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剛鬆了一口氣,就憑這豬腦子,要是沒人指使,估計走到京都都夠嗆的。

    京兆尹看了眼李成剛哈哈笑道:“李家二爺,這裏頭必然是有誤會的,本官向你保證,李大人不是那般窮兇極惡之人,你放心與他一道回去吧!”

    李成學借坡下驢跟着李成剛離開了。

    府衙對面二樓上,有人冷冷看着下面一幕,露出一絲冷笑。

    李成學到了李成剛府上,一雙眼睛便有些使不過來了,這宅子、這花草、這塘子、還有這....這....這些帶着香氣兒的小丫鬟。

    李成學如同做夢一般,這纔是神仙日子啊!

    李成剛將他神情盡收眼底:“二哥,你放心,這裏既是我家,也就是你家,你想喫什麼做什麼,都無須顧忌!”

    “真....真的?”李成學舌頭開始打結了。

    在野豬灣,他以爲喬芸家的日子就是人間最好的,沒想到,跟李成剛這兒一比,喬芸那裏就是個豬圈啊!

    “是真的,二哥你先洗漱一下,我安排人給你接風洗塵,順便讓你見一見家裏幾個侄兒!”李成剛熱情安排着。

    被兩個美貌丫鬟伺候着梳洗的李成學,見這般漂亮人兒給自己搓背,那軟綿綿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一點點的揉搓着,不由生出一絲心猿意馬來了。

    等到收拾乾淨,又有兩個丫鬟過來,伺候着穿上薰着香味的綢緞料子衣服,讓李成學將喬澤遠之前的叮囑,忘的一乾二淨了。

    “哥,李成學那人本就是個不長腦子的,被李成剛哄一鬨,肯定都不記得自己姓啥了,回頭他把咱們給交代出來咋辦?”幾人出了京都地界,喬綿綿好奇問喬澤遠。

    喬澤遠嘴角帶着玩味笑意:“他聽不聽老李的,能不能活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着老李回去就行!”

    喬綿綿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她總覺得,她哥和裴璨揹着她做了好多事,她對此都一無所知。

    “你老實說,你和裴璨是不是在謀劃什麼?爲什麼一出京都,他就不見了?”

    喬澤遠斜了她一眼:“你是想知道他去了哪裏吧?”

    喬綿綿叉腰理直氣壯道:“那咱們是一路的,我問問不應該嗎?”

    喬澤遠呵呵兩聲:“一路的?我就不說,急死你!”

    喬綿綿見他個這番無賴模樣,都快要氣死了,都已經成了家的人,還這麼跟人鬧,真是太討厭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停留在與京都相距百里有餘的鶴城,不但裴璨不見蹤影,就連猴子與莽子也不見了。

    而喬澤遠也開始變得早出晚歸,一行人,就剩下喬綿綿一個人無所事事,鑽進空間裏打理花花草草。

    喬芸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半躺在別墅花園的躺椅上,一邊喫着橘子,一邊和女兒說話:“孫雪蘭被人當場抓住了?”

    喬綿綿剪下花枝回道:“可不是,鬧得動靜可大了,滿京都都知道了,老李臉都氣歪了!”

    喬芸肚子如今已有四個多月了,看樣子,家裏人照顧的極好,看不出一絲懷孕的疲態,整個人都洋溢着一種母性光輝。

    喬芸不以爲然道:“不奇怪,前世他們沒有外在的催化劑,咱們家就是他們一致要對付的敵人,當然要統一戰線了,可如今,這些東西都消失了,內部矛盾自然也就顯露無遺了。”

    喬綿綿擡頭看了一眼喬芸:“你心裏就沒點想法?”

    喬芸懶洋洋回道:“有啥想法?要不是她手伸的太長,我都不懶得搭理她,這是她必然的下場,只是早晚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如今兒女爭氣,兒媳又極好,你大叔待我也挺好的,我有必要去將那些不相干的人掛在心上麼!”

    喬綿綿心下釋然,有時候看淡了,真的就沒有所謂的恨了,連提起曾經刻骨銘心的人,都是一種雲淡風輕的狀態。

    “要是老李死了呢?”

    喬芸撕着橘子上的細小纖維,漫不經心道:“死了便死了,我還要去喫席不成?”

    喬綿綿噗嗤一聲笑了:“娘,你可真逗!”

    喬芸看了眼女兒,突然想起一事來:“李成學這人靠不住,你們藏匿的地方安不安全?”

    喬綿綿咔嚓一聲剪下枝丫:“放心,哥都做好了周全準備,李成學是個啥樣的人,哥心裏有數,也給他留了後路,要是他非得找死,那咱們也攔不住的!”

    母女倆口中的李成學,被人一番伺候之後,神清氣爽坐在李成剛家的飯桌上,望着李成剛那一堆大大小小的妾室,眼睛都看直了。

    天爺!他以爲方纔伺候他的那幾個小丫鬟就夠漂亮的了,沒成想,這李成剛屋裏的一個賽一個漂亮啊!

    李成學心裏突然涌上一股濃濃的嫉妒,都是老孃當初借錢送三弟去上學,不然今日享受這些的就該是自己了。

    譚怡君瞥眼看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李成學,心裏一陣厭惡,“老爺,人都到齊了,要準備開飯了嗎?”

    李成學這才收回眼神,有些好奇道:“三弟,咋沒見三弟妹呢?”

    李成剛臉色微微一沉,“她身子不舒服,今兒就不過來了,等過幾日她身子好些了再來見你!”

    李成學哦了一聲,對李成剛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李成剛見他這般反應,心中有些奇怪,按理說李成學早就到京都了,對孫雪蘭的事應該知道的。

    這就是個沒城府的鄉下人,要是知道肯定會露出一些痕跡來的,可此時他分明壓根不知道的模樣。

    “二哥,是誰帶你入京都的?”

    李成學一聽這話,眼神便有些躲閃:“還能有誰?我聽人說你在京都做了大官,一路跟着難民乞討,吃了不知多少苦頭纔到的京都!”

    “是嗎?”李成剛眼裏神色莫測。

    李成學對上李成剛這般眼神,不知爲何,心底竟升起一股子惶恐,“真的!這一路過來老不容易了!”

    門外有人高聲道:“他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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