂意了:“選不選那也是人家的事,總比有的人說着爲人好,背地裏各種收刮不幹人事要好!”

    “就是,人家不偷不搶,請咱們做事給工錢,不像有些人啊,表面說得好聽,肚裏可全都是壞水!”說話的是山妞娘,她家大兒子也入了工坊,被姚里正好一番敲打,告訴她不能過去撒潑鬧事。

    山妞娘心中不屑,真當她喜歡撒潑鬧事呢,不過是陳里正做人過分,你要不厲害點,他就的把人往死裏欺負。

    喬家大姐那麼好,她至於好賴不分麼?

    趙氏惡狠狠盯着山妞娘與陳武娘:“好!好!如今看我家沒人了,都會欺負人了!”

    她說完一甩頭走了,山妞娘嘀咕道:“誰欺負她了,真是的!”

    工坊熱熱鬧鬧的幹了起來,發第一個月工資的晚上,喬芸高興的想和家人喝一杯,端起酒杯回頭卻是哇的一聲吐了。

    剛回來的喬老太當場臉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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