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綠燈,蔣愷霆發動車子離開,“嗯?不可以避重就輕,我要聽實話。”
“爹地,這是祕密哦,我都沒有窺探過你的祕密。”席睿清和爹地打太極。
蔣愷霆被親兒子氣笑了,“你少窺探我的祕密了?是誰在認識我之前,通過各種渠道告訴我我做過的那點不上臺面的事情?”
席睿清笑的人畜無害,“就是我呀,我也沒有窺探呀,我光明正大查出來的,有本事你也查我呀,只要你查出來的是真實的,我肯定都認了。”
蔣愷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氣死我吧,我要是什麼都會,我就不做總裁了,我直接劫貧濟富就好了。有錢人那麼多,都把錢分我點。”
席睿清不滿,“爹地,你敢說你貧窮?”
蔣愷霆眉開眼笑,“不敢跟你比富。”
“好像也沒有毛病哦。”
“等你到了20歲,我就退休,一切交給你打理,我就去周遊世界。”
席睿清搖頭,“我不要,你自己打理吧,一個人周遊世界多孤單,還不如忙起來。”
說到這裏,他問道,“爹地,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媽咪和孟叔叔不結婚的話,你以後會追媽咪的吧。”
“會呀。”蔣愷霆語氣輕鬆,想起那個小女人,眉眼含笑,“但是不一定能追回來哦,你媽咪脾氣很倔,我也沒有資格要求她等着我,未來都是未知數,順其自然吧。”
席睿清嘆口氣,像個小大人似的,“你這話說的好違心。”
蔣愷霆哼了聲,“就你懂,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卻把我的事情都梳理的一清二楚。”
“沒有哦。我到現在都沒有太確定你爲什麼要和趙安琳在一起,是因爲她的爹地嗎?”席睿清頓了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可以不用告訴我的。”
蔣愷霆不肯定也不否定,“餓不餓,要不要去喫一點夜宵?”
“好吧,我捨命陪君子。”席睿清看出爹地心情不好。
蔣愷霆開着車去了南江市最大的夜宵店,席睿清一下車就拉着爹地的手,蹦蹦跳跳,“爹地,這家店好漂亮哦。”
“是不是沒有晚上出來喫過夜宵?”
“嗯,最多煮方便麪,或者啃麪包。”
……
高風佑在伍永的家裏翻找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在天不亮時就離開了。
蔣愷霆一早就給趙安琳打電話,說是想她了,趙安琳早早的過來陪他,彼時蔣愷霆還沒有起牀,躺在牀上朝着趙安琳招手。
趙安琳羞赧地笑,走過去撲在了他身上,捏着他的嘴巴,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以來,你第三次這麼早打電話給我。”
蔣愷霆雙手摟着她的後背,“這不是想你嗎,昨天跟康拉德的女人聊的怎麼樣?昨天事情多,我也沒有問你。”
“很好啊,都是女人嘛,我要給你面子呀。”
“謝謝,未來的蔣太太。”蔣愷霆一個翻身壓住她,“看他們都有孩子了,我也想要孩子,我再試試,如果不成你別笑話我,好不好?”
臥室的溫度越升越高,衣衫凌亂,喘息連連,突然,蔣愷霆倒在趙安琳身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趙安琳急急忙忙的用力推開他,去打開牀頭櫃,發現藥已經沒有了。
她趕緊給施明山打電話。
施明山在半個小時後拎着藥箱就來了,照例將趙安琳趕了出去。
房間裏只剩下了兩個人,蔣愷霆若無其事地坐起身,走到貴妃榻,從包裏拿出一個塑料袋子,裏面裝着一個盛滿了鮮血的注射器。
施明山蹙眉,“蔣總,這是……”
“你拿去化驗,看看有沒有中毒。”
施明山愣了兩秒後接起來,“好的,我知道了,你們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我差點翻臉。”
蔣愷霆重新坐回牀上,“這鮮血是昨晚拿到的,能化驗什麼就化驗什麼,除了毒藥,再化驗下她身體有沒有別的問題。”
施明山心虛地瞅了眼門,打趣道,“這是誰家的姑娘讓蔣總動心了嗎?”
蔣愷霆一拳杵向他的肩膀,“就你話多,當心我把你廢了。”
施明山笑的人畜無害,“當心我真的讓你無能!”
蔣愷霆突然覺得蛋疼,下意識想要去捂那處,手頓在半空,“你敢!”
“反正你現在也用不着。”施明山笑的陰沉,“或者我讓你強壯起來,一夜七次郎,讓你的未婚妻明天下不來牀。”
“去去去。”蔣愷霆嫌棄道,“趕緊滾蛋!”
他說着上了牀,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又一副痛苦的模樣,施明山白了他一眼,拎着醫藥箱離開,關上門後,對等候在外面的趙安琳說,“穩定住了,別再激動受刺激了,知道你們感情好,也要顧及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趙安琳有點臉紅,忙不迭地點頭,“我知道了,謝謝施醫生。”
“去看看他吧,給他補補身體。”
趙安琳推門進去,心疼地看着躺在牀上的男人,她走到牀邊,想了想,在牀尾坐下,“都這麼多年了,再忍忍吧,要不然你就辭了總裁的位子吧,哪怕把病治好了再回來呢。”
這可不是蔣愷霆想要聽到的話,“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吧,哎,都拖了這麼多年了。”
趙安琳溫柔地點頭,“好,都聽你的。”
“我很累,想睡一會。”蔣愷霆拍拍身旁的位置,“你陪我。”
趙安琳趕緊站起身,“別亂來了,你趕緊睡吧,我可沒臉再給施醫生打一次電話,剛纔他在外面跟我說話的時候,那個眼神,我……”
她往外走,“你趕緊睡。”
蔣愷霆翻了個身過去,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閉上眼睛睡去,他真的想睡覺,不是因爲累,而是因爲困,昨晚回來後又陪着兒子在電腦前忙活了半天,如果不是要及時將席雲渺的血送去化驗,他這會還在夢鄉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