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意思?”沈清芙表情兇狠。

    “囉嗦。”俞修誠誠實回答。

    “狗咬呂洞賓。”沈清芙惡狠狠道。

    “我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事實上他很享受。

    “你都說我囉嗦了。”沈清芙沒好氣。

    “可是我喜歡啊。”

    沈清芙的心跳漏了一拍:“你說啥?”

    “我說我喜歡你的囉嗦。”俞修誠看着她的眼睛道。

    他漂亮的桃花眼,專注的看着人時,會給人一種深情款款的錯覺。

    沈清芙趕緊依開眼神:“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形容。

    “誠實的人對不對。”俞修誠幫她補充完整。

    “少自戀。”沈清芙的脣邊含了笑意。

    “我這叫自信。”

    沈清芙:“……”不想再聽他狡辯。

    到了學校門口,兩人下車,卻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到一邊的小攤,買了個煎餅果子。

    沈清芙就好這口,每週都要喫,老闆都認識她了,一看到她就笑呵呵的道:“都要加是不是?”

    沈清芙點頭。

    兩人都沒喫晚飯,因此沒有像之前幾次一樣分喫,而是一個人喫一整個。

    “每週就靠這口續命。”

    這話自然是開玩笑的,她只是喜歡美食,只要是好喫的,她都喜歡,不僅限於煎餅果子。

    “有那麼誇張嗎?”俞修誠笑。

    “那你別喫,給我。”沈清芙作勢要搶。

    俞修誠咬了兩口:“我喫過了。”

    “咦,噁心。”沈清芙嫌棄。

    “你不是要搶嗎?給你。”俞修誠逗她。

    “我纔不要喫你的口水。”沈清芙往校門跑。

    俞修誠低頭輕笑一聲,慢悠悠的往學校裏走。

    沈清芙回到宿舍,周紅衣幾人也剛來不久。

    她們都是勞動力,要幫家裏幹活,都是掐着點來的。

    看到沈清芙,周紅衣朝她招手:“清芙,快來,我媽炒了花生,可好吃了。”

    沈清芙走近,花生外面一層油,拿起一顆扔嘴裏,又香又脆,不由得好奇道:“你家人轉性了?”

    跟大部分農村人一樣,周紅衣的家裏也不想爲她花太多錢,據說高中,她們也不太想讓她讀的,是周紅衣的初三班主任上門做了她家長的思想工作,他們才勉強同意。

    “我上次考試考得好,我爸或許是覺得我將來一定有出息,對我就變了。”

    以前是覺得高中人多,她不一定能保持以前的成績,就對她淡淡的。

    村裏不說家家戶戶,大部分都這樣,女孩子是爲家裏賺取利益的,就像她爸經常說的,他對她那麼好,以後她要多幫襯家裏。

    先不說他對她就那樣,哪怕真的對她好,她應該孝順的也只是他,跟她的兄弟又有啥關係?

    “跟我爸一模一樣。”沈清芙說了句。

    周紅衣笑了下:“不用管他們。”

    “嗯,我們要是不想被控制,只能努力讀書,有能力了,他們只會求我們,不敢對我們指手畫腳。”

    這句話,不僅僅是對周紅衣說的,更是對周紅衣說的。

    “你說得很對。”周紅衣重重點頭。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打水,晚了就沒了。”沈清芙拍拍手,把東西放牀上,拿起水壺就要走。

    “我跟你一起。”周紅衣從牀底下拿出一個熱水壺。

    沈清芙看了眼,新的,很像家裏結婚時買的。

    是的,這個時代的人結婚流行買熱水壺,臉盆,被子之類的。

    爲啥說是這個時代?因爲她所在的時代流不流行,她不知道啊,她又沒結過婚,辦過婚禮。

    她猜可能不太需要,因爲大家辦婚禮都是在酒店辦的?

    “紅燕,素芬,我們去打水,你們有沒有啥想帶的?”沈清芙問陽臺上洗東西的兩人。

    “不用。”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那我們走啦。”

    “去吧。”

    兩人再次大聲回答。

    沈清芙和周紅衣並排着往樓下走。

    “熱水壺你家裏人給買的?”沈清芙問。

    “嗯,我之前說了句早上用冷水洗臉凍手,我媽就給我買了熱水壺。”周紅衣吐槽:“以前這種待遇在我家,只有男孩有,我用點熱水,她都嫌棄浪費柴草,最好我變成仙女,不用喫喝,還能幫家裏幹活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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