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酒裏動了什麼手腳?”他一下子把杯子扔在地上捏起了那個女生的下巴。

    幾乎是瞬間,那個女生的下巴便被掐紅了。

    而包間內也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到如此,薄司宴再反應不過來這是一場局就太傻了。

    那個女生看他這樣,不但沒有害怕,還十分期待的把臉主動貼近他的手:“薄總見多識廣,不如來猜猜?”

    她眼中波光流轉,溫情旖旎,但薄司宴只覺得厭惡,揮了揮手正要快速離開,但誰知道後面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後面……他隱隱約約記得是聽到了江越的聲音?

    是江越把他帶回來的嗎?那他中藥了之後對那個女生做了什麼?江越看到了什麼?是不是跟鐘意說了?

    這麼多的未知讓薄司宴有些害怕看到鐘意,他害怕等她見到鐘意的時候面對他的是她冰冷的表情。

    他從來沒有這麼心虛過,思來想去,他給薄司臣打了個電話:“你去看看鐘意今天心情怎麼樣。”

    薄司臣套過話之後,薄司宴便確定了,鐘意應該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因爲他昨天回家喝成那樣有些不高興而已。

    既然如此,那他就放心了,直接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鐘意解釋:“昨晚同桌都是海外拓展的幾個關鍵老總,所以我沒辦法推脫,一個上頭就有些喝多了。我保證之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不但如此,薄司宴還買了一堆奢侈品給鐘意賠罪,態度擺正的很好。

    而鐘意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看上去信了他的話:“再有下次,我扒了你的皮。”

    雖然薄司宴讓鐘意那一眼看的渾身發毛,但這件事情還是過去了,他心中的大石頭纔算是放了下來。

    等鐘意一個人之後,她看着薄司宴給她買的賠罪的那些東西,突然全都掃到了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薄司宴在騙她!

    今天薄司臣來試探的時候她就知道是薄司宴的意思,特地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果然薄司宴立刻就回來了!

    如果他真的沒發生什麼的話,爲什麼要撒謊?

    “薄司宴!!”鐘意死死的抓着桌子,不敢相信這是前幾天還在跟自己說着甜言蜜語,跟她保證只會喜歡她一個的男人。

    不……

    江越也說什麼都沒發生,江越不會騙她,她再等等。

    等等江越的調查再說。

    可鐘意知道這樣是自欺欺人,心情一天天的不好下去,她肚子大了行動不便,每天只能在薄家的庭院中活動。

    可現在他看到有關薄司宴的一切只覺得胸悶煩躁,整天胡思亂想,惴惴不安。

    最終還是動了胎氣進了醫院。

    鐘意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江越正守在牀邊,看到她這樣,良心怎麼都過不去,乾脆交代了:“鐘意,那天我對你撒謊了,其實我找到薄總的時候,他跟一個女生十分親密,兩個人已經走到酒店房間的門口了……”

    鐘意自從醒來之後就一直沒說話,包括江越說了實話,她連眼睛都沒擡。

    如此反常的鐘意讓江越七上八下的,“不過這事我已經在查了,你放心,肯定會水落石出的!現在咱們猜測也沒意義不是嗎?”

    其實他的心中是傾向於薄司宴的,畢竟他看過薄司宴掏心掏肺發自肺腑的對鐘意好,如果是裝的,他完全沒必要這樣。

    “那個女生跟你完全沒法比,你不要總是想着這件事情,其中肯定有隱情,你再等等,我這邊已經有眉目了,再給我幾天我可以查出來的!”

    “知道了。”

    等了半天,鐘意也只是悶悶的應答了一聲,跟以往她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鐘意更加讓江越無法心安,早知道鐘意會胡思亂想,他那天就應該如實告知了的!

    可是按理來說這樣的一件事情,鐘意真的猜測了的話,也早該找薄司宴問個清楚了啊,怎麼會一個人憋成這樣……

    江越突然意識到,鐘意只怕是真的喜歡上薄司宴了纔會如此。

    他欲言又止:“鐘意,你……”

    知道江越的猜測,鐘意沒有否認,把被子拉高了一些,當做沒聽到,假裝睡着了。

    見狀,江越也沒再說話,給她掖了掖被子。

    她現在狀態十分不好,又懷着孕,之前鐘意得罪的人可不少,這樣虛弱的情況,他得守在旁邊,以防有人趁火打劫纔行。

    可是想到薄司宴和她之間的事情,覺得十分愁人。

    事情怎麼就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江越想禿了頭都沒想到鐘意居然會爲情所困。

    就在此時,組織發來了消息,是鐘意讓調查的事情有了結果。

    看了一眼,江越整個人都煥發着新的光彩:“鐘意,查出來了!那個女人其實就是在夜總會上班的,那天跟薄總是第一次見面。”

    說完之後鐘意還是沒接話,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但江越繼續說下去:“鐘意,其實這事吧,你仔細想想就知道薄總他不可能的。往最壞了說,他就算是真的找,手段也不會這麼拙劣讓你發現了是吧……”

    不對,好像這麼安慰不太行。

    江越從小到大就沒安慰過人,此時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總之就是,我覺得薄總這次應該是無辜的。其實你心中有問題的話不該憋着,直接去問她啊,這纔是你的性格。如果他支支吾吾或者不說實話,那你倆這婚姻也沒必要了不是?”

    說完他纔想起來鐘意懷孕的事。

    如果兩個人崩了,那孩子怎麼辦?

    月份都這麼大了,打是不可能打掉了,那生下來又該怎麼辦?鐘意一個人養着嗎?那呦呦又該怎麼辦?

    這事好像是個死局啊。

    果然,聽完這話,鐘意身上的冷冽氣息更重了。

    江越悻然的閉了嘴,他就說了他不擅長安慰人,這種時候還是別說話爲好了。

    但他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說了句:“鐘意,是真女人就該直面慘淡的人生和風暴的漩渦,逃避是沒有用的!”

    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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