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想到?”怪不得他覺得怪怪的,原來怪在這。
“很簡單,你亂了。”
突然聽到消息,被砸暈了腦袋,換句話叫做當局者迷。
俞修誠抓了抓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
沈清芙覺得他的樣子有點憨,臉上不由的帶了點笑意:“當務之急,先搞清楚對方的目的,你可以查一下對方。”看看有沒有什麼隱疾之類的,這樣他就算使出渾身解數,吳美娥也不可能嫁給他。
“嗯,我馬上去辦。”
俞修誠在鎮上認識不少人,稍微找人打聽一下就打聽到不少消息。
比如那人的婆娘前兩年生病走了,家裏窮,一直沒娶,人倒是沒大毛病,勤勞能幹,把家裏弄得井井有條的。
俞修誠卻看不上,“他一定是衝着我媽的錢來的。”
“問題是他怎麼知道嬸嬸有錢?”沈清芙一針見血。
“你是說?”俞修誠心底有個猜測。
“有人透露給他。”
幾乎是沈清芙話音落下的瞬間,俞修誠就接口:
“常敏菊。”
“十有八九是她。”
俞自強不是想跟吳美娥重修舊好嗎?把吳美娥嫁出去,他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不得不說,這招挺絕的。
俞修誠不笨,一瞬間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恨不得衝到常敏菊的面前,把她打一頓。
她就不能讓他一家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他們是上輩子挖了她家祖墳?所以她死活不肯放過他們。
“你打算怎麼辦?”沈清芙問。
“自然是告訴我爸。”俞修誠沒有過多思索。
沈清芙皺眉:“沒用。”
俞自強真是窩囊,人家這麼欺負他的崽,他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跟他要點補償也好。”
常敏菊每算計他們一次,他們就讓俞自強補償一次,看他有多少錢夠補償他們。
“高。”沈清芙豎起拇指。
說做就做,俞修誠馬上給俞自強去了個電話。
俞自強聽說之後,沉默許久,然後往吳美娥的存摺裏打了一筆錢。
做完這一切,他怒氣衝衝的回到家。
常敏菊正坐在沙發上剪指甲,看到他,頭也不擡的問:“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
許二強就是鎮上男人的名字。
常敏菊的動作一頓:“不知道你說什麼。”
俞自強把她的動作收在眼裏,冷笑:“別裝了。”
“我裝什麼了?她吳美娥在外面四處勾搭,關我什麼事?”要問,他也應該是問她。
“要找也不知道找個村裏人,找個鎮上的,真害怕別人不知道是你做的?”俞自強嘲諷。
“我上哪去認識鎮上的人?你怎麼就認定是我?”常敏菊不服。
“要不我查查?把證據扔你面前?”俞自強道。
“你……”
常敏菊自認爲她做得隱祕,但做了就會留下痕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真的查到……
俞自強一副我還不知道你的表情:“看來上次的教訓你還沒喫夠。”
“俞自強,你敢!”
常敏菊的身子微微顫抖,捱餓的滋味不好受,她不想再來一次。
“你乖乖受罰,我告訴岳父岳母,你選一個。”俞自強強勢道。
“兩者有啥區別?”常敏菊拍沙發。
“告訴岳父岳母受罰的時間久一點。”俞自強認真道。
常敏菊咬牙:“俞自強,你別忘了,你只是我養的一條狗。”
他要是敢咬她一口,她就敢收拾他。
“我怎麼覺得?你比我更像狗?還是一條瘋狗,因爲我不咬人,而你,見人就咬。”跟她住久了,他都怕得瘋病。
不等她回答,他又道:“看來你選第二個。”
不等常敏菊想起第二個是什麼,俞自強拿起電話,給常老頭去了個電話。
常敏菊朝他飛撲過去想阻止。
俞自強避開……
常敏菊一下摔倒在地,一時間起不來。
俞自強:“……”
這時,電話通了,那頭響起常老頭的聲音。
俞自強把事情跟他說了。
常老頭:“……隨你處置。”
說完這話,他就掛了。
他不想要這個女兒了,才放出來多久,又鬧事,她就不能消停會?
等疼痛過去,常敏菊終於從地上起來,她感覺到鼻子下面的皮膚熱熱的,有什麼流了出來,一摸,手上鮮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