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我怎麼說你纔信?要不我讓她給你解釋?”沈建剛心累。
“那你說,她爲啥找你?你媽爲啥又那麼殷勤的招待她?”王冬月逼問。
“我咋知道?”沈建剛攤手。
“你必須給我個解釋,不然咱倆沒完。”王冬月拍牀。
沈老太從外面進來:“你要啥解釋?”
王冬月面容一僵。
“你要啥解釋?”沈老太又問了一遍。
對着婆婆,王冬月是不能,也不敢無理取鬧的,她小小聲道:“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不能問問?”
“不是說了嗎?就普通工友,咋滴?要我兒子把心剖出來給你看看,他有沒有撒謊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冬月弱弱的搖頭。
“那你是啥意思?”沈老太咄咄逼人。
王冬月本來就不是脾氣多好的人,加上懷孕,脾氣跟之前比起來,有增無減,剛纔不過是強行壓制,沈老太這麼一逼,瞬間爆發:“我就問問,你都親自招待人家了,我還不能問問?是不是哪天我被掃地出門了,才能問?”
“不是都解釋了嗎?你還要咋樣?”
“應該是我問問你想咋樣,我大着肚子呢,你一點都不顧忌我的想法,熱情的招待人家,你想氣死我是不是?”王冬月口不擇言。
“想死死遠點,別死在我家裏,晦氣。”沈老太道。
“好,我去死,我一屍兩命。”王冬月掙扎着要起來。
“別鬧了。”沈建剛攔住她。
“誰鬧?”王冬月紅了眼睛:“這個家容不下我,我還不能去死?”
“確實不能,把我孫子生下來再死。”沈老太冷漠道:“剛好我可以換個兒媳婦。”
“你做夢。”王冬月嘴脣顫抖,憋了半天,只憋出這麼一句話。
“不想生也隨你,反正人家比你年輕,進門之後還能生。”反正她兒子不愁娶不到女人。
王冬月:“……”
眼看着氣氛越來越僵硬,沈建剛道:“媽,你少說兩句。”
張桂花一進來就聽到這句話,臉色不是很好看。
“你進來幹嘛?”沈老太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她忘了,這裏有個真不能生。
“給弟妹送紅糖水。”張桂花賠着小心道。
沒辦法,不能爲大房多多開枝散葉的她,硬氣不起來。
沈老太接過來:“你可以出去了。”
“好。”張桂花不敢有異議。
房間裏一下只剩下三人。
王冬月看着沈老太手裏的紅糖水,現在生活是好過了,但紅糖水也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
沈老太偏不給她:“不是想死嗎?喝啥紅糖水?浪費。”
沈建剛一把搶過來:“喝吧。”
“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她是爲了誰?
“煩死了。”沈建剛一臉不耐:“能不能不要吵了?讓我安靜一會行不行?”
沈老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兒子發火,聞言點頭:“行行行,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再鬧了知不知道?”最後一句話,自然是跟沈建剛說的。
看完一場大戲的沈清芙,心滿意足的拿起東西,坐上牛車,準備去鎮上。
牛車借的一天,要給錢的,沈建坤纔想着物盡其用,拉沈清芙幾人到鎮上。
在半路上,碰到俞修誠。
“能讓他上來嗎?”沈清芙詢問。
“上來吧。”都是老鄉,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沈建坤沒有多想。
……
到了縣城,幾人分開,車上只剩下沈清芙和俞修誠。
“天快冷了。”沈清芙道。
“是啊。”俞修誠看了眼窗外:“時間過得真快。”
“到了學校把被子之類的拿出來曬一曬,被套之類的換一換。”
“嗯,我知道。”這些事,他都是知道的,甚至沒少幹,卻是第一次聽到除了他媽之外的人叮囑,想了想道:“你有點像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