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菊蘭雖然跟鄧保和從小一起長大,也一直保持着朋友的關係,現在結婚證都領了,卻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面對面的說知心話。
盧菊蘭心跳如鼓,面紅耳赤。
看在鄧保和的眼裏就是面如桃花,他想都沒想,一把將盧菊蘭摟在懷中,盧菊蘭還想做些許的掙扎,鄧保和在她耳邊小聲說:“咱們兩個結婚證都領了,是合法的夫妻。”
她這才停止了掙扎,兩人相擁一直到戲散場,又有人買了幾個酥餅油餅,這纔將剩下的帶回去。
鄧保和將盧菊蘭送到地洞口,兩人仍依依不捨的告別。
鄧保和看着盧菊蘭走了下去,這才轉身回家。
今天終於跟盧菊蘭講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並且盧菊蘭現在已經能站在他的立場上想問題了,不能繼續復讀的失落感才稍稍平衡起來。
想想秦果說的對,怎麼樣的人生,取決於什麼樣的生活態度。
即便是他現在不能繼續復讀一年,參加高考,也可以通過另一種方法,讓自己的生活精彩起來。
盧菊蘭是他的青梅竹馬,只要兩個人齊心合力,日子一定會過得紅紅火火。
他決定明天先去圖書館,用妹妹的借書證,給盧菊蘭借幾本書看。
盧菊蘭文化程度低,但是腦子不笨,相反從小就跟着做生意,接受能力很強。
秦果回到家,將爺爺奶奶,周爸爸周媽媽帶給秦勝利的東西拿出來,有酒有點心,還有一件時髦的黑色襯衫,一雙黑皮鞋。
秦勝利看着印有暗花的黑襯衫,啞然失笑:“你說這是老首長送給我的?好像舊社會老地主穿的褂子,我穿上像什麼。”
秦果拿着襯衣,在秦勝利身上來回比劃着說:“什麼像老地主穿的長褂,老地主那時候能有這麼好的布料嗎?這可是綢綿。”
“你穿上肯定很好看。”
秦勝利拿過襯衣疊好了放進箱子裏:“就是好看,我現在也不穿,這是老首長送給我的,我得留在重要的場合才穿。”
“爸,你就放心大膽的穿吧。”秦果笑說:“等以後女兒掙了錢,重要場合絕對有重要場合穿的衣服。”
秦勝利第1次很耐心的問秦果去周芒野加的情況,聽她講完。
說:“老首長家的情況這麼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以後要對小周好一點,多問候小周的家人。老首長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來咱家。”
這才分別沒多久,秦勝利竟然又想老首長過來看自己。
他想跟老首長回憶過去,唸叨唸叨以前的老戰友。
秦果說:“鄉上給周芒野分了房子,我打算明天過去看一看,我們倆把院子收拾收拾,野草拔一拔,房頂上的瓦片補一補。找貴才鋪個磚。然後周芒野說要找他的縣城木器廠的同學做傢俱。”
“爺爺奶奶說等我們安頓好了他就過來看你,他說要過來跟你殺兩盤喝兩杯呢。”
父子倆難得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大門開了。
兩人一起看去。
有點海外同胞的意思。
秦勝利出了屋子問了聲:“小蘭,你怎麼回來了?”
秦小蘭說:“離考試還有幾天,我留在縣城也沒什麼意思就回來了。”
秦勝利看了看後面:“小劉呢,幾天我也沒見他!你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了。”
秦勝利是個實在人,以爲女兒真的跟劉鎖勒好了。
秦小蘭正爲跟劉鎖勤的事情煩惱呢。
這些天她在縣城,本來是爲了躲開劉鎖勤,卻沒想到劉鎖勤今年攢了很多的假,他這次是一定跟秦小蘭有個結果。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留在縣城,雖然那天他買了電影票,想跟秦小蘭一起看電影,秦小蘭沒有去,他很生氣。
但是後面他也想通了,如果秦小蘭不肯還他的錢,這件事情他怎麼都要成。
所以隔了一天他又去了,死纏硬磨,弄得人盡皆知就連房東都知道他們兩個人是男女朋友關係。
秦小蘭被纏的沒有辦法,跟着他在縣城看電影逛街。
等於是昭告天下,他們兩個是一對的。
其實她心裏越來越反感,她真的不喜歡被這樣逼迫式的關係。
可是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短,這一年多了,她真的花了劉鎖勤很多錢。
她從來是個不受人強迫的人,在跟劉鎖勤硬着頭皮談了幾天之後忽然覺得不能這樣再發展下去了,因爲在發展下去,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了。
所以她今天又是一聲招呼沒打,坐了下午新加的班車回來了。
秦小蘭本來很窩火,聽秦勝利問,擡頭看見秦果笑盈盈的站在旁邊,一副幸災樂禍。
摘下蛤蟆鏡,沒好氣的說:“我回來不行嗎?這是我家,我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不回來。”
“你”秦勝利被懟了個莫名其妙。
看秦小蘭臉色不對,想着可能跟劉鎖勤兩人鬧彆扭了,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進屋去了。
秦果也縱了縱肩,做了個惹不起躲得起的表情,想要偷偷溜回自己房間。
她現在可不想當着秦勝利的面跟秦小蘭鬧彆扭,在這樣春風得意的時候跟失意的秦小蘭鬥氣,這樣顯得太沒格局了。
秦小蘭心裏憋了一口氣,並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她。
尤其是看到她那種唯恐躲之不及的小表情,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想到這段時間秦果的春風得意,周芒野處處表現出來的避嫌,她跟劉鎖勤的不甘,無奈和憋屈。
心中的火氣一下子爆發出來,她忘了秦果早已經不是以前的秦果了,秦勝利也不是以前處處跟着她思維轉的秦勝利了。
想都沒多想將肩上的小黑包狠狠的向秦果砸了過去,罵道:“你那什麼表情?是不是笑話我!告訴你秦果,就算我怎麼着也比你強!他劉鎖勤對我是真情真意,追前追後追的不放手,追的讓人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