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想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就是單純的想要個幫手而已,別人信不過,你是最好的人選;
要發揚團隊精神啊,團隊合作,懂不懂........”
一路上,寧汐不斷回憶顧清風看似玩笑的話語。
握着手中有些冰涼的圓球,也就是顧清風口中的丹藥。
像是冰箱裏特質的解暑冰球,但又沒有那麼冰,握在手中那是相當舒服的。
她不是很想要的,畢竟什麼忙都沒有幫上,猶如遊戲裏,跟在大佬後面撿裝備的小傢伙。
但似乎這圓球,對自己很有用,至少那耳朵瘋狂發出的信號,是不會騙她的。
望着顧清風停止高大的背影,寧汐嘴角彎起一絲弧度。
打架幫不上什麼忙的話,那就照顧他,打架以外的事情吧。
夜路漫長,兩人都沒有太多的言語。
各自踢着小石子,回到了家中,顧清風拉起卷閘門。
回頭看了眼閉着眼睛的女孩,還是和昨晚一樣啊,她很自覺的走上前來,拉衣角了。
真是的,狐狸妖怪也怕黑呢。
“哪天,我的短袖都拉長或是幹嘛了,你得負責。”
“我給你換新的!”
“嘖,那就請多拉點吧。”
年過二十,抱歉,小爺已經是不想努力的人了。
“不正經。”
寧汐抿嘴笑了笑,抓着他的衣角,閉着眼睛。
如果只是黑的話,那倒還是不至於讓她這麼害怕的,但頭上的那白耳朵,不知爲何一到晚上,踏入這棟房子,就會止不住的顫動。
“總感覺很危險的樣子呢。”
“這就是危險了?要不要我給你看看,什麼才叫滲人的東西?”
“什,什麼東西?”
望着顧清風發亮的眼眸,她即害怕又掩不住內心的好奇。
“嘿嘿,就比如說這個,看那裏沒人吧?”顧清風指了指燈開關的位置笑道。
寧汐看了眼過去,確實沒人,只有一張木椅子。
但就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個方向時,她後背會升起濃濃的寒意。
感覺一陣........陰風吹過。
顧清風笑容更盛,低頭靠近她的耳邊低語道:
“接下來給你變個魔法,只要我說:請幫忙開個燈,整個一樓就會明亮起來哦。”
“哦~你的帽子剛剛動了一下了耶。”
那寒毛炸力的樣子,帽子抖動一下的樣子,就像是受到驚嚇,會猛地炸毛的小貓一樣。
顧清風越發覺得好玩,有妖怪氣息的存在,還害怕鬼怪這種東西,估計她是頭一個了。
“我一定會告訴阿姨,你是怎麼欺負我的。”
“這怎麼能算是欺負?我都說是變魔術了,暗影之力懂吧,那邊有陰影調動去開燈的,不是什麼髒東西啦。”
顧清風蛋疼的解釋道,咱這麼大個妮子,老是把告狀掛在嘴邊的啊。
沒有再逗她玩,走上前去將一樓的燈光全開。
扭頭便看見了坐在木椅上,似笑非笑的白色靈體傢伙。
顧清風假裝沒看見,默默把手放到後背上,朝它比了個友好的手勢。
“你幫我晾衣服了?”
“對哦,我見你丟在洗衣機邊,就順帶着幫你一起晾了。”
“內衣也是?”
“不然這家難道還有第三者?”
顧清風看了眼,語氣激動顫顫女孩。這是感動得,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正想着說一些不用謝的話語,手臂就捱了一巴掌,火辣火辣的。
有點莫名的朝女孩看去,只見她紅着臉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什麼啊,不道謝就算了,還打我,哪天我也告狀給她媽聽聽。”
“主人啊,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是完全不懂女孩子的啊?”
一聲輕笑在顧清風的耳邊響起,是個女的,但卻沒有實體,只有一道靈體。
背上長有青色的羽翼,碧綠的長髮在口中垂落到地板上,沒有穿着衣服,但其嬌軀卻是被青色的羽毛包裹住的。
青鸞神將,統御妖界靈鳥的大將軍——這是羊皮書對她信息的記錄。
確實很強,顧清風身上有三道抓痕是她留下來的。
但其代價也是極大的,青鸞的神獸之軀,被顧清風拿去做“小雞燉蘑菇”了。
“最近你們很活躍啊,昨晚的聲音是你們製造出來的吧?”顧清風冷冷看了她一眼問道。
“怎麼能這麼冤枉人家,我可是無辜的,聲音是那天狐發出來的,不關我事哦~”
“那你去警告一下她,不要自作聰明,留着你們是還有利用的價值,如果讓我發現你們打歪主意的話.......
不光是你們的靈體要消散,就連你們的種族,我也會親手去屠戮滅殺,斷你們血脈,亡你們種族!”
青鸞一怔,看着顧清風的眼睛,她不敢再多說話,連連點頭示意。
別看他性情溫和的樣子,可要是動起手裏,那是真正的......比儈子手還要恐怖百倍。
一手龍鱗毛筆,一筆一畫即可書寫妖神以下任何妖怪的命運。
被他斬殺肉身的妖怪,少說千上,可能更是可用萬計,幾年來妖界也早流傳過一句話:寧惹當代妖神,也不見龍鱗執筆人。
他在妖界是唯一一個,沒有真正滅殺一個妖怪,卻以殺字證道的奇葩。
當年也不知道是誰引渡他進入妖神界的.......
雖狠,但也會留一手,就像現在的青鸞一樣,只剩下靈體,可妖怪大多主修妖身,誰會去修靈體啊,如同沒有合適的體制,那就像是被廢掉了一身修爲一樣。
空氣安靜了下來,青鸞不敢擅自離去,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總之就是尷尬的氛圍,直到見寧汐的房門打開後,她才鬆了口氣退下。
“你的手還痛嗎?”
“啊痛啊,沒被女生打過,抵抗力爲零,所以很嚴重。”
顧清風癱軟在沙發上,一手幹放着,一手捂住眼睛。
這幅模樣,寧汐怎麼看都覺得他很難受,心裏更是愧疚滿滿的。
“那要怎麼辦啊?”
“有點辣辣熱熱的,可以來幫我吹吹嗎?”
“要這樣纔可以嗎?”寧汐猶豫了一下,會不會太親密了點。
“不願意的話,也沒什麼的,幹放着久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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