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晴看着因爲一記手刀,倒在沙發上昏睡的陸行,頗有些無奈地看了一旁的男人一眼,“就非得用這麼暴力的方式?”
鬱清冷笑,“已經算客氣了。”
說完,他大手一勾,挽着她的肩,就朝自己的臥室方向帶。
她大驚,“你幹嘛?!”
“會有人照顧你同事。現在,你得好好向我解釋解釋了。”
“……你,你明天那麼忙,還是改天再說吧?”
“解釋,或陪我一晚,二選一。”
“……解釋,我解釋還不行嘛。”
深夜的臥室。
一陣陣奇怪的哭吟聲隱約傳出,守在客廳裏的保鏢莫名的臉紅心跳。
直到其中一個實在受不了,抽了兩張紙巾,做成耳塞,塞住了耳朵,情況纔有所好轉。
另一個有樣學樣,也往耳朵裏塞了兩團紙巾。
……
“啊……情況就是……就是這樣!我沒撒謊……你!輕!點!”
謝予晴確實快哭出來了。
她沒想到,鬱清居然用這麼“慘絕人寰”的邪門方式逼她說真話。
“晴天教練工作辛苦,應該沒好好拉伸過吧?嘖,看這身體僵的,是該好好鍛鍊了。”
臥室裏的氣氛卻遠沒那麼旖旎。
反而有些苦大愁悶。
——被迫劈叉的謝予晴雙手撐着地面,勉強維持着平衡,韌帶拉扯的感覺使她欲哭無淚。
而罪魁禍首非但閒適地靠牀頭坐着,涼涼奚落着,一條腿還壓在枕頭上,隔着一個枕頭,將她的小腿按得死死的。
這傢伙在古代絕對是做錦衣衛的料。
謝予晴在心裏咒罵着,又有點委屈。
她不過是說,往陸行的飲料裏放了點血,怎麼就要被折磨拉伸了呢?
終於,鬱清擡起腳,放過了她。
謝予晴卻覺得腿都麻了,皺着五官,以一種慢姿勢慢慢地坐到了地上。
然後癱在牆邊,擦着額頭的汗,無力地瞪了他一眼,“我這麼做,完全是爲了我們隊伍着想好嗎?”
“你覺得他今天那個入魔一樣的癲狂狀態,還能好好工作?”
男人嘲諷了一句,卻沒得到迴應,他突然意識到了些什麼,語氣放緩了幾分,“我是說,你這個以毒攻毒的法子,有點太冒險了。”
謝予晴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輕鬆,或者在開玩笑,“我也不喜歡和精神病共事啊,但他那點劑量,不出一週就代謝完了,只要這幾天幫他走出來,以後就能一勞永逸了。”
他卻遲疑片刻,收起了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語氣多了一絲認真,“恢復……以後,還分不清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構的?”
“如果是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心願,沒幾個人願意走出來的。”謝予晴笑了笑,“況且……拿我自己舉例,哪怕是現在的我去回想那時候發生的一切,也還是會恍惚。”
彷彿被這話觸動了心絃,男人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那一剎那,想到了許多事。
片刻,他莞爾,緩緩說道,“也是,一下子就有代入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