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這還是待在我這裏,保證不會餓壞他。只要有我一口喫的,就有他一口喫的。”
駝背老頭看孩子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如果你們當真已經考慮好了嗎?一定要去那裏。”
“你可是相當的危險,我擔心你們一去……”
話的內容雖然沒有繼續再說出來,但是大家都已經明白是什麼意思。
哪怕已經到現在了,他們還想要繼續在挽留幾天的時間。
梁鶴輕輕的笑了笑,“放心好了,我們絕對不會出現其他的問題的。”
“而且我也一定會照顧好宋大夫的。”
“我保證一旦發生危險,我們一定會立刻出來。”
駝背老頭輕輕的搖了搖頭,也不再繼續多說什麼。
“既然你們都已經有這種覺悟了,我也不會繼續再多說什麼了。”
“祝你們一路順風。”
……
梁鶴和太子兩個人很快便就離開了外圍。
在他們經過那條河的時候,碰到了此時坐在石頭上面的李清逸。
“原來你在這裏呀,原本我們還想跟你告別的呢,沒想到你跑這裏來了。”
梁鶴看李清逸。
“告別?告什麼別?我們不是要一起去的嗎。”
他挑了挑眉。
“啊?”
聽到這句話的梁鶴難道有些意外。
“你該不會再跟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會無聊的跟你開玩笑嗎?我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揮舞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鐵棍,似乎表明這是自己的全部家當。
梁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就不要再故意騙我了,你難不成當真想要跟我們一起去?你知不知道里面有多麼的危險。”
“當然知道,畢竟我曾經可是進去過的。”
李清逸相當自信說道他看着兩個人。
“你們應該也不認識路究竟該怎麼走吧?要是走偏了的話,那豈不尷尬死。”
“所以我完全可以給你們兩個帶路,有我在的話,也能夠保證你們的安全,不是嗎。”
梁鶴猶豫了一會之後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辦法相當不錯。
反正最起碼能夠免費多一個勞動力。
而且也增加了能夠保護太子的勝算。
“不知道,宋大夫覺得如何呢。”
梁鶴轉過頭來看着太子。
太子倒是沒有太多的理由。
“腿長在你身上,你想來就來唄。”
李清逸笑了笑。
“好。”
……
其實西街非常的大。
在整個京城當中,那也是有着一個不小的地段。
怎麼剛開始所抵達的地方只不過是是西街最外圍的地區,相比較於裏面情況要稍微好上一些。
只有真正的走到襲擊的正中央處,才能夠感受得到這裏究竟有多麼的貧窮。
究竟窮到什麼地步呢?如果說外面他們或許還能夠住起瓦房,那麼裏面幾乎看不到一間茅草屋。
如果你走到一卷草蓆上面。
那麼你就小心了,因爲此時的你踩到了一個居民的房子,小心接受他的怒火。
梁鶴和太子兩個人幸好被李清逸帶着,所以沒有發現任何的意外。
不過也同樣被這西街的景象給驚呆住了。
其實在瘟疫開始之前,整片西街環境就非常的惡劣,開始慢慢的上來之後,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
寬闊的街道到處都是躺在地面上休息的人。
哪怕他們的周圍環境已經惡臭到難聞,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想要挪動身子的舉動。
“哎,你們看那是什麼樣?怎麼感覺像個蛆似的。”
梁鶴皺了皺眉。
其餘兩個人順她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個人。”
“一個大活人。”
“啊?不是,爲什麼要在裏面滾來滾去的呢。”
“如果我說是洗澡,你信不信。”
“哎……”
梁鶴覺得自己前段時間走遍半個國家應該也算得上是經歷豐富了,但是看到如今這種景象,也依然不得不感嘆自己的目光實在是太短淺。
“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還算是不錯,最起碼比這個地方要好像許多,應該能夠讓我們能夠暫時帶上兩天。”
李清逸帶着他們兩個人很快來到一處住宅地。
這裏的確是非常的不錯,因爲在整片看不到房子的地面上當中居然這裏有的一間瓦房。
看來是一個大財主了。
李清逸站在外面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很快就聽到裏面傳來一股聲音。
“誰呀。”
“我。”
“原來是你呀,你今天怎麼想起來跑這裏來了。”
“前兩天壓根就沒見到過你。”
很快屋子的主人打開房門,但是看到外面的三個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梁鶴也同樣愣了一下。
因爲這個人就是當初他們在酒樓當中所遇的那名財主。
如果爲什麼他現如今會在這裏。
對方的表情也同樣是萬分的驚訝。
“你們……你們怎麼就在這裏。”
對方的情緒相當激動,甚至都快說不出話來。
“爲什麼財主你會在這裏呀,如果我們沒記錯的話,你家應該是在東邊呀。”
梁鶴看着對方身上穿着十分破爛的衣服,很快便就明白到只怕對方現在情況也並不像當初那般的優悅了。
大財主輕輕的嘆了口氣。
“一切真的是事事難料呀,我也萬萬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你們也進來吧,住在裏面說話。”
“正好這麼多天一直都沒有人過來,我也快憋屈死了。”
很快將他們三個人進去。
李清逸也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居然會認識這名財主。
“真是抱歉了,現在這個小破地方根本沒有什麼好招待你們的。”
對方輕輕的嘆了口氣,一個人看起來要比前段時間所見到的要消瘦許多,頭上都已經出現了許多的白頭髮。
“大財主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感覺你整個人非常的疲憊呢?而且爲什麼你會出現這裏。”
對方搖了搖頭。
“不要叫我什麼財主了,我現在早就已經不是了。”
“叫我老黃就可以了。”
“其實這件事情還要從五天之前說起,當時與你們告別之後,我就立刻去京城尋找各路大夫,查看我是否有染上瘟疫。”
“結果那羣人一個個全部都是庸醫,平時聽着有多麼大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