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書的幫助,鐘意和薄司宴的部署完成的十分的順利。

    在實施計劃的那天,蕭翊川也在沈書的計劃下出了門,有關錢庫那邊的事情,這幾天沈書也摸了個七七八八,可以幫助鐘意他們順利的讓人把炸彈帶進錢庫內部。

    只等着蕭翊川到了他們佈置下的地界中,就可以引爆錢庫的炸彈了。

    一路上都十分的順利,沈書也是聚精會神的,不想這次的任務再出現任何問題。

    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蕭翊川卻突然改變了目標:“不去天水會館了,突然想起來有個人約了我見面,去蒙莎茶館。”

    “不去了嗎?”沈書突然緊張起來,不知道蕭翊川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但是他也不敢硬勸:“可是跟那邊已經說好了今天過去巡查,如果這個時候改變計劃的話……”

    去天水會館的路上,勢必會經過一條只有一車道的馬路,鐘意他們就是在那裏佈置下的陷阱。

    “小事情,”蕭翊川看着手機上的對話,也沒注意到沈書的異樣:“改天再去也是一樣的,跟那邊說一聲就行了。”

    天水會館也是蕭翊川的勢力,上面臨時決定不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下面只要照做就是了。

    但是沈書內心心急如焚,表面上卻什麼都不敢表現出來,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通知那邊。”

    他拿着手機一邊跟天水會館那邊說話,一邊想辦法避開蕭翊川的視線想給鐘意報信。

    但蕭翊川今天的話卻格外的多:“沈書,你跟了鐘意那麼久,應該很瞭解她吧,你覺得我如果要拿下她的話,需要準備多久?”

    這話問的十分突兀,讓沈書愣了下,擡起頭,看着蕭翊川,確定他的表情中沒有一點試探之後,有些複雜的開口:“如果是之前的鐘意的話,我覺得有些難度,可是她現在沉迷薄司宴和孩子,對組織也疏於管理,我覺得你只要好好經營,兩年之內沒有問題。但是,她現在最大的靠山是薄家。”

    “薄家,確實比較難搞。”蕭翊川一隻手撐着腦袋看着外面的風景,手指在交疊的雙腿上一點一點的:“可南陽也不是銅牆鐵壁,最會遊可趁之機的。”

    聽出蕭翊川話裏的意思,沈書正要再接着問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面一聲劇烈的爆炸!

    爆炸的地點距離他們比較遠,但是衝擊過來的熱浪還是瞬間點燃了整輛車子。

    沈書和蕭翊川立刻下了車想要求助的時候,發現不遠處有幾輛車正衝着他們駛了過來。

    蕭翊川臉色一變:“是鐘意的人!”

    可是他有些想不通,明明雙方已經和平了這麼久,怎麼鐘意就突然選擇撕破了臉?

    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他想更多了,他乘坐的車子也已經損毀,而且現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似乎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救他們。

    沈書也沒想到鐘意居然留了這一手,他明明還沒有給她報信。

    他不確定鐘意這次可不可以直接制服蕭翊川,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制止住蕭翊川的時候,那幾輛車子已經開到了他們面前,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車上下來幾個人,正是跟隨鐘意很久的心腹們。

    看到沈書,他們的眼中齊刷刷的閃過鄙夷:“沈書,好久不見啊,一開始我還以爲鐘意騙我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當了蕭翊川的狗,真是讓我們太失望了!”

    “鐘意有什麼虧待你的?你如此不知道滿足,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沈書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來這場戲還是得繼續演下去纔行。

    他冷着臉,對於昔日的同伴的出口侮辱之言,絲毫不放在眼裏,只覺得可笑:“你們這次過來是想幹什麼不妨直說。”

    “當然是取蕭翊川狗命!你處處跟我們作對的時候,應該也想過今天這個結局了吧。”

    一羣人盯着蕭翊川,慢慢的說着:“你的錢庫已經被我們炸燬,人也被控制住了,你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蕭翊川,我勸你直接乖乖投降,免得我們對你不客氣。”

    聽到錢庫被炸燬的時候,蕭翊川臉色一變,沒想到鐘意居然真的找到了他的祕密之處,而且他的人一點消息都沒傳來,顯然那邊已經被鐘意控制住了。

    心情變換也不過是一瞬罷了,蕭翊川面色不露分毫:“怎麼,就憑你們,也想對我動手嗎?”

    他的前方是被炸彈炸出來的深坑,後面是鐘意的人,怎麼看,他都是插翅難飛,死路一條。

    鐘意的人也放鬆了下來,慢慢逼近他:“不讓你覺得你今天還有什麼機會可以逃出去?蕭翊川,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招惹我們老大。”

    雖然有了沈書的配合可以生擒蕭翊川,但鐘意還是覺得,蕭翊川生性多疑,只怕不會輕易相信沈書,所以做了兩手準備,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說完,鐘意的人沒打算再跟蕭翊川在這裏浪費時間,一羣人就要上前帶走蕭翊川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東西滾在地上的聲音。

    他們低頭看去,只見一個易拉罐似的東西滾到了他們和蕭翊川的中間,緊接着釋放出刺激的氣味,瀰漫在整條公路上。

    “是催淚彈……”話都還沒說完,一羣人的眼淚就已經落了下來,模糊了視線,更加看不清在霧氣瀰漫中的蕭翊川了。

    等到煙霧散去之後,他們的面前除了蕭翊川那輛被炸的報廢的車子以外,哪裏還有蕭翊川和沈書的影子?

    “居然就讓他這麼跑了?”鐘意十分的不可思議,覺得好像在做夢:“明明把他的出路都堵死了,他怎麼跑的?”

    而且沈書到現在也沒聯繫上她,是不方便還是落入了險境?

    鐘意坐不下來,在房間內一遍遍的走着。

    薄司宴也沒想到這次會失敗,有些意外之後,也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咱們的佈局任何人都不知道,不存在泄密的風險,但是,上次沈書說蕭翊川似乎是想跟誰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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