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血了。”她尖叫。

    “又不是死了,大驚小怪啥?”

    不過流點鼻血,衝下水就沒事了。

    “你還是不是人?”常敏菊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指着他罵道。

    “有罵我的時間,還不趕緊去洗乾淨?”俞自強不耐煩。

    常敏菊:“……”這個男人,真的不能要了。

    見她呆呆的看着他,一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俞自強把她提溜起來,放到洗手池邊:“快洗。”

    常敏菊從來不知道俞自強的力氣這麼大,一時間驚呆了。

    “怎的?還要我幫你洗?”說着,俞自強挽袖子。

    想到他粗魯的樣子,常敏菊搖頭:“我自己來。”

    弄好,俞自強就把常敏菊鎖到屋子裏,打算餓她兩天。

    常敏菊再次體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餓得頭暈眼花的感覺。

    她想過從窗戶爬下去,然而她家不是在一樓,看着距離自己十幾米的地面,她膽怯了。

    直到兩天的時間一到,俞自強準時打開門,放她出來。

    此時,常敏菊已經餓得下不來牀。

    爲了方便關她,俞自強特意換了個房子,此時他們住的主臥是有廁所的,所以不怕弄髒,裏面的水壺也有水,唯一沒有食物。

    俞自強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問:“知道錯了?”

    常敏菊虛弱無力道:“知道了。”

    “以後還敢不敢?”

    常敏菊搖頭:“不敢了。”

    “起來喫飯吧。”俞自強轉身往外走。

    “我實在走不動,你拿進來給我。”常敏菊道。

    “自己爬出來喫。”俞自強無情道。

    常敏菊神色陰沉,該死的俞自強,竟然敢這般折騰她。

    艱難的從牀上起來,常敏菊走到客廳,俞自強已經買好菜放在上面,常敏菊如同秋風掃落葉般,不斷的往嘴裏塞東西。

    喫飽了,有力氣了,她馬上回家告狀。

    得知俞自強不願意伺候她,常老太表示,她一定幫他教訓他,狠狠的給她出口氣。

    常敏菊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時,客廳裏的電話響起。

    “我去接。”常敏菊積極道。

    她拿起話筒,放到耳邊:“喂?”

    “請問是常敏菊嗎?”那頭響起一道沙啞的男聲。

    竟然是找她的?

    常敏菊看了下號碼,公用電話,不知道從哪裏打來的。

    “我是。”她沉着嗓音回答。

    “別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男人又給他前頭的婆娘轉了一千塊。”

    常敏菊的呼吸一下變重,“你怎麼知道?還有你是誰?”

    男人直接掛了電話。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是俞修誠。

    他就是要攪和得她家不得安寧,誰讓她總是打擾他們?

    常敏菊放好話筒,轉身往外走。

    “去哪?”常老太追在後面問。

    “找俞自強。”

    這個點,俞自強不可能在家,常敏菊就到工廠找他,兩人大吵了一架。

    常敏菊甚至要擔任工廠的財務主管,工廠裏的任何一筆賬都要經過她的手,她不批准就不能取錢。

    俞自強自然不願意,兩人又接着吵,越吵越兇,然後鬧到常老頭那裏去。

    別看常老頭罰常敏菊,那是愛之深責之切,她要看管自己男人的銀錢,他沒有不支持的道理。

    俞自強勢單力薄,但他沒有就此屈服,而是據理力爭,眼看鬧到要離婚的地步,常老頭退了一步,家裏存摺上的錢歸她管,工廠的錢,還是俞自強自己管。

    “爸,你對自己的女兒還真是一點都不瞭解,就她大手大腳的性子,讓她管錢,不用多久我們就要去喝西北風。”俞自強的脣角掛着譏諷的笑容。

    “我的錢一向都是自己管,怎麼不見我餓死?”常敏菊反駁。

    自然是她有個好父親,好家世。

    俞自強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卻明晃晃的露出這樣的信息。

    常敏菊又要爆發,常老頭咳嗽一聲,語重心長道:“我知道,敏菊以前不像話,但她總要學習怎樣管家,等她學出來就可以幫你,這樣你也不用這麼辛苦。”不然他結個婚像沒結似的,事事都要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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