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零年代之嬌妻難當 >第556章 鄉里婦女的最高領導
    荔寶根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眼睛睜的圓勾勾的,可是他又不敢惹周芒野,只好眼睜睜的看着吉普車穿過人羣。

    鄧保和這才挑釁的看着他說:“走,去鄉政府找婦聯主任!我倒要看看婦聯主任會不會對你說,讓我姐跟你回去。”

    荔寶根脖子一梗:“去就去!不就是兩口子打架嗎,她還能把我關進監獄不成!”

    鄧保和憤怒的說:“你要是再糾纏我姐,就真的該進監獄了!”

    荔寶根說:“我叫我老婆回家,我又沒犯法。我憑什麼進監獄!”

    鄧保和說:“你把我姐打成了那樣,好好的一個人,愣是被你打成了殘廢!知道她的身上有多少傷嗎?她的腳踝骨都碎了,一根腳趾頭都沒了。頭上的傷都長了瘡,流了膿,連大夫看了都說少見呢。”

    荔寶根說:“胡說八道,哪有那麼嚴重!我也就是打了她幾拳,踹了幾腳。”

    鄧保和說:“你才胡說八道呢!上一次你把我姐打的躺在門板上,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我姐估計這會兒早都躺在地底下了。”

    “要不是我姐那個不爭氣的退讓,這會兒你說不定真的就在監獄裏坐着呢。”

    姐夫小舅子兩個邊走邊說,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到了鄉政府大門口。

    剛纔周芒野進去的時候,已經給朱大爺交代過了,朱大爺冷着臉給兩個人指了婦聯主任的辦公室。

    婦聯的張大姐剛剛調解完一樁婆媳矛盾,正在爲自己剛纔的表現得意呢。

    周芒野帶着鄧保暖走了進來,簡單的跟張大姐介紹了情況,小聲叮囑:“她丈夫想帶她回去,可是他老改不了打老婆的毛病。你看看把她打的,都多長時間了,頭上的傷還在,頭髮也沒長出來,身上全都是傷腳踝骨都碎了,一根腳趾頭都沒了。”

    “她被打怕了才偷偷的跑出來,現在躲在孃家。”

    張大姐的婦聯工作,整天遇到的就是夫妻矛盾,婆媳不和,鄰里糾紛,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就是最簡單不過的了。

    她馬上說:“小周,是不讓她跟男人回去?還是他們要離婚?還是教訓教訓男人,讓他們回去過日子。”

    周芒野說:“這事得問她!她要是不想離婚,只想給荔寶根一個教訓,你就好好教訓教訓那個男人。她如果想離婚,你就給荔寶根講講婦女兒童保護法。”

    周芒野把鄧保暖讓在前面:“你跟我們張主任說說你的意思。你怎麼想就怎麼說。”

    鄧保暖知道,這是政府工作人員給她做主,馬上說:“同志,我不跟他回去!我要跟他離婚!”

    她也不等張大姐問,就把自己身上的傷全部展示給她看,還脫了鞋子,露出那個沒了小拇指的腳。

    張大姐聽完看完氣憤不已,作爲鄉政府唯一專門爲女人作主的最高領導,她最痛恨不把女人當人的人,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

    如果說夫妻因爲感情不和鬧離婚,或者小打小鬧鬧到離婚的地步,她絕對是公平公正,各打50大板,然後,抱着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方法處理。

    最多的是勸兩人回家好好過日子,各自收斂一下脾氣。

    但是如果是對女人下手這麼重的男人,她是堅決不贊同兩個人再過下去的。

    等荔寶根和鄧保和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打定主意支持鄧保暖離婚。

    張大姐在婦聯主任的位置上坐了十幾年,處理這類事件遊刃有餘。

    所有外人都離開了,只留下兩個當事人的時候,張大姐非常熱情而親切的讓兩個人都坐下。

    先問荔寶根,什麼原因媳婦離家逃走?

    又問保暖逃走的原因。

    又問了一下,現在各自是什麼想法?

    荔寶根說要帶媳婦回家,以後好好過日子,再也不動手。

    鄧保暖說堅決不回家,她現在根本不相信荔寶根說的話,而且這些年,因爲被打,對男人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對家庭也沒有任何留戀之處。

    張大姐問明瞭兩人矛盾的原因,各自的態度。

    然後才慢條斯理的拿出一本書,給兩人唸了一段婚姻法,婦女兒童保護法。

    又給兩人分析婚姻繼續維持下去,和結束的可能性。

    最後對荔寶根說:“按理說你把媳婦打成這個樣子,都已經觸犯了法律!你媳婦現在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已經是念在你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建議你不管是媳婦跟你回去還是不跟你回去,你都不要採取這樣強制的手段。”

    “我建議你回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哪裏錯了,想明白了和你媳婦好好商量,人家實在不想跟你過了,就放手吧!就當是受點教育買點教訓。”

    對荔寶根說完又對鄧保暖說:“你回去要好好想想,你們畢竟還有兩個孩子。如果你覺得你們還有繼續的可能,傷養好了想好了,跟你男人好好談一談,有什麼要求和想法說出來,如果他全能答應,找幾個長輩做個見證。或者來找我都可以。”

    “如果堅決不想過了,那就不要拖泥帶水,乾脆果斷的說要離婚,如果他不願意,你可以起訴到法院,由法院判決。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們開個證明,或者去你們村裏找村委會的婦女主任開個證明,證明我們調解過。”

    “但是現在從我這裏出去,你們就不要糾纏了,給你們15天的反省期。”

    “我是代表鄉政府,代表鄉政府的婦聯跟你們談的這些話。”

    “如果你們這次出去繼續鬧的話,我可以代表婦聯,請法院幫你們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張大姐說話的時候,從頭到尾都保持着和藹可親的表情,親切的語言。

    荔寶根有點如坐鍼氈,張大姐的話聽起來好像處處爲他着想,卻讓他越聽越覺得心裏不安,說不出個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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