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呦呦很不情願承認,但是,事到如今,她確實沒什麼辦法了。

    “看上去應該只能如此了。”就連檔案都已經被人更換了,她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而且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李霏霏可能已經早把藥物用什麼特殊的方法排泄乾淨了,哪怕現在再測第二遍,只怕也難以有結果。

    “不過這一趟也不算沒有結果,起碼咱們知道真相了。”呦呦把檔案放回去,此地不宜久留,拉着月牙慢慢的走着。

    此時此刻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夕陽把月牙的身影拉的很長,她佝僂着身子,無精打采的:“可是就算咱們知道有什麼用啊,其他人都看到李霏霏的‘精彩表現’了,之後她不定還要怎麼吹呢。”

    見識過李霏霏的飛揚跋扈,所以月牙就十分討厭她再度拿着作弊的成績到處吹噓。

    呦呦笑了笑,安慰着她:“好啦,我平時拿那麼多獎,也不在乎這一個了。比起這個,其實我更加在意的是,到底是誰肯幫李霏霏做這樣的事情。”

    “剛剛檔案室中的那個女人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李霏霏肯定給錢了呀。”月牙覺得呦呦這個糾結點有些奇怪。

    但呦呦卻搖搖頭:“我後面跟爸爸媽媽打聽過李家的情況,他們家也就算了比較好的小康家庭。想要在薄家的眼皮底下作弊,要的錢可不止一點點,他們作弊的這些人要承受的是被薄家發現的風險,一點錢可不能收買他們。”

    “可是爲了這樣一個冠軍,李霏霏,或者說李家,可以大手筆的拿出這麼多錢來嗎?我覺得李家沒有,那李霏霏就更加沒有了。”

    再加上李霏霏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學校……

    呦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陰謀論了,但是總覺得這件事情哪裏都透着一股不對勁的詭異感覺。

    被呦呦這麼一說,月牙也覺得也有點道理:“你說的也是,可是,李家之前也是南陽的老牌世家,應該會有點家底的吧?爲了這樣一個冠軍揚眉吐氣,也說不準可以?”

    月牙說的也有點道理,但呦呦總覺得還是有哪裏不對,似乎哪裏裂開了一點關鍵線索,但是她根本串不起來。

    不管怎麼說,呦呦還是十分可惜這次的冠軍跟呦呦失之交臂。

    但是別看呦呦表面風平浪靜的,說不定內心十分的難受,思及此,月牙也不好再一直說這件事情了,拉着呦呦的手笑了起來:“好啦不說這事了,既然你能看開,那我也就不說啥啦,晚上訂好飯店了,準備去大喫一頓!”

    這次的運動會上夏司墨報名游泳只是爲了呦呦不那麼孤單,月牙和許敬在速跑項目倒是表現的十分出色,不過畢竟是初次接觸,月牙只拿了第三名,許敬倒是出人意料的拿到了第一,算是這次最大的好消息了。

    回去之後,呦呦和月牙跟夏司墨把整件事情和偷聽到的內容說了一遍,飯局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良久,夏司墨纔開口:“我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鋌而走險的辦這樣的事情……”

    除了感嘆他們膽子真大以外,還得感嘆一句李霏霏真的敢對自己用藥,畢竟興奮劑的副作用還是很大的。

    月牙撇了撇嘴:“那個人爲了贏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也是,她可能也就這麼點自尊了,當然不想輸。只可惜了,冠軍不是呦呦的。”

    “但是在我心中,呦呦就是冠軍。”夏司墨接話,看呦呦的眼神十分的溫柔:“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但是沒辦法,李霏霏勝之不武,不要把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接下來你得努力進小組,這纔是最重要的目標。”

    原本是自己的東西卻就這麼沒了,但是因爲一些原因她還不得不放棄公開真相。

    呦呦當然沒有那麼大的胸襟做到想的開,她的灑脫只是爲了做給月牙看的,不然如果她表現的鬱鬱寡歡的話,只怕月牙現在就要擼起袖子去找李霏霏打架了。

    但是持續了幾個小時的壞心情在聽到夏司墨這麼說的時候立刻展開了笑顏,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司墨哥哥!這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我的終極目標是要去全國大賽!”

    知識是自己的,學到自己腦子裏誰也帶不走,在這方面,李霏霏不可能作弊,肖思雨也不可能,這裏有着絕對的公平。

    所以她應該爲了進入全國大賽努力纔是。

    說到這個,呦呦也想起來了一件事,扭頭問着:“月牙,你的學習怎麼樣了?”

    運動會之後,奧數小組的選拔賽馬上就要開始,留給月牙的時間最多隻有半個月了。

    突然提及這個,原本還有一肚子話要罵李霏霏的月牙突然就啞口無言了起來:“這個,額,額,我,我感覺吧,這次的開背蝦挺好喫的,我想再要一盤!”

    呦呦無奈的嘆了口氣:“就知道……”

    夏司墨早就預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笑的也十分無奈:“讓她學習你也太爲難她了,她能說出這樣的目標來我都覺得十分的勇氣可嘉了。”

    ——

    檢測報告無異,這讓鐘意也覺得十分的奇怪。

    “不可能啊。”她拿着報告給薄司宴看着:“那個李霏霏顯然就是有問題的,但是怎麼會血樣正常呢?”

    薄司宴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點:“其中可能有人在搞鬼。”

    鐘意臉色立刻嚴肅了不少:“是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我肯定要查個清楚!”

    這事涉及到崽子的榮譽,她不可能就這麼放過。

    如果是平時,薄司宴肯定會同意的,他也不會讓崽子受委屈。

    可是現如今,他卻謹慎了很多。

    “南陽沒有幾個人敢對薄家陰奉陽違。但是現在,你覺得敢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全南陽還能有誰?”

    原本鐘意還想嘲諷他怎麼越發的膽小了,可是看着薄司宴眼神中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她腦海中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名字。

    隨後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可是,他參與這件事情的好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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