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十分憤怒的說道。
“我聽了他們的話回到家中,也沒有當做一回事,可是後來到晚上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適。碰巧那一段時間當中,整個京城對於發燒之人相當的嚴格。”
“我就非常不幸的被抓到這裏來了。”
“根本不用我任何的解釋,不僅如此,前些天我聽說我家因爲在這個時候開出天價糧食,除了我之外,所有人一律被關入大牢。”
“呵呵……還當真是諷刺呢。”
“那羣人看我被帶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替我求情的,一個個全部都在旁邊冷眼旁觀,現如今總是自己被抓進去了。”
“也不知道我這不是因獲得福呢。”
他嘆了口氣,“只不過我這所有家業全部都沒了。”
“真是愚蠢的,居然想在這個時候發財,也不想想上面的人會答應這件事情嗎。”
梁鶴聽完之後也是感到各外的唏噓。
所以能夠想象得到前兩天剛剛纔見過面的大財主居然就面臨了這種事情。
真的是世事難料。
“後來吧就在這裏認識到了這個小子。”
老黃指了一下李清逸。
“當初我看到這小子的時候,差點沒把我給氣死,居然看我渾身衣服穿的十分華麗,直接將我衣服給搶跑了,扔了我這一身破爛衣服。”
“說是什麼爲了保護我,但是後來我才明白的確需要保護,畢竟這些人被壓迫在這裏這麼久,要是我穿着一身華麗的衣服進去,只怕是被他們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老黃現在都有一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前一段時間他也看到一個穿着十分華麗的富豪來此,結果到現在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後來在一處大樹上面看到了他的衣服。
“爲什麼你們會來到這裏呢,我看你們應該並不像是被抓進來的吧。”
老黃注意到他們三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套着十分大大的厚衣服,衣服上面還穿了一股藥味,相當的濃郁。
“其實我們過來是爲了救你們的。”
梁鶴語氣不僅不慢的說道。
“啊?你們?”
“不會在開玩笑吧?現在這個時候究竟有誰部長也會來到這裏。那不是根自己的性命過意不去。”
老黃有些不太相信。
畢竟還是商人的思維太重了,不會爲了其他人的利益損害自己的利益。
“如果不是這樣子的話,你覺得我們會有沒了這麼大的危險來到這嗎。”
梁鶴沒好氣的說道。
老黃看他們隨身攜帶的藥簍輕輕的點了點頭。
“算是相信了。”
“那既然如此的話,你們是不是已經找到什麼救治的辦法了?能夠有希望可以將這次的溫疫解決掉。”
老黃彷彿就像是發現了寶藏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們。
“真是非常可惜,現在我們還沒找到合適的辦法。”
“還需要慢慢實現着,等待着時間。”
聽到這句話的老黃眼睛當中彷彿就像是失去了希望似的。
“我就知道根本不可能就這麼會成功的。”
“前段時間皇上纔剛剛下達命令,封鎖整片街道,不許讓人出去,現在怎麼可能就研製出解藥了呢。”
“都是癡心妄想罷了。”
“千萬不要這麼悲觀,最起碼有人來到這裏,也就意味着上面的人還沒有放棄你們,不是嗎。”
“如此的話,也就表明我們即使只有那萬分之一的希望,也絕對不可以放棄,畢竟逆風翻盤纔是最帥的。”
梁鶴挑了挑眉。
老黃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似乎很難想象得到都已經面臨如此危機的狀況,爲什麼對方還能夠笑得出來。
實在是太奇怪了。
“唉……都是年輕人有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可我就不一樣了呀,我都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早就沒有那種心思了。”
“我現在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一個太平的日子,一個能夠讓我頤養天年的日子。”
“那既然你們說你們是過來救我們的,你們打算如何救呢。”
“剛進來的時候,那些人的狀況想必你們應該也都看到了。”
“一個個就像一條蟲子似的躺在地面上,根本就沒任何的希望。”
“先不說這些了,這些天當中,我讓你查的人查到了沒有。”
李清逸看着老黃。
老黃搖了搖頭,“很可惜,我到現在如果沒有找到,究竟有沒有這個人都不好說呢。”
“不可能見鬼了吧,這麼多人都親眼見過的人居然說沒有。”
“誰知道呢。”
梁鶴知道他們在說就是那名女大夫的事情。
“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這一路走來也怪累的。”
“如果好在這兩天,外面那些士兵倒是扔進來不少食物。”
“雖然數量不是特別多,但是好歹能夠活上一段時間。”
老黃從另外一個抽屜裏面拿出來兩個包子,兩個大餅。
雖然說已經放了許久,有些硬硬的,但是現在能夠活命都不錯了,還又怎麼能夠挑呢。
“我們吃了的話,你喫什麼呢。”
梁鶴看着老黃。
老黃嘿嘿一笑,“放心好了,我以前既然能夠當上財主,就說明我的腦瓜子是沒問題。”
“雖然來這裏不過五天的時間,但是也能夠憑藉我的頭腦鎮上一點口食。”
梁鶴聽到之後感到格外的神奇。
“行了,我先出去了,你們晚上千萬不要出來。畢竟晚上這裏可是有些不大太平。”
老黃將身上那套衣服脫下來,換上一套黃色的衣服,並且再放一個小帽子,就離開了。
“你知道他去幹什麼了嗎?”
李清逸搖了搖頭。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我跟他相處的時間不是特別長。而且從來沒有在這裏住過兩天。”
“這還是頭一次呢。”
梁鶴更爲好奇起來,恨不得想要跟上去查看一番。
但是現在要保護太子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宋大夫,我總感覺自己的人未必會像外面那羣人那麼配合呀。”
梁鶴一臉憂愁的看着太子。
“我總感覺他們都已經開始擺爛了,可能覺得人生最糟糕的也就莫過於此了。”
梁鶴咬了咬嘴脣說道。
太子沒有說話。
雖然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腦海當中想象過這裏也會有多麼的糟糕,但是見到時,還是有些被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