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姐姐前面,少有的衝着荔寶根大喊:“荔寶根,你想幹什麼!你把我姐打成那樣,打的她實在受不了了才跑了出來,現在你還想把人帶走,難道想帶回去往死裏打嗎?”
荔寶根看到鄧保和,吃了一驚,隨即陪着笑臉說:“他三舅,我知道我打你姐不對,我這不都來承認幾次錯誤了嗎?可是岳父岳母不肯見我,我也沒辦法。”
“現在家裏孩子沒人照顧,地裏活沒人做,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他三舅,你大姐好歹是嫁了人的人,既然已經嫁了人,那就要顧自己的小家,兩口子吵吵鬧鬧,那不也是正常的事嗎?誰家兩口子不是吵吵鬧鬧一輩子,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動你姐了,一個手指頭都不動了,行嗎?”
鄧保和說:“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大姐嫁給你這麼多年,你哪一年沒把我姐打在牀上躺幾天!都是我大姐沒本事沒出息,要不然還能跟你過到今天。”
“我大姐這次絕對不會跟你回去!我大姐身上那麼多的傷,現在還在吃藥呢!”
荔寶根見鄧保和不鬆口,也沉下臉說:“我都已經上門求了四五次了,是你們家不讓我進門!你們什麼意思?是不是讓我跟你姐離婚!”
“我可告訴你,這個婚我是堅決不會離的!你姐要跟我離婚,我就跟她魚死網破!我過不好你們全家都別想過好,你爸你媽你還有你兩個妹妹,兩個哥哥都別想過好!”
流氓無賴!還威脅人!
秦果見鄧保和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鄧保暖更是嚇得身子都哆嗦起來。
站在鄧保和旁邊說:“喲,還會嚇唬人呢!你以爲人都是被嚇大的?我告訴你,大家都是喫糧食長大的,凡事要講個理!”
“保暖姐嫁給你,跟着你喫苦受累給你家幹活,給你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你把她打成那個樣子,她跑出來那是逃命,你現在還想讓她跟你回去,她敢嗎?”
荔寶根看又是秦果多管閒事,指着她破口大罵:“你這個女人,我跟我老婆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不想讓我老婆跟我回去過日子,你要跟我過日子嗎?你要想跟我的話也行啊,現在就跟我回家,晚上陪我睡覺,白天照看我,我兒子。”
“呸!”秦果衝着他吐了一口:“你也沒撒泡尿照照,看你是個什麼東西,就你那樣的人,我閉着眼睛都看不上!也就是保暖姐,當初眼角屎沒擦淨眼睛沒睜開,看上了你這麼個貨!”
“你有本事在外面闖出個名堂,讓老婆的孩子過好日子,那纔算是男人,天天窩到家裏打女人,算個什麼本事!”
“你打老婆還不算,你爸也打兒媳婦,我就想不明白了,這世上還有老公公打兒媳婦的?憑什麼呀!”
秦果一點也不害怕,聲音又清又脆。
他知道再不能這麼糾纏下去了,一會兒圍的人越來越多,萬一鄧寶暖家再來個什麼人,這次的機會又沒了。
他伸手撥開鄧保和,就要去抓鄧保暖。
鄧保暖嚇得連連後退,忽然撥開圍觀的人羣,撒腿就跑。
可是因爲她身上傷太多,腳上的傷還沒治好,跑起來一瘸一拐的根本跑不動。
荔寶根腿長腳大的,沒幾步就追了上去。
鄧保和跟秦果也跟了上去,荔寶根已經抓着鄧保暖,鄧保和上前去掰他的手,秦果幫忙把鄧保暖往後轉。
荔寶根的手很大,力氣也很大,三個人都拽不過他。
兩夥人拉拉扯扯的,圍觀的人都在看熱鬧,沒人幫忙,大家也不知道幫誰才合適。
忽然叭叭叭,清脆的汽車喇叭聲傳來。
“周芒野……”秦果松開手,驚喜的轉過臉去,圍觀的人羣聽到汽車喇叭聲,也都下意識的往後讓了讓。
秦果一眼看見吉普車裏周芒野帥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臉。
周芒野又狠狠的按了幾下喇叭,這才從車上下來,大踏步的走了過來,鶴立雞羣般的。
他站在荔寶根面前問他:“幹什麼?光天化日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他長得威嚴,語氣嚴厲,氣場很強大!
別說荔寶根了,圍觀的人羣都安靜下來。
荔寶根領教過周芒野的厲害,眼睛裏閃過一絲恐懼,小聲說:“我當然是想帶我老婆回家。”
周芒野冷峻的看着他說:“你想帶你老婆回去,這沒問題。問題是你老婆也願意跟你回家?婚姻自由不能強迫,即便是你們已經結了婚,那也不能違背婦女的意志。”
“我是雲都鄉政府的幹事,我可以替你問問你老婆,如果願意跟你回家的話,你可以帶她回家,可如果她不願意的話,那你就回去吧,不能勉強。”
荔寶根說:“不用你問,她要是願意跟我回家,我們就不會在街道上拉拉扯扯了!我說同志,你雖然是鄉政府的幹事,但是你又不是婦聯主任,你又不是派出所的,憑什麼管我們的家事。”
周芒野說:“你做的不對,不光是我,所有的人都能管,這就叫做大路不平衆人鏟!如果你覺得只有婦聯主任和派出所才能管你的家事的話,那我現在就去幫你把婦聯主任找出來。”
周芒野轉臉對秦果跟鄧保暖說:“他要找婦聯主任或派出所,我剛好要回鄉政府,你們兩個跟我去找婦聯主任,讓張大姐給你們斷斷這個官司。”
說話間到了吉普車前,打開門示意鄧保暖跟秦果兩個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