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謝予晴疑惑道,“宿舍裝修?什麼時候的事?”
“不清楚,可能以爲你中邪了,想重新裝修弄風水吧。”
“……老闆什麼時候開始迷信了。”謝予晴喃喃了一句,卻突然想到,“那你怎麼知道我暈倒了?”
鬱清從善如流道,“我去基地找你,他們告訴我的。”
謝予晴摸了摸頭髮,“你找我有事?”
“本來想找你聊聊節目的事,但現在不重要了。”鬱清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你老闆居然……”
他的眉眼間浮上了一絲欲言又止。
“她怎麼了?”謝予晴不解地問道。
“說她管不了你。”鬱清煞有其事,“好像她老公對你意見很大。”
乍一聽有點扯,但謝予晴想起老闆大半夜出來找她,作爲另一半不爽也在情理之中,她不由幫老闆說話,“老闆幫了我很多,我自己找地方住就行。”
鬱清卻說,“你可以住我家。”
彷彿意識到這話會引起歧義,他補了句,“我家比較大,平時我住樓下,你可以放心。”
住他家?
謝予晴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然而,話到嘴邊,她忽然想起了那個登錄頭像。
如果鬱清真的是……Aric,他又隱藏着怎樣的祕密呢?
這個祕密,會不會與萬利集團有關?
那是困擾着她,纏身的噩夢。
那些過往似乎從來沒打算放過她。
所謂Star3的後遺症,一定有更深的原因。
如果要死,她也要死個明白。
何況她已經不是當年只會害怕的小女該了。
也許探究鬱清的真實身份是第一步,住他家裏便於行事,是一個好選擇。
謝予晴思緒百轉,最終決定順水推舟。
不過,她還是象徵性地露出了爲難的神色,“不好吧,我記得你平時工作創作都在家裏,多一個外人不方便吧。”
鬱清卻問,“怕我吵到你?”
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不是。”謝予晴換了種說法,“你平時不帶人回來啊?”
“帶誰?”
“朋友之類的。”
“我沒朋友。”
“……異性,有好感的異性。”謝予晴又說。
鬱清“哦”了一聲,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像開玩笑,“這不是已經帶回來了嗎?”
放在以往,謝予晴肯定瞪他一眼,無奈地讓他別戲弄人,但不知怎的,此刻明知他在開玩笑,她卻不爭氣地紅了臉。
“月租怎麼算啊?”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太貴我可負擔不起。”
縱然如此,鬱清也瞧出了她的不自然,奇道,“教練工資不低吧?”
謝予晴認真地說道,“可低了。”
“那就不收你房租了。”鬱清起身,捋了下被坐得褶皺的牀單,“先下去喫飯吧,晚點你老闆就把行李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