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幸運。”胡向軍把衣服遞給她。
姑娘把錢給他：“收好，還有祝你生意興隆。”
“謝謝。”胡向軍把錢給龐桂蘭。
家裏的錢，通常是她在保管，她在他沒發家之前就跟着他，後來他生意遇到挫折，她不僅沒有說他一句，還鼓勵他，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龐桂蘭把錢收好，眉眼間帶着一抹幸福。
雖然她不出去工作，只在家帶孩子，旁邊人都說男人有錢會變壞，讓她看緊點，但她從來不擔心，因爲他已經給足她安全感。
把最後一件賣完，兩人收攤準備回去，沒想到之前的大嬸又來了。
這次，她的身邊還跟着兩個年輕姑娘。
一個十八歲左右，一個二十多歲。
“老闆，我之前看的衣服還有吧？”大嬸神色如常，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沒有了，全部賣完了。”龐桂蘭笑着道。
大嬸不信：“那麼快就賣完了？不會是騙我吧？”有生意不做，她是不是蠢？
“真的賣完了。”龐桂蘭好脾氣的朝她晃晃袋子：“你看，空了，我們都準備回去了。”
“那你們明天幾點擺攤？”年輕一點的姑娘問。
“年前就這一波，沒有了。”
胡向軍的話裏隱含着些許的幸災樂禍，讓她不買，現在再想買，晚了。
“媽。”年輕姑娘不滿。
二十多歲的那個脣角揚起，怕被人看到，又努力的壓下去。
胡向軍猜到是怎麼回事，肯定是大一點的姑娘在他這裏買了衣服，被年輕的看到，吵着要買，於是，大嬸帶她過來，沒想到買完了。
“你單獨給我女兒做一件……”
“不是我做的，裁縫要準備過年了。”胡向軍搖頭。
大嬸不滿：“你是不是故意的？”
胡向軍攤手：“故意啥？我之前都說了，就幾件，賣完就沒有了。”是她沒有放在心上，是她以爲他騙她。
“媽。”年輕姑娘跺腳。
“我給你加錢，你讓她再做一件。”大嬸咬牙。
“你是不是怕我反悔，我可以先把錢給你。”大嬸豁出去。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疼愛女兒，不然做不到這個地步。
“抱歉。”胡向軍只有這兩個字。
大嬸還想再說什麼，大一點的姑娘道：“姑媽，算了。”
“表姐，你買到了才說這樣的話。”另一個姑娘撅嘴。
“老闆都說沒有了，你們再爲難人家，下次有人家也不賣給你們。”
“他敢！”
“衣服是人家的，賣不賣人家說了算。”言外之意是有啥不敢的。
大嬸和她女兒灰溜溜的走了。
大一點的姑娘跟胡向軍說了聲抱歉跟在兩人的身後離開。
“我們也走吧。”胡向軍道。
“嗯。”龐桂蘭點頭。
晚上，兩人坐在牀上數錢，看着那一堆的錢，兩人眼睛放光。
不是沒見過這麼多的錢，是沒有賺過這麼輕鬆的錢，一個晚上就幾百塊錢。
幾百塊啊，比得上他一個月的收入。
自己家那一份給龐桂蘭收好，沈清芙等人那一份，次日，胡向軍就拿給她們。
沈清芙看着他臉上的喜氣就知道事情成了，調侃道：“看吧，我沒說錯吧。”
胡向軍搖頭：“簡直是料事如神。”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說話間，他把錢拿出來。
俞修誠接過，到裏面算清楚，說起來，他把會計一職也兼職了。
胡向軍看大家都閒坐着，不由問道：“今天不做東西啦？”
“不做了，過年了，要放假。”
主要是她不方便過來了，大家全都在家貓冬，就她整天往外跑，很容易被看出不對勁。
“抽空做啊，衣服又放不壞，做好我年後拿去賣，剛剛好。”胡向軍計劃得很好。
沈清芙拒絕：“要置辦年貨，不方便。”
“你家裏人去買不就行了？”
沈清芙頓時不說話。
胡向軍以爲戳到她的痛腳：“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家裏人都不在了。”
大家看他的眼神一下變得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