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翊川那個人的想法,誰知道呢。”薄司宴看着檢測結果,隨後把他放在一邊,捏了捏鼻樑,覺得有些頭疼:“反正只要是不讓薄家好受的事情,他應該都會幹的。”

    不管有沒有好處,反正可以噁心到薄家,就達到蕭翊川的目的了。比如最近鐘意組織裏一直出現的流言。

    其實也無傷大雅,可總歸有些噁心人。

    說到這個,鐘意又想起來一件一直沒有解決的事情:“陸青青那個人,到底被蕭翊川藏到哪裏去了?居然一直找不到……”

    這事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鐘意已經讓一羣人去找陸青青了,但是蕭翊川居然把她藏的那麼好,倒是讓她有些不解了。

    更加讓她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的,是陸青青說的話。

    什麼叫做陸家沒有破產?

    “蕭翊川不留沒用的人,或許過段時間他們就自己跳出來了。”薄司宴似乎並不着急,淡淡的說着:“咱們只要穩定好自己的陣容就好了。”

    鐘意最近月份大了,思考能力也不如之前了,說了這麼會話已經開始覺得有些困了。

    她打了個哈欠:“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去睡一會。”

    “好。”剛好凌烊給薄司宴打來了電話,有事情要薄司宴去公司處理,臨走之前,跟鐘意打了聲招呼:“有什麼要外出處理的跟我說一聲,我安排好工作抽出空陪你去。”

    現在跟之前幾個月不一樣了,鐘意的身體十分的嬌貴,關鍵時刻不能出任何岔子。

    鐘意也知道,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知道的。”

    薄司宴走了之後,鐘意隨便吃了幾塊點心躺在陽臺上曬太陽,正曬的昏昏欲睡的時候,江越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鐘意,沈書今天不是很同意你推出的那個政策,說是要找你談一談。”

    “不同意?”鐘意挑了挑眉:“他有資格說不滿意,但是我也有一票否決權,這組織還不是他當家呢。”

    沈書,就是最近在組織內一直跟鐘意叫板的人,因爲跟隨鐘意很長時間,所以在組織內也有這這自己的人氣。

    自從上次那三個人死亡之後,沈書就一直在質疑鐘意的做法。

    最近因爲組織內有些分歧,所以人氣也不齊起來,爲了避免出什麼岔子,再考慮到蕭翊川這邊搗亂,鐘意乾脆減少了省外的一些業務,避免了到時候出現更大的損失。

    但是這樣一來給人們的工資大幅縮減,雖然鐘意也放寬了政策可以讓他們接外快,可是跟之前比起來,還是讓很多人不滿。

    江越也有些爲難:“但是這次他的態度十分的堅定,就是要找你聊聊,說談一談最近的事情,話說的誠懇,我也不好拒絕,所以來問問你的意見。”

    沈書跟她叫板了那麼久,態度認真的讓鐘意一度以爲他想要取而代之。

    鐘意沉吟了一會,想到到底跟沈書也是這麼長時間的合作伙伴了,點了點頭:“也行,他什麼時候要見我?”

    “現在吧,他說他今天下午有趟飛機要出國談生意。”

    這麼一說,鐘意想了起來,沈書確實要去海外跟一個常年下單的老客戶談談明年的續費問題。

    想到薄司宴剛走,鐘意頓時有些頭疼。

    她現在也是小心爲上,不太想一個人出去,但是薄司宴這個時間估計剛剛到公司,現在喊他回來,別說他能不能回來了,她也不想耽誤他的生意。

    而且沈書再怎麼樣,也到底是多年合作的老夥伴了,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心思吧。

    鐘意也沒有再多想,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換個衣服就出門,讓他把地點發給我。”

    因爲沈書馬上就要出門,所以地點也就在他家裏。

    雖然沈書在組織內的位置不低,可是他本人卻比較節儉,一直住在南陽比較偏僻的一棟別墅中。

    鐘意之前有些不解,不懂他爲什麼不買一套市中心的別墅。

    但是用沈書的話來說,就是享受所謂的安靜。

    當時鐘意還嗤笑過他好長一段時間,但誰知道他這麼一住居然就是這麼多年。

    鐘意十分熟悉的開車到了沈書家裏,敲開門之後,也沒客氣的往沙發上一坐:“聽江越說你想見我,談什麼?”

    沈書的客廳中放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不管對鐘意有什麼意見,但是組織內的事情他倒是辦的十分積極的。

    沈書笑了下:“要不是江越給你打電話,我只怕是還見不到你人影。”

    這話說的,讓鐘意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當然,她現在有些懶得見沈書,不過這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

    她摸了摸肚子,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懷孕月份大了,就不想動,但凡不是要緊的事情,我都不想出門的。”

    不過這話沈書信不信就隨他去了,反正表面上是過去了。

    沈書似乎也是看出了鐘意的敷衍,但是也沒有過多的糾結,開口主動問着她:“孩子怎麼樣,是男孩女孩,快生了吧?”

    “沒去看,性別這種事情,隨緣就好了。”鐘意說的十分的淡然:“還有幾個月的預產期,所以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人的話,我是不會出門的,沈書。”

    既然沈書不說找她什麼事,那就由她來提。

    鐘意收斂了臉色,認真的看着他:“最近幾個月你是怎麼想的?我覺得咱們也是一路走來這麼多年的夥伴了,沒想到你居然在這件事情上處處針對我,難道我還能做對組織不利的事情不成?”

    但是沈書卻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表情有些回憶當年:“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還是七八年前,那個時候你意氣風發,問我要不要跟你建立一個商業帝國。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記得當時你的傲氣,跟現在完全不同。”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有朝一日,居然會甘心窩在家庭裏生孩子,鐘意,這跟你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沈書看鐘意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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