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遠看了眼二人:“不是,你們到底是有啥事瞞着我?”
喬綿綿不敢與他對視,“哥,你最近能回家不?”
喬澤遠狐疑看着母女倆:“我打算過兩個月就回來!”
“哈?你還真能回來?”
喬澤遠莫名:“你們有點奇怪哦,我都走這麼久了,你們居然不想我回來。”
他說到這裏有點幽怨:“就算你們不想我,可人家卿兒還在等我呢,我得早點回去,不然娘你上哪兒抱大胖小子去!”
他這一個大胖小子,讓母女倆瞬間又變了臉。
喬綿綿心說,大概不用你着急了,咱娘都揣肚裏了。
喬綿綿擠出一絲笑來:“哥,要不你想辦法提前回來吧,最好這個月底就回來!”
“爲啥呀?”喬澤遠問完隨即變臉:“家裏出事了?”
“是誰出事了?”
喬綿綿已經不敢去看她哥的眼神:“娘要跟大叔成親了!”
喬芸捂着肚子起身道:“我去菜園子裏看看!”
“我當啥事呢,”喬澤遠長腿一伸不以爲然道:“結婚就結婚嘛!”
“老李都娶幾房媳婦了,咱娘嫁個人怎麼了,不過這麼急幹啥?”
喬芸頓了一下,重新坐了回去:“我要結婚,你就這態度?”
喬澤遠咔嚓啃了一口梨子:“那不然呢,我又不是十幾歲的二逼少年,老孃結婚就要死要活鬧離家出走。”
“或者是那種迂腐的古板兒子,非得逼着老孃一輩子守着個名聲過日子。”
“名聲算個屁啊,咱一家人高高興興就是,管他旁人怎麼說。”
“我當初走的時候就跟大叔說過,只要娘你開心,怎麼樣我都可以的,你前世苦了那麼多年,如今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怎麼啦?”
母女倆頓時安心下來,喬綿綿靠近喬澤遠試探道:“哥,你說要是娘和大叔結婚後,再給咱生個弟弟妹妹啥的,你有啥想法沒?”
“生就生唄!”喬澤遠滿不在乎道:“多大事啊,又不怕誰爭家產,我自個兒都能給他掙一份出來。”
母女倆剛鬆了一口氣,又聽喬澤遠道:“不對,你們怎麼會突然說孩子的事!”
他眼神凌厲盯着母女倆:“娘,你不老實了!”
喬芸無可奈何捂臉道:“兒子,十之八九你可能有了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喬澤遠當即怒了:“太過分了,我要回去找他算賬,他當我娘是什麼人呢!”
喬芸看着兒子道:“你剛不是這麼說的!”
喬澤遠怒氣衝衝道:“那能一樣嗎,我指的是合情合理的情況下,這個弟弟妹妹正常到來,這樣算什麼,啊?他如此管不住自己,把我娘當什麼了?”
他一直以爲重點注意對象是妹妹,沒想到卻是老孃先中招了,他這個家裏的長子可真是太難了。
“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喬芸將當日的事講了一遍。
喬澤遠聽完之後,倒是消了一些氣,隨後狐疑道:“這個褚東家怎麼回事?”
喬芸聽他這麼一說,也跟着道:“不是你這麼覺得,自打我離職之後,他對我有些莫名的不喜,細細想來,倒有種豪門婆婆不喜兒媳的感覺。”
“莫非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瓜葛?”
喬綿綿哼哼道:“我早說大叔可能是褚東家失散的兒子,你們就是不信!”
“兒子不可能!”喬澤遠肯定道:“我覺得裘四他們對大叔隱隱帶着一種恭敬,莫非大叔的身份大有來頭?”
喬綿綿嚇了一跳:“那要是將來他恢復記憶出啥事了,跟咱們搶孩子咋辦?”
喬澤遠瞥了她一眼:“你少看些豪門恩怨大戲,哪有那麼多的豪門貴公子失憶,回頭家人找來搶孩子的。”
“再說了!”喬澤遠哼哼兩聲沉下臉:“就算來搶,咱會怕他?”
喬芸無所謂道:“隨便了,咱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是將來他家人真的找來,大不了將他一腳踹開就是!”
娘幾個說完這茬,又開始商議婚禮之事。
空間外的野人坐在河邊柳樹下,莫名打了個寒顫,他壓根沒想到,還沒成婚,那一家子都在考慮,他將來要搶娃分財產的事了。
一家人商議好了之後,決定先不告訴蘇卿和王泉兒這事,畢竟他們是古人,不太容易接受這種事。
喬老太也不去城裏了,她得守着這事,不能讓村裏人知道,就是自己親閨女王永蘭她也不會讓知曉。
好在如今的齊王世子已經被喬澤遠打成了鵪鶉,壓根就不敢有異動,只能向着朝廷那邊伸手。
裴致敬對此氣得跳腳。
裴璨與喬澤遠倒是樂見其成,畢竟齊王世子將水攪得越渾,對他們來說就越有利。
因而,喬澤遠很快就處理好了手頭上的事,帶着莽子趕了回來。
猴子滿是惆悵道:“等此間事了,我要去京都尋一尋我那未婚妻,成不成給個話呀,不能再這麼吊着我了。”
人家都是成雙成對,連大叔這樣的棒槌都要成婚了,憑啥一家人就他一個單身狗啊。
喬澤遠到家之時,喬老太已經找人給看好了婚期。
“六月初九,宜嫁宜娶,這日子挺好的!”喬老太遞了個紙條過來。
繼而又嘆息道:“就是這棒槌的生辰不清楚,也不知八字合不合!”
喬芸對此很無所謂,她喫着酸梅乾:“八字合不合重要嗎,當年據說跟李成剛還什麼天作之合呢,結果呢?”
喬老太瞪了她一眼:“好端端的,你提那晦氣玩意做啥呀!”
她聽着李成剛這名字就不舒坦。
李成學聽聞喬芸要嫁人,眼裏閃過不屑:“都多大年紀的婦人了,居然還要嫁人,也不怕人家笑話!”
他剛說完就捱了李德柱一掃帚:“你喫人喬家的,住人喬家的,還受人喬家的庇護,還敢笑話人家,誰給你臉了!”
李成學嘿嘿笑道:“老五叔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回頭他卻找到喬澤遠:“遠哥兒,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