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聊天，也是關於遊戲，關於節目。
突然打語音過來……
謝予晴躊躇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沒看流程？”
沒等她醞釀好情緒，手機那頭就響起了一道清冽好聽的聲音。
“嗯……”
謝予晴一邊應着，一邊坐到了電腦前，“沒來得及。”
“那你知道明天的流程嗎？”鬱清問道。
“……正在看。”
她伸手拿起擱在一邊的臺本。
還沒等她仔細翻，鬱清便已作出總結——
“明天兩個前採，一個後採，一個羣採。我們的部分主要是兩組教練確定對戰順序，然後在臺下呆着就好了。”
誒？
謝予晴有點驚訝，“我們流程一樣嗎？”
鬱清頓了頓，回答道，“差不多吧。”
如果此時連接的是視頻，那麼謝予晴一定能看到他手邊剛剛放下的兩份臺本——一份是他自己的，另一份，是她的。
不過即便看到了，鬱清也有穩妥的解釋。
——爲什麼你手裏會有我的臺本？
——我另外問pd要的。
——爲什麼？
——因爲感覺你有耐心，但不多。怕你懶得看，就想給些回報，看完了複述給你。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鬱清發來的是視頻，那麼謝予晴大概率是不會接了。
怎麼說她也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子，大半夜跟自個兒青春期時暗戀的對象視頻……縱然是談公事，她也會覺得古怪。
何況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她目前看來，頗有幾分友不友、敵不敵的感覺。
誰讓鬱清老是在朋友圈發一些意味不明，又總能令她代入的內容呢？
但玩遊戲，她還是樂意的。
而打遊戲是唯一不會尷尬的項目。
“先加個好友？”謝予晴登上了自己的遊戲號，問他，“那個匪石是你大號？”
“嗯。”
謝予晴在好友搜索欄輸入了這兩個字，隨口說了句，“這id挺詩意啊。”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耳畔中悠悠響起他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降噪耳機的原因，他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似微風拂過山泉一樣的平緩。
謝予晴打字的手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
她若無其事地說道，“加你了。”
話音剛落，好友列表裏便亮起了一個全新的id。
一個組隊邀請隨之發了過來。
謝予晴點了接受。
他們段位相近，又正值打遊戲的晚高峯時期，沒多久就進了匹配。
“我補位到了輔助。”那邊響起了男人的聲音。
“那你輔助我吧，我ad。”謝予晴剛纔也選了補位。
“Ok，我機器人。”那邊頓了頓，像閒聊一樣地問道，“對了，你們那組今天怎麼樣，錄得順利嗎？”
“還行，就是沒搞懂規則，把王瑋給拒了。”
耳機裏響起一聲輕笑，“聽說了。”
謝予晴心中一動，不由問道，“你們怎麼樣？我剛纔回來的時候看網上有流言說，有教練罷錄？”
“可能有吧。”他的語氣聽着有幾分漫不經心，“我沒注意。”
“噢……”
謝予晴也沒多想，恰好輪到她選英雄，便直接選了個版本強勢的金克斯打ad。
“我也聽到一個流言……”
這時，耳機裏卻又響起鬱清的聲音，不緊不慢，彷彿只是話題恰好聊到了此處的延伸。
“說你和韓國那個adc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