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呦呦確認,車子又來來回回上了四五次高架橋,每一次呦呦都是肯定的答案,越到最後,她越興奮。

    “司墨哥哥,王悅沒有騙我!!這裏真的有播報的聲音!!”

    雖然那通電話只有呦呦聽到了,但是夏司墨知道她不會撒謊,更加不可能爲了維護王悅而故意說就是這個聲音。

    可是當他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怎麼會?

    “這個地方這麼偏僻,怎麼會有商場?”

    司機剛剛也看到了,回答着:“司墨少爺,不是商場,而是一個新開的便利店。因爲在比較郊區的地方,管理的比較鬆懈,所以播報聲音就大了點,呦呦小姐聽到了會誤以爲是商場的播報,倒是也正常。”

    司機的回答更加讓呦呦自信了起來:“司墨哥哥,你聽到了沒有,真的不是我我爲王悅開脫,她真的沒有問題!!”

    哪怕今天一天前面都十分的失落和頹唐,但是在這一刻,呦呦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果然所有的一切失落都在爲最後的驚喜做鋪墊。

    “王悅是好人!!”

    那一刻,呦呦就差抱着月牙跟她喜極而泣了。

    而開心不起來的只有夏司墨一個人。

    在回去的路上,他都顯得格外的沉默,擰着眉頭想不通。

    這個地方明明是郊區,而且住的人也很少,怎麼會有人腦子進水一樣在這裏開一個大型超市?而且看那個樣子,還是剛開的。

    但哪怕夏司墨再不信,事實也擺在這裏,他不得不信。

    可是心中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還是回去聽聽薄叔叔的調查結果吧。

    他們三個人出去了一天,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剛好趕上薄司宴下班回來。

    看到他們三個,薄司宴把從商場買的一些零食遞過去:“你們三個出去玩了?”

    “嗯!”呦呦十分開心的抱着零食往裏面走去,順便說着今天的收穫和結論,“爸爸,王悅是清白的!司墨哥哥陪我驗證啦!”

    當着呦呦的面,哪怕夏司墨心中疑慮萬千,也還是沒有跟她唱反調:“那裏確實有一家超市,從高架橋上過的時候,他們的播報聲音很像商場播報。”

    既然夏司墨這麼說了,那就是事實,可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這麼回事。

    薄司宴心中瞭然,找了個藉口把呦呦和月牙讓傭人帶走之後,他讓夏司墨來了書房討論着。

    聽到夏司墨說出他們是在哪裏聽到的這個聲音之後,薄司宴也沉默了。

    “你的分析有道理,除非那人是腦殘纔在那裏開店,不然不可能會有大型超市。”薄司宴也覺得這事處處透露着蹊蹺:“我會讓人去查查的。”

    “薄叔叔你今天查的王家怎麼樣了,有什麼結果嗎?”

    現在唯一可以證明他們的第六感沒出錯的,大概就是有關王家的調查結果了。

    然而薄司宴卻有些爲難的靠在了椅子上,吐出一口氣。

    見狀,夏司墨就覺得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果然。

    “我今天讓人去調查了,按理來說,我覺得王家只是南陽一個小小的做生意的家庭罷了,很快就可以把他們查個底朝天。但是顯示結果卻不是這樣。”

    薄司宴把一些資料遞給夏司墨,本來是想點根菸的,但是想到在孩子面前硬生生忍住了。

    他喝了口水,繼續說着:“上面顯示,王悅所在的家族,在幾十年前曾經是個很大的地主,後來因爲某些事情分了家,王悅只是王家的一個旁支。但是好在日子也能過得去。”

    說到這裏,一切都還比較正常。

    比較不正常的就在於這幾年中的發展。

    “王悅的家庭原本也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做生意的小商人,可是這幾年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突然開始賺錢起來,也就這兩三年的事情。”薄司宴又看了一眼資料,確定了自己的記憶沒出錯。

    他指着跟王家合作的一些商家,說着:“這些商家我有接觸過,有一些是當初想跟薄氏合作但是沒有達到標準的,有一些是後續出了問題中斷了合作的。但是無論哪個,能夠進入薄氏的標準的,絕對都是高質量的廠子,王家這樣小規模的公司,是不夠格跟這麼多家的商家合作的。”

    夏司墨一頁頁的資料看過去,確實如薄司宴所說。

    “但是……這些商家偏偏都跟王悅家合作了。”

    哪怕你是一顆剛剛破土的幼苗,可是有着最好的化肥和土地栽種,你也可以很快的成長起來。

    王悅家就屬於這種情況。

    這纔是最蹊蹺的點。

    “他們爲什麼會跟王悅家合作?偏偏是王悅他們一家,就連王悅的舅舅他們都沒有分到一杯羹。”

    “這其中的祕密,只怕只有王悅的父母才知道了。”薄司宴說着。

    但夏司墨又想到什麼,不僅讓他毛骨悚然:“可是王悅的父母出了車禍,躺在了醫院成了植物人,沒辦法開口。這些事情,王悅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那場車禍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爲?”薄司宴緩緩勾起嘴角,覺得事情開始有趣了起來。

    而夏司墨後背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開始,他們只是單純的以爲這只是一場車禍。

    到後來知道了她舅舅家的事,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車禍或許是爲了奪取財產。

    而到了現在,再結合對王悅的一些懷疑,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想浮上了心頭。

    他擡起頭,跟薄司宴的眼神不謀而合。

    “只怕那場車禍,是背後之人的目的。讓王家發達,再毀掉知道真相的人,剩下一羣不明所以的人在那裏爭奪,而王悅身爲這家公司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就成了關鍵人物。”

    “可是,既然王悅是所有人爭奪的目標的話,”夏司墨還是有一點想不通:“那王悅的舅舅爲什麼還要那麼對她?而且她蟄伏在呦呦身邊的目的是什麼?”

    不管他們怎麼想,總是會在真相即將大白的時候,又有一個結扯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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