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十分重要,但是薄家和鐘意的組織也十分的重要,二者取其一,簡直是世紀難題。

    薄司宴沒說話,看着蕭翊川眼中越來越明顯的笑意,正要忍不住再開口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聲音:“蕭先生的算盤打的好啊,只可惜,算漏了最重要的一步。”

    看着那個人,蕭翊川十分的不可思議:“鐘意?!”

    ——

    鐘意來到桌子前,端起了碗,看到碗下面壓着一張紙條,她打開看着,上面是一張地圖,有一個小黑點的位置正是她所處的小黑屋的位置。

    只需一眼鐘意就全都把位置記了下來,果然她沒有強行闖關,這裏層層疊疊都設置了安保,她如果強行闖出去這裏,也走不出去大門。

    爲了保存體力,她還是乖乖的把粥喝完了,然後看着放在自己椅子下面的一張面具和鑰匙,鐘意展開看了看,滿意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二十分鐘後,那個人照例過來收碗,這次不一樣的是門口還有另外一個人監督着,看他身上的穿着比這個人的顏色深一些,應該是高位者。

    那個人照例把鐘意的手腳綁上,但是就在他動作的時候,悄聲跟鐘意說着:“二十分鐘後會有人換班,時間不多。”

    鐘意低着頭垂着眼,也沒有反應,成功的騙過了門口那人。

    房間再次陷入黑暗,但是這一次,鐘意不再像上次那麼被動了。

    她稍微一用力,就掙脫開了看似結實實際什麼用沒有的繩子,打開燈,再次確認了一遍地圖之後,把藏在口袋裏的人皮面具拿了出來套在了自己的臉上。

    當年她行走江湖,多重馬甲可不是隻靠着一張巧嘴的,工具更是少不了。

    不過不像武俠小說裏說的那麼邪乎,以假亂真還是有些差距的,但是如果不是仔細盯着人臉看的話還是不會被察覺到的,在臉上最長可以保持八個小時,時間再長就有自動脫落的風險。

    八個小時足夠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打開面前這扇門。

    鐘意是聽着他們剛纔重新把門鎖上了的,不過這也不難,有她的人在,一切都給自己鋪好路了。

    還好這扇門是木門,只需要用一把尖銳的東西把門撬出個洞來就好了,不過她的人不敢給她太大的東西,只有一把水果刀,不過好在十分鋒利。

    鐘意有萬般本事在身上,這自然難不倒她,只不過就是費了點時間才把門撬開了一個小洞,雖然比較小,但是足夠她碰到外面的鐵鎖了。

    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門,鐘意把外套扔在了屋內,確定自己的面具沒有問題之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根據地圖,她逐漸可以看到大門的位置,但是那裏有幾個人把守着,如果沒有相應的理由的話,估計是難以出去的。

    “誰在那裏?”

    鐘意還沒編好藉口,就已經被看到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硬着頭皮走了出去:“陸母讓我出去買點……祭祀的東西,她情緒又失控了。”一邊說,她一邊做出爲難的模樣:“如果不可以的話,我也可以回去告訴她,就是她現在心情十分的難過,到時候大吵大鬧起來,估計只怕是會擾得誰都不得安寧。”

    多虧了陸母告訴了她這個信息,不然她對蕭翊川這裏一點都不知情,編都編不出來。

    既然陸母是在失去了孩子之後才被蕭翊川拉攏過來的,那麼那個時候陸母的心情肯定差到了極點,就算不好在蕭翊川面前表現出來,但人後一定會默默抹眼淚的。

    她只能賭一把,看蕭翊川這裏的人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了。

    畢竟她的所說,在所有人看來,對於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來說都十分正常。

    好在鐘意賭對了,那羣人聽到陸母兩個字就覺得頭大:“又來了,她一天到底要哭多少次?”

    “真不知道老大要這樣的人來幹什麼,還有那個小孩子也是,現在送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反正老大說有用,就別管了。”

    兩個人只說了幾句,也沒有正眼再看鐘意,直接放她出來了:“出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鐘意心中一喜,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正要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面一輛汽車的聲音駛來,那兩個人立刻收斂了神色,恭敬的看着那輛車。

    這樣的情況下,鐘意也只能跟着站在原地,只不過她做賊心虛,有些不敢看那輛車。

    本來以爲這輛車直接就會出去,可誰知道居然停了下來,後排車窗落下來,“最近來了位重要的客人,安保一定要做到位,不然除了任何事情你們所有人都要擔責。”

    蕭翊川的聲音!

    鐘意如臨大敵,死死的掐住自己的雙手讓自己不要漏出任何馬腳。

    還好他是在跟那兩個人說着話,沒有看自己。

    她一直低着頭,想要矇混過關。

    但是,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蕭翊川的目光挪到了她的身上。

    “要出去?幹什麼?”這話是問她的。

    鐘意面具下的額頭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都生怕一會面具掛不住掉下來,她壓着嗓子,用比較粗糲的聲音說着:“陸母心情不好,我出去給她的孩子買點東西,不然她有些睡不踏實。”

    鐘意擡頭看了蕭翊川一眼就快速的低下了頭,心中不斷祈禱着蕭翊川趕緊離開,不要再盯着她了!

    雖然跟蕭翊川交手的時候不多,可是這個男人可是聰明至極。

    臉可以僞裝,但是眼睛卻無法僞裝,但凡他看她久一點,估計就要露餡了。

    “又心情不好了?她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

    蕭翊川這話看似說的十分不經意,可是鐘意卻聽的一身冷汗。

    她不知道蕭翊川這話是不是故意試探,也不知道陸母平時跟蕭翊川接觸多少,但凡她回答的有一點對不上的,就露餡了。

    “陸母只是平時表現的沒事,但是回去之後還是很難過的。”

    蕭翊川好死不死的繼續問着:“是嗎?可是她今天看到了那位客人之後,我看着情緒穩定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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