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霍裴之說的,鐘意和薄司宴紛紛覺得這張戰役看到了盡頭:“確定這個消息可靠嗎?”

    剛剛霍裴之告訴他們,他已經得到了一份蕭翊川倉庫的準確位置,那裏藏着他最近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金錢和積蓄,只要毀掉了那裏,蕭翊川就再也沒有囂張的資本了。

    但是這個蕭翊川爲人那麼謹慎,這個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薄司宴覺得還是得再去探一探纔行。

    可鐘意卻覺得沒那麼麻煩,“是與不是,我問一個人就知道了。”

    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中,鐘意對着門口拍了拍手,當看到門口進來的那個人的時候,薄司宴和霍裴之紛紛驚訝的站起了身:“你怎麼會到這裏?”

    出現在這裏的,不正是前幾天就失去蹤跡的沈書嗎。

    他已經背叛了鐘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沈書笑着看了鐘意一眼:“看來鐘意還沒有跟你們說啊。”

    薄司宴臉色一變,就要找人把沈書趕出去的時候,鐘意連忙制止了:“我跟沈書只是演了一場戲而已。”

    “一場戲?”

    霍裴之在她和沈書之間看了幾個來回,恍然大悟:“你這場戲可是隱藏的夠久的啊。”居然騙過了他們所有人,而且看樣子薄司宴也不知道鐘意的計劃。

    薄司宴也反應過來了,看着鐘意,對於她的自作主張十分的不滿。

    “就是說,你其實知道自己會綁架?將計就計?”

    “也算是吧,但是我沒想到來綁架我的是陸母,我本來只是想探一探蕭翊川的真實位置的,那裏都有我的人接應,沒問題的。”提到這事,鐘意也有些心虛,知道瞞着薄司宴不好。

    “其實沈書後面也會幫我打點的,萬一真的有危險,他也會及時想辦法的。”

    她跟沈書的這場戲其實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了。

    沈書那個時候確實是對鐘意的一些做法有些不滿的,但是他也及時的找到鐘意聊了,兩個人也就解開了誤會,可是對於如何拿下蕭翊川始終是個大問題。

    沈書乾脆提議,讓自己做一個‘叛徒’來獲取有利信息,還有什麼是比鐘意的元老級別的人物背叛更加讓蕭翊川覺得滿足的呢?

    鐘意雖然覺得風險很大,但是沈書一個勁的提議,她也就只好試一試。

    沈書坐下來,慢慢的喝着茶,不急不慢的說着:“後面蕭翊川時不時的聯繫我,我也表現的比較猶豫,到最後那三個人的死讓我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便每天在組織內跟鐘意對着幹,讓蕭翊川看到我跟鐘意之間越來越大的矛盾,爲之後做鋪墊。”

    鐘意也得意的揚起了頭,信誓旦旦的說着:“不然按照我的性格,怎麼可能容忍一個人在我的地盤屢次挑釁我?是誰也不行,我直接就把人趕出去了。”

    霍裴之不知道就算了,但是薄司宴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被排除在外了,到今天才知道這場戲的真正目的。

    “你們可真是好計策啊,把我們都騙過去了,真是萬無一失。”

    看他黑着臉,鐘意已經可以想到一會要怎麼哄這個傢伙了,但是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她把剛剛的話說了一遍,問着沈書:“怎麼樣,霍裴之的這個位置準確嗎?這段時間,蕭翊川有沒有很信任你?”

    “並沒有特別信任,”沈書搖了搖頭,覺得蕭翊川比他想象中的難搞定多了:“但我還是知道了一些他組織內的消息,關於這個錢庫的位置,他沒有告訴過我,但是根據我的推測,應該就是這裏無疑。”

    “那就先炸了這裏再說!”鐘意直接下了命令:“斷了他的錢財,看他還怎麼囂張的起來!”

    說幹就幹,鐘意和霍裴之薄司宴幾個人當即就跟沈書約定好了那天的事情,先是把錢庫炸了,然後讓沈書把蕭翊川引到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圈套中,準備活捉蕭翊川!

    一些都計劃好了之後,霍裴之和沈書也沒有再多留,尤其是沈書還是特地從後門走的,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蕭翊川看到沈書跟她還有聯繫纔行。

    當所有人走了之後,感受到背後那一道跟冰窖似的視線,鐘意身子一僵,轉身討好的笑着:“薄司宴,這事你聽我解釋,其實我是想告訴你的,但是我覺得你知道了之後可能就會演的不太像,你看除了我和沈書誰都不知道,就連江越還被矇在鼓裏呢!”

    但這次薄司宴卻沒那麼好哄了:“沈書跟你作對有幾個月了,這幾個月的時間,我看着你被他針對搞的喫不下飯心情不好,還一直安慰你,結果你居然什麼都不跟我說?”

    越說鐘意就越心虛,“也,也不是真的心情不好啦,只是裝一裝給外人看的而已。其實那段時間喫不好飯的很大原因還是因爲二寶在,我沒什麼胃口……哎,你別走啊!”

    看着薄司宴冷臉扭頭就走,鐘意一驚,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卻感覺肚子一疼:“哎呦,我,我肚子疼!”

    “你別想着用這套讓我原諒你。”薄司宴早就看穿了這個女人的滿口謊言:“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是,是真的,我肚子真的好疼……”鐘意的聲音聽上去就十分痛苦,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點不似作假:“好像是早晨那碗涼粉喫壞了肚子……”

    薄司宴聽的心中一慌:“我就說了不讓你喫,你還喫,喫就算了,還喫兩碗,大早晨的就喫涼的,你不疼誰疼!”

    一邊說着責怪的話,但還是轉過身去認命的把鐘意抱了起來去找薄司年醫治了。

    鐘意就要到了預產期的時間了,這個時候可不能粗心大意,任何小細節他都得重視起來。

    “以後不準大早晨喫涼的,不然你一天就別出房間了!”

    耳邊聽着薄司宴的絮絮叨叨,鐘意摟着他的脖子一個字都不反駁的點着頭,難得的乖順,心中鬆了一口氣。

    二寶可真是媽媽的好孩子,關鍵時刻真管用!

    肚子涼是真的涼一些,至於疼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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