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零年代之嬌妻難當 >第56章 被困麥地
    盧菊蘭秦果吭吭哧哧的,喫奶的勁兒都用完了,還是不能把架子車拉岀麥子地。

    盧菊蘭都快累哭了。

    往年這種事情,有家裏三個男人來做,她只負責做飯送飯,拾個麥穗之類的,根本不知道拉一架子車的麥捆這麼困難。

    秦果自然就更沒體驗過了,往年她一半是幫忙,一半是抱着玩耍的心理。

    只是往年人家割的麥茬,都是很低很均勻的,架子車軲轆從上面滾過,並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力氣,但是今天這些麥子茬高的高低的低,高的都有一尺。

    而且往年人家拉麥子捆,都是把麥子口往地邊上挪,即便是在地裏將麥子裝上架子車,離地頭也沒有多遠。

    今天兩人沒想那麼多,就直接把空架子車拉進了麥子地最深的地方,還將麥捆全都壓在架子車上,並且將盧敬儒也放在了車上。

    車子裝的東西實在太重了,車軲轆也卡在高的麥茬中,盧敬儒又暈了。

    今天在地裏收麥子的人家差不多有七八家,但是這片地實在是太廣闊了,有幾十戶人家的,七八家人在這片地裏,根本一家不挨着一家。

    此時,地裏的人全部都走了。

    這片麥子地還是是整個村裏最肥沃的土地,離宅基地最近的就算是菊蘭家了,如果現在去找人,來去怎麼着也得半個多小時。

    現在這個時候,不管是讓兩個女子中的誰留在這麥子地中,還照看着暈倒的盧敬儒,都是很不安全的。

    另一個去尋求幫忙的人也不安全,雖然說村裏的治安很好,但是好的原因是,除了放映電影的時候,平時稍微天黑大家都回家了。

    盧菊蘭終於感到無能爲力了,她把拉繩從身上取了下來,放下架子車。

    坐在車轅上放聲痛哭起來。

    因爲盧敬儒依舊軟軟的靠在麥捆上,用一根繩子把自己捆起來了。

    秦果就更無助也無能爲力了,她對於幹農活還處於摸索階段,也沒有在夜裏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

    不過可以安慰壯膽。

    她蹲在盧菊蘭身邊試探着說:“要不我們在地裏喊人吧,這離公路不遠,說不定會有人聽到來幫我們呢。”

    盧菊蘭抽泣着說:“站在馬路上看起來不遠,實際上差不多也有半里多路呢。這個時候大家都回家了,馬路上哪裏會有人,就是你家,我家離的最近了,喊起來也不會有人聽見。”

    “我爸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秦果倒是想去找人幫忙,想了想最終沒敢說出來,因爲她想到了,吳大頭幾個人從麥子中穿過來的樣子。

    既然這個世界上存在着犯罪團伙,那就有可能有犯罪發生。

    把一個19歲的姑娘留在無人的隱祕的地裏,會有無數個可能發生的。

    而且她自己走出麥地,走過小路,拐上公路,也不一定安全。

    便說:“別哭了,大不了咱今晚不回去了,就在麥子地裏住下。”

    盧菊蘭說:“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隨便找個田埂,湊合着就是一夜。可是我爸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他是中暑了還是怎麼了,得帶他去醫院看看。”

    秦果說:“現在我們兩個人都不敢出去,怎麼辦?”

    “該死的鄧保和,他不是說今天也來幫你家割麥子嗎?怎麼一整天都沒見到人,如果他要是在的話就好辦多了。”

    盧菊蘭聽秦果提起了鄧保和,又爬在膝蓋上哭了起來:“你別提那個該死的鄧囉嗦了。他本來說好的今天來幫我家割麥子,可是我爸昨天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竟然說如果他給我家當女婿的話,就把烙酥饃的手藝傳給他。”

    “昨天我就當是笑話聽了,可是今天早上鄧保和到我家來,我爸剛從派出所回來,又這麼說,而且兩個人還一唱一和的,我爸還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他的兩個兒子也頂不上一個女婿。”

    “還說他的兩個兒子他也指望不上了,以後就靠女婿了。那個鄧囉唆竟然還滿口答應。”

    “我當然聽不下去了!你說我從小跟鄧保和一起長大的,他什麼樣子我知道,我什麼樣子他知道。我怎麼能跟他好呢。”

    “而且人家現在跟你一樣上到高三了,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人就算考不上大學,人也是高中畢業生,我一個小學畢業的,人家能看上我嗎?”

    “再說了,人家兩個哥哥都在外面工作,姐姐也嫁給了川裏,能看上我嗎?我媽都跟人跑了。”

    菊蘭爸從昨天到今天,竟然兩次說讓鄧保和做他家的女婿,而且還是當着女兒的面?

    該不會是他真的看上了鄧保和吧?

    秦果馬上眼冒星光,湊近盧菊蘭,八卦起來:“你說了這麼多?說保和早上都到你家來了,那他怎麼沒來幫你割麥子呢?一整天也沒見到他的人,你把他趕跑了?”

    盧菊蘭擡起頭說:“你怎麼知道的?你說那個鄧囉嗦,我爸胡說八說也就算了,他跟着瞎起什麼哄!我拿着笤帚疙瘩把他趕走的,”

    秦果擡起頭看着天上的半月:“要不要這麼較真啊!咱們三人從小玩到大,也算是無話不說,你爸要那麼說,人家也就搭了個茬,你把人家趕跑幹什麼。”

    “現在我們困在這兒了,誰來幫我們!”

    三人從小一起長大,論關係,論青梅竹馬的程度當然是盧菊蘭和鄧保和更親近一些。

    秦果鄧保和雖然是同班同學,兩人的關係也打破了男女同學不說話的現象,但是兩人的關係確實沒有鄧保和和盧菊蘭的關係好。

    三個人一起,也大多是他們兩個人先聯繫,然後再來喊她的。

    鄧保和去盧菊蘭家,也跟回自己家一樣的隨便。

    這兩個人如果真的在一起,也不是一種美事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只是盧菊蘭說的也是事實,鄧保和不管是能不能考上大學,都是高中畢業生,在這個年代,農村孩子高中畢業,就算文化程度高的。

    閒聊了這麼一會兒,月光輕柔的照着麥地,周圍除了不知道哪裏的小蟲呢喃,就只剩下風吹麥子輕微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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