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情況已經糟糕如此,那我們也沒有任何需要擔心的地方。”
“就算失敗,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你們兩個收拾一下房間去休息吧,我先去外面轉一轉,好,去找我那幾位老朋友看看去,都過了這麼長時間沒看他們了,也不知道狀況現在究竟如何。”
“我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到是不用給我留飯。”
李清逸手上拿着鐵棒,便就出去了。
梁鶴看着李清逸出去沒多長時間,也轉過身來對着太子說道:“太子,我還想在這個地方再多調查一下,所以您就先喫吧。”
“我可能會晚點回來。”
梁鶴說完之後很快便就離開了房間。
太子看着空蕩蕩的屋子,連一點人氣都沒有,破敗腐朽的氣味,彷彿已經許久無人居住。
梁鶴在遠處緊跟在李清逸的身後。
她一直都會覺得這個人很有問題,根本就不像尋常的官吏。
李清逸也根本沒有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梁鶴。
李清逸似乎沒有任何的目標,在這整個街道上面走走停停。
有的時候會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望着天空,有的時候會在橋上駐足一會兒,當看到一堆人躺在街道時,無法前頭就會立刻大聲呵斥。
那些人看到他之後,彷彿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個個十分的害怕,全部都麻利的躲進了屋子裏面。
梁鶴感覺非常的神奇,這個人的身上彷彿充滿了許多的神祕色彩。
“還不出來嗎?已經跟在我身後這麼長時間了。”
李清逸突然間走在一個巷子當中停了下來。
梁鶴內心微微一顫,自己隱藏這麼好,也都已經被對方發現了呢,正想走出去時,忽然間聽到旁邊傳來一陣的咳嗽聲。
李清逸看着從自己身後鑽出來的領隊。
對方的形勢相比較於前兩天看起來更加的疲憊,不僅如此,短短兩三天的時間沒見整個頭髮雪白,彷彿就像是蓋了一層雪一樣。
“你……”
李清逸輕輕的皺了皺眉。
“趁現在趕快收手吧,不要再聽那些人的了,你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曾經意氣風發的隊長,現在就像是一個奴隸一樣。”
梁鶴躲在暗處當中也看到剛剛從身後走出來的這個人。
只不過相比較於前兩天看到他,現如今的這個人則是是更加的蒼老了許多。
本來想象在這些天當中,他究竟遭遇到了什麼。
領隊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已經退無可退了。”
李清逸靜靜的看着他,“這一切都是因爲你當初沒有及時做出正確的判斷所導致。”
“如果你現在想要回頭的話,一切還來得及。”
領隊聽到這句話之後,哈哈的笑了兩聲,只不過卻充滿了悲傷,在這幽暗的巷子當中,顯得格外的淒涼。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現在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領隊緩緩從自己的身後把出兩把長刀。
梁鶴的目光在那把長刀抽出來的一刻起,眼睛微微一顫,她居然感受到這股兵器上面所散發出來一股寒芒。
十分的恐怖,哪怕站在身後,也都能夠感受到什麼叫做窒息的氣息。
梁鶴有些無法相信這是當初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名十分普通,甚至於還有一些畏畏縮縮的人嗎?
彷彿就像是經歷過了心理一般,又似乎明白了什麼。
使得他原本迷茫的內心變得猶如打磨的刀刃一般的鋒利。
李清逸輕輕的嘆了口氣。
“其實我並不想跟隊長動手,當初隊長是第一個願意能夠接收我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兩個人永遠都不要刀劍相向。”
領隊的神情十分的平淡。
“不會的,我們都在各自的道路上前進,永遠都不會停留在原地,曾經的那段過往,也註定會成爲回憶。”
“要麼緬懷在心中,要麼沉寂在土裏。”
“李清逸。”
他注視着自己面前的隊長。
這個穩重沉默寡言又揹負一切責任的男人。
實在想不通爲什麼會走向顯如今的這個道路。
“曾經你剛入隊的時候,我給了你兩個選擇。”
“一是離開這裏,二是就在這裏。”
“現在我依然給你兩個選擇。”
“一我殺了你,二你殺了我。”
領隊的神情十分的淡然。
他們各自說着有關於自己生死的事情,卻看似毫不在乎。
李清逸慢慢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鐵棒。
“好。”
“只是有些可惜這一次的考卷,註定有一個人看不到了。”
李清逸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哪怕就連對輕功也都相當自信的梁鶴也都忍不住感到有些觸目心驚。
那種速度幾乎超出她的範圍之內了。
但是領隊卻是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整個人留守在原地。
彷彿就像是在等待的時機等待着獵物的上門。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連地上的影子都格外的清晰。
領隊手握兩把刀,對着天空就是猛劈。
李清逸雖然處於半空當中,但是依舊有些被動。
強大的攻擊讓他根本無法進行閃躲,只能一味的格擋,但是如此一來,他就陷於被動的處境當中。
“隊長真是夠厲害的,你的雙刀至今似乎都沒人能破解。”
李清逸輕輕的笑着,這一刻的他似乎感受不到一點的危險,相反整個人的神情十分的激動,甚至於說是興奮。
能夠和隊長暢快淋漓的打鬥一場,這幾乎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呵呵……”
李清逸在天空當中十分詭異的笑了笑,領隊攻擊立刻戛然而止。
因爲就在剛剛,他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對方是一個稀奇古怪而又一肚子壞水的人,需要做好一切的防備,不能將它當做尋常的來對付。
“隊長,你的攻擊雖然非常的迅猛,但是相當可惜,你似乎從來都不看看你的背後。”
“你要明白,燈下黑的道理。”
領隊正想轉身,但是身後的鐵棒已經停在了肋骨那裏。
他輸了。
對方只需要一用力就可以輕鬆貫穿他的身體,他輸的十分徹底。
“我輸了。”
領隊手中的兩把刀劍掉落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撞響。
梁鶴躲在暗處見證了這一場戰鬥的結束。
李清逸靜靜的看着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