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想要對鐘意下手的,除了蕭翊川,不做第二人想。

    薄司宴立刻推掉了所有的會議和事情,直接約見了蕭翊川。

    蕭翊川倒是答應的很爽快,直接來到了約定的地點看着薄司宴:“薄總約我有什麼事情?”

    看他裝的跟沒事人一樣,薄司宴一想到生死未卜的鐘意就一陣火大和擔心,但是又不敢激怒了蕭翊川,生怕他一怒之下對鐘意做出什麼事情來。

    “鐘意在哪?”

    “什麼鐘意?我不知道薄總在說什麼,你妻子不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別裝傻了蕭翊川!”薄司宴心急如焚,一刻鐘都等不了了,直接打斷了蕭翊川:“你想要什麼,直接說,我能滿足的都會滿足你,但是你如果敢對鐘意做什麼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沒想到薄司宴居然會說出如此的承諾,倒是讓蕭翊川有些驚訝了:“傳聞中鐵血手腕的薄總,居然會爲了一個女人開出這樣的條件?看來你對鐘意可真是真愛啊。”

    既然薄司宴都這麼說了,那蕭翊川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只是讓鐘意到我這裏做客一段時間而已,放心吧,她是個孕婦,我肯定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只是,她什麼時候回去,就看薄總的誠意有多少了。”

    蕭翊川勝券在握,看薄司宴的眼神都十分的輕蔑。

    可是現在薄司宴只能忍耐。

    “你到底想要什麼?別拐彎抹角的了。沈書已經是你的人了吧?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越把事情的起因已經全部給薄司宴說了,再想到鐘意出事,薄司宴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問題出在沈書身上。

    事情怎麼就會這麼巧?

    最近這段時間鐘意也警惕的很,從來不會一個人出門的,除非是有急事,而且沈書對她來說有着非同凡響的意義,他要立刻約鐘意見面,鐘意是肯定不會拒絕的。

    “他?”蕭翊川笑了一聲:“不過是個想要兩邊都討好的傢伙罷了,一邊不斷的讓我提高籌碼,一邊又跟鐘意拉扯,我可看不上這樣的人。不過這一次他倒是幫了我一個忙,把鐘意約了出來。我倒是確實可以考慮給他提高一些報酬了。”

    薄司宴幾乎已經可以想到,如果鐘意知道了沈書背叛之後是怎樣的難過和悲傷了。

    但是現在不是找蕭翊川算賬的時候,他急需要見到鐘意:“你提條件吧,但是在提條件之前,我需要確認鐘意的安危。”

    蕭翊川的意思也十分的堅定:“我剛剛不是跟薄總說了嗎,鐘意在我這裏只是做客,我絕對不會虧待了她,就連飯也不會少她一頓,至於薄總信不信,就看你自己的了。”

    這意思就是不讓見人了。

    雖然薄司宴十分的惱怒,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鐘意人在他手上,他也只能聽蕭翊川的。

    “之前的綠岸碼頭,我可以給你。”蕭翊川遲遲不說條件,就是在等着他提,看他的底線。

    “綠岸碼頭?”蕭翊川已經不把這個看在眼裏了:“薄總應該已經查到了我的出身吧,私生子,也沒什麼不好說出口的,這年代還哪裏有人看重這個,又不是皇室繼承。而且現在全部的人脈不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嗎。”

    “但是南陽的勢力基本已經穩固,我沒辦法插進手去,其實我要的也很簡單,不過是小時候被人欺負怕了,窮怕了,所以現在纔不想讓自己再跟小時候一樣而已。薄總爲什麼不考慮跟我合作?咱們兩個說不定可以共贏呢?”

    本來以爲蕭翊川要獅子大張口,但這一番言論讓薄司宴有些看不懂了:“你什麼意思?”

    “薄家51%的股份,還有鐘意組織的一半權力,”蕭翊川說出了他想要的東西,眼中全都是野心:“不過放心,我最後也不會虧待你們的,該分紅的時候還是分紅,你們就直接安心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聽我的就好了。”

    這意思顯然是要讓自己當這個幕後黑手了。

    薄司宴聽的怒從心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在做夢嗎?”他費了那麼多年才建立起來的薄氏,就這麼要讓出一半的權力給蕭翊川?還有中醫辛辛苦苦才做到這個位置的組織,蕭翊川居然就想這麼堂而皇之的搶過去?

    “我不着急,薄總可以慢慢考慮。”蕭翊川已經預料到了薄司宴的反應,微微笑着:“自己躺着分紅,不過是聽我的話發佈一些文件而已,難道這樣的事不好嗎?我手中剛好也有一些關於薄氏的資料,薄總不妨看一看。”

    蕭翊川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薄司宴。

    看了他一眼,薄司宴低頭翻開了文件,映入眼簾的就是薄氏的客戶關係網和這些年來打通關係的人脈,還有所花費的種種流水。

    如此機密的東西,他怎麼會有?

    薄司宴心底一驚,久久沒有說話。

    看他如此反應,蕭翊川就知道拿捏住了命脈,更加不着急了,慢慢的吹了口茶:“這些東西嘛,其實企業做也很正常,心知肚明的潛規則了。但是如果我把他攤開到明面上呢?薄總,這其中牽扯到的人,可不少啊。而且我可以全身而退,你可以嗎?就算你可以,但是你的孩子和你的家人可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的,驟然粗茶淡飯,由奢入儉,你確定沒問題嗎?”

    薄司宴的雙拳握緊在一起,憤怒的看着那份名單,怎麼都想不到會出現在蕭翊川的手上。

    “你怎麼拿到的?”

    “山人自有妙計。”

    “蕭先生可真是好手段啊,先是利用那三個叛變者讓鐘意組織內部起分歧,後又安插人進我的公司觸碰到核心機密,你有這樣的本事,何不自己去開一個公司?相信不會比我做的差。”

    薄司宴的反諷蕭翊川也沒放在眼裏,更加沒生氣,“把自己全暴露在大衆眼神中?不,我不喜歡那樣,太累了,我還是喜歡在幕後掌握一切的感覺。薄總,考慮的如何?我的時間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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