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結婚這事在組織內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過了一開始最驚世駭俗的時候,很多人也就接受了。

    只不過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聞中的薄總裁,一時之間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薄司宴沉吟了一會,說出早就想好的臺詞:“最近組織內發生了一些比較嚴重的內部事件,我不說,大家心裏應該也都清楚。”

    背叛這種事,在什麼時候都是不被允許的,只不過這件事情暫時只有高層知道罷了。

    他們有些驚訝,鐘意居然連這件事情都告訴了薄司宴。

    可薄司宴還能做什麼呢?

    “從鐘意那裏,我瞭解到,現在競爭比較嚴重,而且因爲前面的事情,許多人內心其實已經有些其他的打算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杜絕這類現象。”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自古以來皆是如此。我不知道那邊挖人的條件是什麼,但無非就是這個原則,想要穩住現有的這些人們,只要提高福利,剩下的我相信各位都可以搞定。”

    這話說完,下面的人立刻提出了反駁:“可是錢從哪裏來?”

    “是啊,蕭翊川那個傢伙爲了跟我們競爭故意降低價格,我們的價格也被迫跟着降低了一些,現在接單的價格都已經很低了,掙不到什麼錢,還要提高員工福利嗎?”

    面對員工們提出的質疑,薄司宴早就想到了,他提高音量,雙手撐桌子不容置疑的說着:“錢,由我出。各位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

    全場譁然,就連鐘意都沒想到,薄司宴居然真的要管她這件事情。

    可是她也明白,看薄司宴的臉色,他是決定了這件事情就要這麼做了,無可更改。

    “你不該這麼衝動的!最起碼也該跟我商量一聲,你知道組織內有多少人嗎?這可不是小錢。”

    開完了會,鐘意留下薄司宴,皺着眉頭不贊同的看着他。

    誠然薄司宴這樣是可以解決公司內的危機,可是這筆錢可不小,即便兩個人是夫妻,也會讓鐘意有種欠了他的感覺。

    薄司宴渾然不在意:“不過是一筆錢而已,能幫到你比什麼都強。往私了說,咱們兩個現在可是夫妻,往公了說,在南陽,你我的地位都很重要,等蕭翊川把你這裏拿下來,你覺得薄氏會如何?”

    說白了,就是脣亡齒寒的道理而已。

    鐘意知道薄司宴這人做什麼都是有目的的,包括這件事情其實他也是在幫她自己。

    但她心中就是知道,這事就算最後不涉及到他,他其實也會出手的……

    其實這段時間薄司宴的公司也不是很好過,有了蕭翊川的支持,顧氏再次崛起,明裏暗裏的向薄氏施了不少壓。

    偏偏這些手段都是私底下搞的,並且做的很謹慎沒留下什麼證據,就算彼此心知肚明是誰做的,也沒辦法,只能硬生生吃了這個虧。

    可是這麼一來二去的,彼此之間都憋着一口氣,就等着找個合適的機會發泄出來。

    “薄總,這段時間我們對蕭翊川的跟蹤有了些眉目。”凌烊走進辦公室,把一疊厚厚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薄司宴翻閱了幾眼,確定了蕭翊川的住處和他組織的根據地。

    凌烊詢問:“要咱們立刻就出手嗎?”

    經過這幾次交鋒,其實薄司宴也差不多摸索出來了,顧正石的背後估計就是有着蕭翊川的支持。

    只要把蕭翊川掐滅了,顧正石這樣的小嘍囉不足爲懼。

    薄司宴思慮了一瞬:“暫時先壓一壓,不要打草驚蛇。”

    蕭翊川如此狂妄,他必須要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纔行,得慢慢部署。

    鐘意雖然在懷孕初期,可是很多懷孕的症狀已經顯現出來了,比如口味的變化和嗜睡,最重要的是,她感覺自己的腦子忽好忽不好的,有些時候笨的根本轉不過彎來。

    還好現在組織有江越打理着,不會出什麼大亂子,而且經過上次薄司宴提供了資金之後,員工也穩定了下來。

    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危險因素,就只剩下蕭翊川了。

    “蕭翊川……”

    鐘意披着毯子坐在搖椅上,看着電腦上的資料,不斷想着應該如何下手纔好。

    雖然她跟蕭翊川沒有幾次交鋒,可是通過他發展的速度來看,他很不好對付,得小心一點纔行。

    正這麼想着,江越就打來了電話:“薄總那邊發來了一份文件,我已經發到你郵件了。”

    “我看到了,按照他說的去做吧。”鐘意點開文件大概掃了一眼,對薄司宴十分信任。

    雖然現在組織內還是鐘意在管着,但是有些時候薄司宴給出的意見卻要通透很多,鐘意也養成了很多事情跟他商量的習慣了。

    這次薄司宴也是打算跟鐘意聯手,來一個甕中捉鱉,活捉蕭翊川。

    接下來的幾天,薄司宴回家的時間很晚,鐘意也知道,他是在忙着部署這些事情,也沒有打擾他。

    只是今天早晨起來,她接到了江越既興奮又疑惑的電話:“老大,蕭翊川那邊受傷了!”

    “我剛起來,前面的線人發來消息,說蕭翊川的組織突然被炸,很多重要的倉庫和據點都被炸了,雖然炸彈不多,但是都炸在了重要地方。還有,之前去蕭翊川那邊的人,今天不知道被誰全都綁到了組織門口跪着懺悔,我已經讓人把他們帶進來了,該怎麼處置他們?”

    “聽說蕭翊川也受了重傷逃走了,估計有一段時間不會出現了,咱們也可以有一段喘息的機會。”

    隨後江越的聲音低了下去:“可是,這樣的事情,是誰做的?”

    也不怪江越疑惑,最近他跟薄司宴都在合作準備對蕭翊川動手,他們認爲自己的情報網已經夠完整了,下手也夠快,可是怎麼還會有人比他們出手還快準狠?

    這人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鐘意也想不出來還有誰的能力比薄司宴還強。

    就在此時,她在花園中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鐘意親啓。

    她好奇的打開,隨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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