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也有人向她表白過,卻都無法融進她的眼中。
她燒香拜佛許下的三個願望,卻始終有一個難以言說,即便是對上蒼亦諱莫如深。
但是此刻,一切又好像盡在不言中。
所以她願意聊聊自己的困擾。
謝予晴說起沈晨的事,就有點頭疼。
“剛纔我們中單告訴我,那個隊員跟家裏吵架了,吵得很兇,我猜他狀態不好可能是這個原因。”
鬱清問道,“知道是爲什麼吵架麼?”
“說是他爸瞞着家裏把房子抵押,把錢借給朋友了,他媽鬧離婚,逼他站隊。”
“……這不是小事啊。”他翻了個身,語氣認真了一些,“你最好找他父母談一談。”
“嗯,我也這麼想。”
聊了一會兒天,謝予晴有點困了,連打了兩個哈欠。
一隻手從黑暗裏伸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髮,“睡吧,晚安。”
“晚安。”
她沉沉地睡去,只是意識斷片前,似乎又聽到了他幾近溫柔的聲音——
“謝謝你陪我看電影,我很開心。”
……
大抵是這一晚的快樂較多,謝予晴沒再像昨天一樣做噩夢,一覺睡到了天亮。
精神很好地去了基地,剛進訓練室,在門口遇到了容易。
容經理衝她擠眉弄眼,“聽說你和飄零昨晚看電影去了?”
“啊?”她裝傻。
珊瑚是商務部的運營,經常擡頭不見低頭見。
她嘆了口氣,只好說,“他說朋友給了他兩張票,沒人一起,我們就正常看了場電影。”
容易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嘖嘖稱奇,“然後居然你男朋友也出現了?不會被當場捉姦了吧?”
“你才被捉姦了。”謝予晴連忙舉起手裏的筆記本,“我要去bp了,你要觀戰麼?”
“不了,最近兩個分部都進了決賽圈,我去他們那裏轉轉。”容易放過了她,揮了揮手就走了。
謝予晴進了訓練室,卻發現五個隊員都轉頭看着自己。
“房間調試好了?”她掃了眼他們的電腦。
“你跟飄零教練勾搭上了?”中單卻冷不丁地問道。
“教練你到底分沒分手?”輔助很好奇。
“飄零不是有女朋友?”打野也很八卦。
謝予晴一頭黑線,把手裏的本子甩到桌上,冷着臉斥道,“幾點了?還訓不訓練了?”
剛纔還笑得像朵花的教練瞬間變臉,隊員都不敢說話,紛紛轉向了電腦。
一場訓練賽結束,她回辦公室,給沈晨的家長打了一通電話。
是沈晨爸爸接的電話,很不耐煩的“喂”,但一聽她是教練,立刻就熱絡起來,表示自己正想去基地一趟,希望能預支沈晨兩年的工資。
像沈晨這樣的冠軍選手,在上單裏數一數二的存在,身價都有千萬左右。