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薄司宴腦袋十分的疼,而且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隱約有些感冒的痕跡。

    他看着大開的窗戶,擰着眉頭:“誰開的窗戶?”

    傭人聽到裏面的聲響,連忙開門:“是夫人。”

    提到鐘意,薄司宴的智商終於上班了。

    他明明昨天是在酒店的,他是怎麼回來的?

    大牀上只有他一個人的痕跡,鐘意昨晚根本沒跟他一起睡,難道她生氣了?

    想到這點,他的酒徹底清醒了,一個翻身下了牀就要找鐘意去解釋。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公司的電話便打了進來,有一個緊急事務需要他立刻過去處理。

    無奈之下,薄司宴只能先去公司,離開之前還讓人給鐘意留話:“等我回來會跟她解釋昨晚的事情的。”

    鐘意站在臥室的陽臺上澆着花,剛剛放下水壺就看到匆匆離開家裏的薄司宴,她動作一頓,“他去幹什麼了?”

    傭人回答:“少爺公司有點事情,就先離開了。讓我給您帶句話,說回來會給您解釋的。”

    這個態度還算端正,讓一晚都沒怎麼睡的鐘意稍微舒服了一點,點了點頭,準備下樓喫早飯。

    可就在此時,她的手機有一條短信發了進來。

    聽到鈴聲的瞬間,鐘意下意識的有種不好的預感,握緊了手機等了一會纔打開。

    心情纔剛剛好一點,但是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鐘意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了。

    照片上正是薄司宴和昨天她看到的那個女生,二人在飯桌上,包間中已經沒了別人,薄司宴跟那個女生正親密的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而薄司宴的手正捏着那個女生的下巴,跟調情一樣。

    薄司宴背對着鏡頭,鐘意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可以看到那個女生眼中一半是驚訝,一半是終於可以得到薄司宴垂青的激動。

    二人在做什麼,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鐘意垂了眼眸,長長的睫毛快要掃到她的臉上,帶出微微的風,卻在她的心中掀起了驚天巨浪。

    如果說昨晚她還可以找藉口爲薄司宴開脫的話,那麼這一次,她又要怎麼解釋這張照片?

    昨晚是薄司宴喝多了,任人擺拍,可是這張呢?總不能說薄司宴是被人威脅才這麼做的吧。

    現如今的南城,有幾個還能威脅的到他?

    即便今天外面陽光明媚,屋內的空調溫度也剛剛好,可鐘意還是覺得入贅冰窖,渾身的冷。

    她捂着肚子閉了閉眼,揮手讓女傭下去,撥打了江越的電話。

    “江越。”

    “你怎麼了鐘意?”原本江越就撒了謊心緒不寧,鐘意的聲音聽上去又有些虛弱不對勁,更加讓江越擔心了。

    鐘意皺着眉,十分不願意回想剛剛所看到的:“我剛發給你一張照片,你去查查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還有,昨晚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鐘意的語氣幾乎可以說是質問了,聽的江越差點拿不穩手機。

    但是他就是太瞭解鐘意了,所以可以從她的語氣中察覺到其實她現在還是不知道實情的。

    一想到昨天到酒店看到的那一幕,爲了鐘意好,他還是決定隱瞞。

    “昨晚我過去的時候薄總已經喝多了,我說你還在家裏等着他,飯桌上的人自然不會阻攔,我就帶着他回來了。”有了昨晚撒謊的經歷,這一次他說的就流暢多了。

    只不過心中卻有些犯嘀咕,這都一個晚上了,薄司宴醒來還沒有跟鐘意解釋嗎?

    他之前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喝成那個樣子回家,難道第二天起牀沒有跟鐘意有任何交流?

    這不符合薄司宴的做法啊。

    但心中縱然有着萬千思緒,他也不敢問出來,生怕鐘意會察覺到什麼。

    哪怕江越說的天衣無縫信誓旦旦,可鐘意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和直覺。

    這件事情一定有問題,最起碼不是江越說的這麼簡單!

    “反正你去查,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頓了頓,還是有些心虛的補了一句:“鐘意,我覺得其實你該問問薄總,你們夫妻二人之間一向沒有祕密,而且這是他的事情,你問最合適不過了。”

    有些事情,等他調查出來和薄司宴自己說出來,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結果。

    鐘意也知道江越是爲自己好,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去查吧。”

    掛了電話,她心思不寧的坐在陽臺上,根本沒有喫早飯的心情。

    是她結婚以來被薄司宴的甜言蜜語衝昏了頭腦,認爲他可以老老實實的喜歡自己一輩子了。

    可是他是薄司宴,天之驕子,女人排着隊的想要等他垂青,他也有那個資本。

    真的有人可以放着外面的一羣鶯鶯燕燕不要只守着她一個嗎?

    之前她是相信的,可是今天看到薄司宴的態度,她卻突然不確定起來了。

    公司的事情再忙,但是也不可能跟她說一句話的功夫都沒有吧?

    看着剛剛澆的花在陽光下伸展枝葉吐露花蕊,鐘意沒有來的煩躁,直接把花連盆帶土扔進了垃圾桶。

    “薄司宴,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薄氏。

    薄司宴剛到公司就被拉着開了一個股東會議,開完會助理已經準備好了早飯遞給他:“因爲昨晚事發突然,海外的拓展出了點問題,有時差的緣故,所以纔會這麼急的喊您過來。”

    薄司宴點點頭:“我知道。”

    昨晚喝的酒太多有些上頭,到現在他的腦袋還有些隱隱作痛。

    看薄司宴按着腦袋,助理擔心的問:“薄總是昨晚沒睡好嗎?要不回去補個覺吧,今天公司沒什麼大事情,我處理就可以了。”

    一回到家就會看到鐘意,看到鐘意,少不得要解釋昨晚的事情。

    昨晚……

    薄司宴的眼神幽深了起來,他雖然喝了點酒,可是昨晚飯局上那個女人,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喝過的酒太多了,什麼牌子的酒什麼味道他記得一清二楚,幾乎是剛一下口,他就察覺到了這酒有問題。

    但爲時已晚,他已經喝了下去,藥勁已經上來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